【伽美什史诗——她见过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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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5发表于:SexInSex.net
首发:Pixiv
作者:一只大仙
(哦对,我换了个艺名儿,之前的文章的名字我也改了)
原创证明:算了吧我懒
字数:27,869
作者的话
祝我的朋友,一位狂热的言金党,祝她生日快乐──虽然她的生日已经过去
了两个月,而且我写的是 Gl不是Bl,而且我写的是闪恩不是言金。
祝各位端午节快乐高兴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快乐快乐快乐高兴高兴高兴。
感谢我的朋友带我入Fgo的吉尔伽美什这个坑,虽然我的东西不如她所愿。
感谢 Helipest佬在Nga上的翻译(我当年就收藏了,没想到能用上),这是
我的主要内容来源,因为这位大佬还考据了其他的石板。
感谢(算了我还是不说名字了总觉得很奇怪)的那篇直接把史诗从阿卡德语
翻译成中文的硕士论文,它解决了我许多看不懂的地方。
整个故事起源于我的一个点子:我想写一篇R18G的圣杯战争,于是让吉尔伽
美什去寻找媚药而不是长生不老药,并且娘化了她和恩奇都。结果点子没有写一
个字,这篇玩意倒是写完了。
文章中大部分译名都参考了Fgo,也包括大部分人物的外观,比如:
吉尔伽美什是一位金发的姑娘而非黑发,因为 Fgo中金发代表苏美尔神的神
性。
西杜丽的称呼和伊什塔尔的称呼,同时我也虚构了许多情节:
我虚构了大干旱这个灾难,历史中的和 Fgo中的伊什塔尔没有这么友好,她
也没有经历新娘修行,芬巴巴不再是恶兽(实际上历史上芬巴巴的形象由于石板
的残缺而有些难懂,它好像确实不是恶兽),Fgo中的西杜丽只是一个凡人神官,
传说中的西杜丽是智慧和麦酒的女神也是一个酒馆老板,我融合了两者,因为我
喜欢有神性的西杜丽,我虚构了乌特那庇什提牟对永恒和永生的见解,这一见解
来自于我,但是根据时代背景进行了处理。
剩下的不同你们慢慢找吧,嘿嘿嘿。
祝各位端午节快乐高兴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快乐快乐快乐高兴高兴高兴。
好的,接下来请欣赏我对古老故事的亵渎,一篇R18G史诗:伽美什史诗──
她见过万物(因为没有吉尔)
请记好一些苏美尔的数据:一塔兰同相当于26千克,一拜尔实际上就是一个
时辰,一个月相当于 29或30天,一年是354天。
正文
序章 她见过万物
一平方英里是城市,一平方英里海枣树林,一平方英里黏土坑,半平方英里伊什塔尔神庙:
三个半平方英里是乌鲁克广阔的空间。
乌鲁克的国王,吉尔伽美什!
此人见过万物,国家的根基,
她通晓一切,凡事明智!
吉尔伽美什见过万物,国家的根基,
她通晓一切,凡事明智。
她去往各处秘密的所在,
学会了一切智慧的总和。
她见过那些秘密,发现了那些隐藏之物,
她带回大洪水之前的故事。
她跋涉归来,虽然疲劳但获得了安宁,
她将一切艰辛刻在石板上。
她修建了乌鲁克环城的城墙,
圣艾安娜的宝库。
看那墙壁,像一股羊毛,
看她的护墙,谁也复制不了!
走上过去纪元的阶梯,
看看伊什塔尔的宝座,圣艾安娜,
后世帝王无法复制!
登上乌鲁克城墙,来回走动!
勘测基石,检查墙砖!
那砖岂不是烈火炼成?
那地基岂不是七贤所筑?
一平方英里是城市,一平方英里海枣树林,一平方英里黏土坑,半平方英里伊什塔尔神庙:
三个半平方英里是乌鲁克广阔的空间。
看这雪松木的盒子,
打开铜制的扣环!
揭开它的秘密,
拿起天青石的石板,读出吉尔伽美什的艰辛,她所有经历的那一切。
超越所有国王,英雄豪杰,
乌鲁克的英勇子孙,狂暴的野牛!
行走在前她是先锋者,
行走在后她值得伙伴信任!
一个强大的堰堤,保护她的战士,
一股猛烈的洪水,足以粉碎石墙!
卢加尔班达的野牛,吉尔伽美什,完美力量的化身,
八月母牛——宁孙女神的乳儿!
吉尔伽美什高大,壮丽,可怕,
她打开山间的入口,
在高地的斜坡上挖出泉水,
跨越通往日出之地的宽阔海洋;
她曾经在世界上寻求永生,
凭借顽强的意志,寻找到传说中的乌特那庇什提牟;
她重建了被洪水摧毁的宗教中心,
为人民设置宇宙的仪式。
谁能挑战她的君主地位,
像吉尔伽美什那样说,“我是国王!”
第一块泥板 恩奇都
自出生那日,吉尔伽美什就是她的名字,
她是三分之二的人与三分之一的神。
众神之女画出了她的形体,
神圣的努迪穆德使她体型完美。
她神明般的金发铺散开,比泥土柔软比黄金闪耀,
她丰满的胸部上,鲜红的乳头仿佛在等待花药。
当她迎来初潮,甜蜜的乳汁就开始流淌,
浓郁的乳汁啊,吸引来蜜蜂和蝴蝶,
粘稠的爱液啊,让男人在她身上发狂,
她发情的身体,日日夜夜吞吐着肉棒。
淫水与精液打湿了泥板上的文字,
民众的不满被悠长的呻吟掩盖。
夜以继日,她用脚便让男人射精。
吉尔伽美什!群集人们的领路者啊。
是她,她本是乌鲁克的牧羊人。
淫言与秽语涂遍了众神造的躯壳,
丰满的肉体却让人们逐渐消瘦。
夜以继日,她用手便让女人高潮。
吉尔伽美什!群集人们的领路者啊。
是她,她本是乌鲁克的牧羊人。
女人们向阿鲁鲁哭诉她们的苦难:
女神啊,创造者啊!
纵使勤劳而美丽,
丈夫不再投入她们的怀抱。
年轻人的新娘转身乞求吉尔伽美什的抚慰,
勇士的女儿弯下腰将初夜交给了牛羊。
对天神阿努,男人们说:
天神啊,造物主啊!
这发了情的野牛,
她无边的渴望,比冥界还要深沉,
她幽邃的肉穴,比波斯湾更难以填满,
这饥渴的牧羊人啊!
天神阿努留意了他们的抱怨,
他说服阿鲁鲁,伟大的女神。
女神阿鲁鲁啊,净手后,
拿起少许泥土,飞洒于荒野。
荒野中她创造了恩奇都,一位英雄,
沉默之女,尼努尔塔赐予她力量。
她的阴毛茂密如野兽,
她有着男人般的短发,
她不识一个人,更不识一个国家。
阿鲁鲁并不下达命令,
恩奇都也不知道她的使命,
她把动物的尿液涂抹在下体。
她在森林里种下草原花的种子,
她在草原与蹬羚同食青草,
她与野兽在饮水池塘性交,
她的子宫浸泡在精液里,却不得生育。
一位猎人,设置套索的人,
在饮水池塘看到她的身影。
一天,两天,三天,
他观察着她,他暴露了所在。
于是她返回兽巢,与它们分享她的肉穴。
猎人不再能猎取食物,他对他的父亲说:
我的父啊,有一个女人混迹于野兽。
她与野兽在饮水池塘性交,
她流连于兽群,与它们做爱,
她交给它们与人性交的快乐。
食肉的不再狩猎,食草的不再繁衍,
就如那吉尔伽美什的乌鲁克,
精液充满她的阴道,她却不得生育。
兽群于是缄默,我不再能猎取食物。
他的父亲开口,对这位猎人说:
我的儿啊,去乌鲁克城,去寻那西杜丽,
她是酒的女神,智慧有如河流般充沛,
去吧,朝乌鲁克而行。
去吧,我的儿子,也去找沙姆哈特,那个神妓,
她是个少女,却能取悦神明。
神妓将取悦她,就如她取悦野兽。
她的小穴不再能对着兽鞭流水,
她将不再能与兽交欢,就如那吉尔伽美什的乌鲁克。
猎人走了七个月的路,来到了环城乌鲁克,
面对神官,西杜丽,猎人说:
女神啊,有一个女人混迹于兽群。
她与野兽在饮水池塘交配,
精液充满她的阴道,她却不得生育。
食肉的不再狩猎,食草的不再繁衍,
就如这吉尔伽美什的乌鲁克。
兽群于是缄默,我不再能获取食物。
西杜丽对猎人说:
去吧,哦,猎人,让少女沙姆哈特随行。
神妓将取悦她,就如她取悦野兽,
她将懂得女人的乐趣,并将它教给吉尔伽美什。
她的小穴不再能对着兽鞭流水,
她的眼眸不再能使那雄兽发情,
她将不再能与兽交欢,就如那吉尔伽美什的乌鲁克。
七百个拜尔,
猎人领着神妓,
他们在白天采摘果子,维持他们的生命,
他们在黑暗之中做爱,以此度过夜晚,
少女的外袍被泥土玷污,
神妓的足底被路途磨损,
七百个拜尔后,沙姆哈特来到了恩奇都前。
恩奇都注视着,沙姆哈特解下她的外袍,
她赤裸如恩奇都,缓步走向兽群。
她身上满是伤疤,堆积的淤青改变了她的肤色,
她左乳缺失了半块乳头,
她光着脚一路走来,糜烂的脚底流出脓血。
出乎恩奇都所想,她的脸庞没有露出疼痛。
她下体的爱液滴满了行过的泥土,
她只是平静地微笑,缓步靠近恩奇都。
恩奇都注视着,神妓来到兽群前,
她少女的肉体已然残缺,却有超越一切的美。
她让猛兽咬断她的脚踝,以示她的无害,
她让利爪撕开她的腿,以示她的友好,
她让咬痕布满全身,以示她的诚恳,
她捧起动物的尿液,涂抹在身上,
她只能跪倒在地,用膝盖向前。
不如恩奇都所想,她的脸庞没有露出疼痛。
她下体的爱液沾满了行过的草叶,
她只是恬淡地微笑,慢慢靠近恩奇都。
她向神明请求,愿血流如幼发拉底河般不息。
伊什塔尔降下赐福,祝她不因流血而死。
于是她拥抱恩奇都,用鲜血染红泥偶的躯壳,
于是她抚弄恩奇都,如同一位情人,
于是她亲吻恩奇都,如同一位妻子,
她将教给恩奇都神妓的乐趣。
她舔砥她的耳朵,呻吟着,对恩奇都说:
我将教给你神妓的乐趣,正如你将教给吉尔伽美什。
我将教给你疼痛和快感,让你明白是同一个。
我将让你的爱液浸湿你所行过的泥土。
六天七夜,恩奇都与沙姆哈特鱼水交欢。
她们撕咬着彼此,好似死敌,
她们亲吻着彼此,好似恋人,
她们拥抱着彼此,好似老友,
她们用下体擦拭芦苇杆上的泥,把它钻入自己的乳头,
她们拾起锋锐的石块,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伤口,
她们赤手取出炽红的黄铜,用火焰止住血流,
恩奇都学会了沙姆哈特的乐趣。
恩奇都,神的泥偶,拟作沙姆哈特的模样。
恩奇都,曾经的动物之王,离兽群而去。
她的小穴不再能对着兽鞭流水,
她的眼眸不再能使那雄兽发情,
她不再与蹬羚同食青草,
她不再与野兽在饮水池塘性交,
她的子宫不再浸泡在精液里,肉体却感到充实。
兽群于是恢复活力,如她到来之前。
与兽群作别,恩奇都回到沙姆哈特边,对她说:
野兽不再是我的伙伴,但人也并非我的朋友。
我感谢你,沙姆哈特,你让我懂得了欢愉,
我憎恨你,沙姆哈特,你让我失去了欢愉。
我获得了你的乐趣,
但欲望也不再能停止,就如幼发拉底河般。
我将何去何从?我不愿把你虐待至死。
沙姆哈特对恩奇都说:
来吧,我亲爱的恩奇都,
来,恩奇都,我领你到环城乌鲁克去。
去阿努和伊什塔尔的圣庙,
在那有着拥有完美力量的吉尔伽美什,
她的肉欲如波斯湾般无边,
请你教给她沙姆哈特的乐趣。
她对她说着,她的话起了作用,
恩奇都凭直觉知道,她需要一个朋友。
恩奇都对神妓说:
走吧,沙姆哈特,带我去!
去到阿努和伊什塔尔的圣庙,
去到拥有完美力量的吉尔伽美什,
我将教给她恩奇都的乐趣,
在那里我要与她日夜缠绵,
她生在城市,我生在荒野,
我将战胜她,就如荒野侵蚀城市。
沙姆哈特说:
去,恩奇都,去环城乌鲁克,
那里年轻人身着腰带,
乌鲁克每天都是庆典。
那里的鼓声敲响了节拍,
那里有神妓,最为漂亮,
魅力使她们优雅,赏心悦目,
甚至老年人也会从床上惊起,
哦,恩奇都,你至今对生活一无所知。
沙姆哈特说:
我将带你去见吉尔伽美什,一个快乐无忧无虑的人。
她拥有比你更强大的力量,
她拥有比你更强大的智慧,
她拥有比你更强大的欲望。
整个乌鲁克也挤不干她的乳汁,
整个乌鲁克也装不尽她的爱液,
整个乌鲁克也填不满她的小穴。
哦,恩启都,抛开你的傲慢,
吉尔伽美什是被神圣舍马什宠爱之人,
阿努,恩利尔还有埃阿增加了她的智慧,
在你从高地到此以前,
吉尔伽美什在乌鲁克早已将你梦见。
少女说完便与恩奇都做爱,
她们的欢爱持续了六天七夜。
第二块泥板 沙姆哈特
当两人在一起欢愉时,
恩奇都忘记了生养她的荒野。
六天七夜,
恩奇都和沙姆哈特交媾。
神妓张开她的嘴巴,对恩启都说:
当我看着你时,恩启都,你就像个神。
为何你要与野兽一起在荒野游荡?
来,我将带你去乌鲁克的城市广场,
去那阿努的圣庙。
恩启都,站起来,让我带你,
去阿努的家,圣艾安娜神庙。
那里人们正忙于技能劳动,
你,作为一个人,将找到你自己的位置。
她听了她的话,她的话起到了作用,
女人的忠告击中了她的心。
神妓撕下一半衣服让她穿起,
其余部分她披在自己身上。
神妓牵着她的手,像一个神一样领着她,
恩奇都牵着她的手,和她如同孪生姐妹,
来到牧羊人的营地,羊圈的位置。
牧羊人聚集在他周围,
在他们之间讨论着她:
这个人多么像吉尔伽美什,
让人控制不住,想与她交欢。
牧羊人与恩奇都做爱,就如恩奇都与羊群做爱。
然后他们将面包呈于她面前,
然后他们将麦芽酒呈于她面前。
恩启都并不进食,他看着这些东西一脸疑惑。
她用面包插入她的小穴,搽拭之中的精液,
她用麦酒浇湿她的身体,冲洗之上的精液。
神妓抚着她的长发,两人相似如同母女。
她捡起地面上的面包,含在嘴里喂给恩奇都,
她吮吸泥土里的麦酒,含在嘴里喂给恩奇都。
嚼碎她手里沾着白浆的面包,
舔净她身上混着白浊的麦酒,
带着分享的愉悦,她一口口喂给恩奇都:
吃面包吧,恩奇都,那是人类的食物,
喝麦芽酒吧,那是这片土地的命运。
恩奇都吃面包,直到饱腹。
她喝麦芽酒,整整七杯。
她的心自由起来,她唱起荒野的歌。
她的心快乐起来,她唱起城市的歌。
理发师修剪了她茂密的阴毛,
她再次与沙姆哈特交欢,同那牧羊人们一起。
她们亲吻彼此,分享嘴里的精液,
她们爱抚彼此,舔砥地上的浊液,
她们像人一样给彼此涂油。
恩奇都涂上了油,她的肌体反射着阳光,
神明般的金色。
她唱起城市的歌,从沙姆哈特那学到的歌。
恩奇都赤裸的身体涂着油,像一名战士,
她赤裸着身体走出聚落,与狮子战斗。
她唱起荒野的歌,从风雨和兽群学到的歌。
夜晚牧羊人睡觉时,
她击败狼群,追捕狮子。
牧羊人头领睡觉时,
他们的牧童恩奇都,这个荒野之子醒着。
锐齿和利爪带给她欢愉,
她赤身空手击败猛兽,
一年年用缠绵和爱液告诫它们不得靠近羊群。
某个人被邀请参加婚礼,
他要去参加在环城乌鲁克的婚宴。
恩奇都正和沙姆哈特玩得开心。
了解了婚姻为何物,她问神妓:
沙姆哈特,我能否与你举行婚礼?
我们像姐妹又像母女,
我们像恋人又像夫妻,
我们的血曾沾湿同一片泥土,
我们的爱液曾汇成同一条溪流。
我愿与你去往辽阔的荒野——
我们不再涂油,而用精液覆满全身,
我们一起吞吐狼的龟头、狮的阴茎,
我们一起舔砥羊的睾丸、牛的精液,
我们用阴道共作同一条蛇的巢穴。
我要与你流浪野性的荒原——
让那锋利的草叶割伤我们的肌肤,
让那锐利的石头刺伤我们的脚底,
让那剧毒的虫子叮咬乳头和阴蒂,
我的爱人啊,沙姆哈特,那时我还教你荒野的歌。
沙姆哈特惊讶了,但恩奇都还在向她表白:
我将与你同居宁静的草场——
我是神明的土偶,却不再遵循我的命运,
我是阿鲁鲁的孩子,但你也是我的母亲。
我的寿命注定比你长久,
等到你生命的尽头,请将我杀死。
请用石块割破我的肚皮,
请抽出我的肠子,用牙齿咬碎,就像你嚼碎那沾着精液的面包,
请喝干我的血,让我与你一体,就像你吻给我浑浊的麦芽酒,
请咬下我不同的内脏,然后吻我,让我品尝,
请打断我的骨头,请撕下我的肌肉,
请带着微笑伤害我,就像你伤害你自己,
请掏出我的心脏,吻它,就像吻我的唇。
等到那时,我将享受你交给我的乐趣,
我将唱起你教给我的歌,
等到那时,我将唱起城市的歌。
沙姆哈特哭泣着,她说:
我的腿不再能走动,我的身上满是伤痕,
我与你不同,我的伤疤将永远丑陋地留存。
我本是残缺废弃的妓女,竟然破坏了你的无垢!
在荒野中,我使你虚弱,我破坏了你的无垢,
我教给你乐趣,就如你教给野兽乐趣,
我如此年轻便不能生育,怎可称得上你的母亲?
我的寿年注定短暂,怎能和一位英雄共死?
我不该教你城市的歌。
恩奇都盯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
神妓沙姆哈特啊,你比女神阿鲁鲁更像我的母亲!
她是沉默之女恩奇都的母亲,
你却是牧童恩奇都的母亲。
若她是穆拉特河,你就是卡拉苏河。
你教给我乐趣,就如我教给野兽乐趣,
我让野兽不再繁衍,但野兽仍感谢我,
你让我不再无垢,但我还将感谢你。
我将剪去我的长发,
我将挖去我的眼睛,让我看不见你的淤青,
我将用火迟钝感官,不再感受你的伤疤。
忽视你的缺陷,于是你变得完美,
又舍弃我完美的一切,于是我们便能结合。
神妓跪倒在地,哭着向神明祈祷:
我竟让神造的英雄成了人子!
愿伊什塔尔不要宽恕我的罪孽,
愿强大的诅咒鞭笞我的肉体,
愿永恒的厄运折磨我的心灵!
我要诅咒我,用恶毒的诅咒,
我的诅咒会立即开始折磨我!
我永远无法获得男女的爱情,
我将四处漂泊,居所落魄,即使我不再年轻。
我不能进入少女的闺房!
我最好的衣服,会被地面弄脏,
我的节日礼服,会被醉汉染上污垢!
恩奇都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的眼神阻止:
美丽的事物我永远也得不到。
陶工的工具要狠狠伤害我,
而不能让我得到任何便利。
我的家里不能放置供大量人使用的宴会桌子,
我舒服的床将会变成布满钉子的长凳。
让十字路口成为我的栖息之处,
让毁坏的房子成为我的寝居!
城墙的阴影将是我站立的地方。
我的双脚将长出荆棘,
无论醉酒者和清醒者都会扇我耳光!
伤害我的人会成为原告,并向我索赔。
我的屋顶没有建筑工人会去粉刷,
我的卧室猫头鹰将会栖息。
我的餐桌上永远不会有宴会,
因为我只能吃丢弃和腐烂的食物!
我的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
我的小穴将永远空虚!
神妓沙姆哈特的语气比恩奇都更为坚定,
她不再哭泣,她如往常一样微笑着祷告:
我诅咒我自己,用最恶毒最残忍的诅咒,
这世上的所有诅咒,其中的三分之一将转移到我身上。
这世上的所有厄运,其中的三分之一将永远变成我的。
愿阿努,愿伊什塔尔,愿阿鲁鲁答应我的乞求,
因为我的孩子不愿离开母亲的怀抱。
愿恶毒的诅咒鞭笞我的肉体,
愿残忍的厄运折磨我的心灵。
恩奇都惊讶于她的怒火:
神妓沙姆哈特,我的母亲,
你给我为神准备的面包,
你给我适合国王喝的酒。
你让我从土偶的荒野之女变为人子,
你教给我沙姆哈特的乐趣,我还要将它教给吉尔伽美什。
你教我城市的歌。
我将离开母亲的怀抱,不再与你同死,
但你仍然是我的母亲。
恩奇都再一次拥抱她,亲吻她,祝福她:
我将如你诅咒你自己那样,用英雄的身份祝福你。
总督和贵族们将会爱你。
一里格之外的人会拍击他们的大腿,
两里格之外的人抖散他们的头发。
士兵会为你解下腰带,与你肆意交合。
人们给你黑曜石、青金石和黄金,
直到它们塞满你的子宫和阴道。
人们会给你黄金和珠宝,
让你用它们装点你的乳房。
伊什塔尔,最能干的神,必将带你进入那已经安家立业家财万贯之人的家门,
尽管你无法生育,那人的妻子也将与你分享伴侣,一同抚育七个孩子!
恩奇都与牧羊人共度了最后一天一夜,
她背着沙姆哈特,一同前往环城乌鲁克。
第三块泥板 吉尔伽美什
麦子不再丰收。
第一年,神官呼唤,女神不再回应。
第二年,西杜丽献上最好的麦子酿的酒。
第三年初,人们的怨言突破了宫殿里的呻吟,
吉尔伽美什被迫运转她伟大的智慧,
她嘲笑西杜丽的愚蠢,要举行真正的祭祀。
吉尔伽美什站在伊什塔尔的神殿,
她赤裸的身子涂着油,射出属于神明的金色。
祭祀的开端,她展示自己,
她有着天上落下的磐石般的力量。
她任凭巨蟒钻入子宫,用强力将它切断,
她夹着雄狮的阳具爬上绳子,将它摔在地上。
丰满的胸部流淌着乳汁,
挺翘的臀部吞吐着爱液,
她的阴唇如花朵般绽放。
吉尔伽美什发出高傲的笑声:
伊什塔尔啊,我献给你礼物。
男人和丈夫,少女和妻子,
共同欢庆这淫乱之日,
别管那古板的西杜丽,只管交合和做爱!
那麦酒女神若是怪罪,便让她找我——
让我吉尔伽美什高潮者,
我愿当她六天七夜的奴仆!
西杜丽带着母野牛宁孙到来,
吉尔伽美什的母亲开口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吉尔伽美什。
你的克星与朋友,恩奇都将要赶到!
她学会了神妓的乐趣,
又怎么不能让你高潮?
吉尔伽美什,你比任何人都要有力,
但你的克星即将来到。
吉尔伽美什,你比任何人都要空虚,
但你的朋友即将来到。
吉尔伽美什注视着,恩奇都解下了外袍。
她的躯体不再纤细而无垢,
却如妓女般丰盈饱满。
她在人群中徜徉,时不时加入交欢,
就如头羊巡视它的羊群,
就如吉尔伽美什统治着这乌鲁克。
她用黄金制的芦苇杆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体上写作,
刻下叙述她的血色文字:
吉尔伽美什是连醉汉都不如的下贱东西,
众神之女创造了她的形体,
却无意间加多了淫乱的原料,
生为妓女,却当了国王。
吉尔伽美什不断交欢却依旧空虚,
她那空虚的王位将走向灭亡。
所幸她遇上了英雄恩奇都,
恩奇都将承受她的欲望,
就如那幼发拉底河填满波斯湾的汪洋。
吉尔伽美什气愤而恼怒,
不管那淫乱的国王如何愤怒,
恩奇都只管揉搓她的乳房。
她拿来西杜丽酿造的麦芽酒,
通通泼在吉尔伽美什身上。
她对天空说:
伊什塔尔啊,阿努的女儿,
这才是乌鲁克献给您的祭品,
吉尔伽美什,我们淫乱的国王,
还有最好的麦子酿造的麦酒浇在她身上!
吉尔伽美什听了她的羞辱,
却不再觉得气恼。
麦酒让她的伤口发痛,她却只觉得安详。
她的乳房流出汁水,她的阴唇被淫液打湿,
她请求恩奇都继续刻字,
她对天空说:
伊什塔尔啊,阿努的女儿,
这才是乌鲁克献给您的祭品,
吉尔伽美什,她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
本是淫乱女,却当了国王,
还有麦酒女神酿的酒浇在她身上!
伊什塔尔仍然没有回应,
她没有嗤笑,也不曾允诺,
但公牛依旧跳到母牛的身上,
公驴仍使母驴妊娠,
街市上男人使处女怀孕,
男人与少女仍日夜交欢。
她没有去往不归之乡,
伊什塔尔,她去了哪里?
吉尔伽美什委托女神西杜丽,
利用她女神的智慧,
去底格里斯与幼发拉底河间的土地寻找,
报酬是最好的一批麦子和黄金的笔。
然后她翻身看向恩奇都,对她说:
美丽的恩奇都啊,我在梦里见过你。
你污辱我的名字,
你伤害我,用黄金在我身上刻字,
你折磨我,用麦芽酒加剧我的痛苦,
可我为什么并不愤怒?
可为什么我下体的爱液不停?
为什么我反而想要高潮想要呻吟?
吉尔伽美什讲起她的梦境:
啊,恩奇都,我梦见你也梦见你的名字,
我看见天上的繁星现于我前,
它们一直落向我,像一块磐石。
我想举起它,它太沉。
我想推动它,但无法移动它。
我举起它,放到母野牛宁孙的脚边,
宁孙,我的母亲,视它为我的对等物。
我将像妻子一般,爱它,爱抚它拥抱它。
我梦见一把斧子,
它是一个朋友,将成为它朋友的救星。
我梦见你,恩奇都是你的名字,
你就是来自天空的磐石,你就是斧子。
你拥有力量,无比强大,
同我一样,你的力量也像来自天空的岩石。
我像妻子一样,将会爱你,爱抚你拥抱你,
你将拯救我,成为我的救星。
恩奇都于是羞辱她,
用黄金的刻刀将国王的劣迹刻满她的皮肤。
恩奇都于是伤害她,
拿烧红的铜链抽打她的身体。
恩奇都于是折磨她,
将海水洒在她的伤口。
吉尔伽美什主动迎接恩奇都的伤害,
她用自己的智慧,
找到最私密、最危险和最敏感的地方,
用它们迎接恩奇都的折磨。
吉尔伽美什,她剧烈地高潮。
她的乳汁喷出半里格,
如同雨打湿乌鲁克的土地,
她的爱液射出半里格,
如同流水冲洗乌鲁克的土地。
吉尔伽美什淫乱地呻吟着,
听到她的呻吟,
街上的男人解下了腰带与处女交欢,
城里的妇女主动脱下她们的裙子,
恩奇都也迷醉于她的快乐。
她的声音颤抖,她对恩奇都说:
让我吉尔伽美什高潮者,
我愿当她六天七夜的奴仆!
但你,恩奇都,我不止要成为你的妻子,
我不止要爱你,爱抚你拥抱你,
我还将把国王的位置给你,
做你永生永世的奴仆,
只要你让我快乐!
恩奇都拒绝了吉尔伽美什:
我教给你的是沙姆哈特的乐趣,
是我恩奇都的乐趣,
现在也是吉尔伽美什的乐趣。
你怎可一个人去当那奴仆,让我失去乐趣?
我也想当你的奴仆,
你予我快乐,而我不予你,
难道我的请求你会同意?
我可成为国王,但要与你一起,
就像服侍一个男人的两个少女。
我可成为你的主人,
但也要作为你的奴隶。
吉尔伽美什思考恩奇都的话,她说:
恩奇都,我想成为你的奴仆,
所以我也要是你的主人。
我想成为你的朋友,做你的恋人,
与你举行婚礼,做你的妻子,
你若没有父亲,卢伽尔便是你的父亲,
你若没有母亲,宁孙便是你的母亲,
我要做你的姐妹,如果你没有亲戚。
恩奇都,我的主人与奴仆,我的国王与臣子,我的妻子与丈夫,
我愿做你的恋人,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恩奇都说:
谢谢你,吉尔伽美什,我有我的母亲,
但今后卢伽尔便是我的父亲,你便是我的姐妹。
我可与你结婚,成为你的妻子,
我可寻求这城里的勇士们,
为你生下七个孩子,
这是我的使命。
但是,对不起,
我的朋友,我的主人与奴仆,我的国王与臣子,我的妻子与丈夫,吉尔伽美什,
我不能做你的恋人,
我的爱情不属于你,
我的爱情,只属于我的母亲。
吉尔伽美什带着国王的愤怒,对恩奇都说:
是谁?在我之前就占据了你的心?
我命令你,忘却与她的爱情!
若你还记得她,我便要发出诅咒。
我诅咒她不能与至爱结婚,
我诅咒她被自己的爱情折磨,
诅咒她与自己的孩子乱伦——
不,我诅咒她不再能生育!
我诅咒她的脸上有丑陋的疤痕,
她的身上要遍布伤痕和淤青,
她不得有做妓女的资格,
因为她们会将她抛弃。
我诅咒她,她的外袍会被泥土玷污,
她的衣物会被撕成两半,
她的腿将不能行走,
她要被野兽撕咬,
她要吃地上的面包,喝倒在地上的酒,
她要用野兽的尿液清洗自己的身体!
吉尔伽美什想要用诅咒威胁恩奇都,
恩奇都愤怒了,她说:
我亲爱的主人、国王和妻子,吉尔伽美什啊,
您的奴仆、臣子和妻子怎会对你生气?
你的诅咒就像是妓女的贞操,
本就没有,如何失去?
神妓沙姆哈特,她是我的母亲,是我的恋人。
她遍布伤痕,她不能行走,她被野兽撕咬,
她舔起地上的面包和酒,喂我人类的吃食,
教给我城市的歌。
她有着超越一切的魅力。
你所说都是事实,但我仍要对你生气。
因为你也是我的奴仆、臣子和妻子,
你的主人、国王和妻子正在对你生气!
吉尔伽美什感到了恩奇都的愤怒,
她向她道歉,乞求她的原谅。
就像幼发拉底河汇入波斯湾,
她们互相亲吻结为了夫妻。
当男人和少女在大街上交合时,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处理民众的述求,
当男人和少女在房间里入睡时,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宣泄她们的欲望。
晚上,她们不眠不休地寻找乐趣,
她们在伊什塔尔的神殿里给彼此涂油,
在西杜丽的居所里用铜钩撕下皮肉,
她们与牧民的羊、牛和猪偷情,又让狮子咬断她们的骨头,
把泌出的乳汁涂抹,让蜜蜂叮咬她们的乳头、阴蒂和全身,
她们在酒馆扮作妓女接待客人,
她们在对方的身体上刻下这个月的过错,
她们最后要来到吉尔伽美什母亲的宫殿里,
在母野牛宁孙的注视下,挑逗彼此的新伤,揭开对方的旧伤,
若那一天还有剩余,她们便爱抚,亲吻,然后拥抱着入睡。
一年之后,西杜丽回到了她的庙宇,
她带着酿好的麦芽酒和伊什塔尔的踪迹。
第四块泥板 芬巴巴
西杜丽带着伊什塔尔的消息:
我找遍了河流之间的土地,
用我的智慧发现了结论。
是芬巴巴,凶猛的芬巴巴!
是它囚禁了伊什塔尔,
是它让麦子不再丰收,
是它减少了麦芽酒,让酒馆衰落,妓女失去她们的工作,
因为它囚禁了女神伊什塔尔!
吉尔伽美什向西杜丽问起芬巴巴,
西杜丽对她说:
芬巴巴,它的声音是洪水,
它的言语是烈火,它的呼吸就是死亡,
它能听到六十里格外的声音,
闯入它森林的人将软弱无力。
阿达德第一,它第二,
众小神中,谁敢反对它?
为了保卫雪松,
恩利尔注定它让人们恐惧。
我是智慧的女神,
能算出金星的轨迹和日食的日子,
能找到最好的麦子和最好的酒曲,
但我不知道怎样战胜芬巴巴。
芬巴巴,雪松林是它的居所,
恩奇都知道那里的路。
恩奇都对她的妻子说:
雪松林,我知道那个地方。
你饮下一个男人的精液,我就和一只野兽欢愉,
我在草原和兽群交欢,也前往森林和兽群做爱,
我在森林的深处种下草原的花,浅色的花,
我聆听蝉的声响和鸟的叫声,
我在那里学会了一种荒野的歌,
而那里就是雪松林。
我没有见过芬巴巴,但我去过雪松林。
那里的树林美丽,灌木都长满荆棘,
那时荆棘刺伤我,我会喜悦,但我还不懂恩奇都的乐趣。
那里的雪松高达六十肘,树身长满树脂块,
树脂渗出,比你的乳汁还要粘稠,我用来润滑我的阴道。
那里的猴子叫着邀请我,
我便答应它们的邀请,用我的阴唇包裹它们的阳具。
吉尔伽美什说:
恩奇都啊,让我们立刻出发!
我们带上七塔兰同的大斧,
大斧由你扛在肩上,
我们带上七塔兰同的大剑,
大剑由我背在身上,
我们带上一杯西杜丽的麦酒,以献给伊什塔尔,
我们穿上二十三塔兰同的铠甲,让我们免受伤害。
恩奇都回应她,她说:
吉尔伽美什啊,让我们立即出发!
但不要穿上铠甲,请把它换成面包和酒,
我早已习惯了赤身裸体,也不想伤害动物来充饥。
我将走在你的前面,
我知道通往雪松林的路,
我将为你探路,为你击败猛兽,保护你的安全,
直到我的死亡,或者我们战胜芬巴巴!
吉尔伽美什告别母亲宁孙,
她将诉讼的石板交给西杜丽,
一切就像恩奇都到来之前,
她向女神托付环城乌鲁克。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拿上武器,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拿上面包和麦芽酒,
她们赤身裸体,离开了环城乌鲁克。
乌鲁克的人民,为她们祈祷,
农民们祈祷她们带回丰收,
妓女们祈祷她们带回麦芽酒,
诗人们祈祷她们带回新的故事,
男人和女人们祈祷她们能平安归来。
宁孙,吉尔伽美什的母亲,内心忧虑,
她七次进入浴室,
使用柽柳和肥皂草的水沐浴。
她穿上一件上好的内衣装饰她的身体,
她挑选一件珠宝来装饰她的胸部。
戴上手镯和脚环后,她戴上她的王冠,
她像一位神妓一样在大地上裸露身子,
她爬上楼梯,来到屋顶,
在屋顶她为舍马什设置香炉,
香烟袅绕中她举起双臂祈求太阳神。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体力充沛力量强大,
七个拜尔的路,她们只用一个拜尔就走完。
走了二十拜尔,她们用了餐,
走了三十拜尔,她们扎营做爱。
她们用了三天把一个半月的路程走完,
然后吉尔伽美什在信心中睡去,做了第一个梦,
她梦见男神芬巴巴追求伊什塔尔,用淡色的花邀请她来结合。
遥远的路程磨破了吉尔伽美什的脚掌,
她的腿在攀登高山时摔断,
快步的行走让恩奇都浑身酸痛,
她忍着痛苦,背起自己的友人。
她们用了三天把一个半月的路程走完,
然后吉尔伽美什在伤痛中睡去,做了第二个梦,
她梦见芬巴巴强迫伊什塔尔,撕开她的内衣与她交合。
吉尔伽美什的腿好了一些,她负责采摘食物,
但越是远离乌鲁克食物越少,
最后连青草都干枯了,英雄们打的井中也不再有水,
恩奇都用斧子战胜了路上的猛兽,
她没有力气和它们做爱,也没有力气和友人交欢,
于是她们抛弃了武器,庆幸携带的是面包而不是铠甲。
她们用了三天把一个半月的路程走完,
然后吉尔伽美什在饥饿中睡去,做了第三个梦,
她梦见芬巴巴在众神的宫殿奸淫伊什塔尔,然后将她抢走。
恩奇都的战胜猛兽的过程不再轻易,
她失去了强大的力量,她长期处于饥渴之中,
吉尔伽美什把乳汁挤在水袋里喂给她,
她割破自己的手腕让恩奇都喝血。
她们用了三天把一个半月的路程走完,
然后吉尔伽美什在虚弱中睡去,做了第四个梦,
她梦见芬巴巴囚禁伊什塔尔,用荆棘和树脂将她束缚。
吉尔伽美什对恩奇都说:
我梦见了四次芬巴巴,
芬巴巴,他为何这样邪恶,
他追求女神伊什塔尔而不得,
他强行与她做爱,用荆棘和树脂将她囚禁。
恩奇都说:
芬巴巴既然那样坏,为何他还要守卫雪松林?
芬巴巴既然那样坏,为何恩利尔却要庇护他?
芬巴巴既然那样坏,为何阿努还不降下惩罚?
吉尔伽美什,我的朋友,我有一个想法,
但我还要等你做完最后一个梦。
这之前十二天没有下过一场雨,
英雄们喝干给神明的麦芽酒,
吉尔伽美什的乳房也不再流出乳汁,
恩奇都望向她和野兽交欢的那些饮水池塘,
它们都已经干涸,旁边没有青草和兽群。
恩奇都在劳累中病倒了,
吉尔伽美什割下她引以为傲的乳房,
她把乳肉嚼碎,用嘴喂给恩奇都。
她们用了三天走完最后的路程,没有遇到一只猛兽,
两人终于来到了一条溪流,喝了溪水吃了游鱼,
然后吉尔伽美什倒地昏睡,做了第五个梦,
她梦见芬巴巴从男神变成野兽,把尿液洒在伊什塔尔身上,
她梦见芬巴巴从野兽变成女神,扇伊什塔尔耳光,
梦里芬巴巴的目光狰狞,伊什塔尔的脸却看不清晰。
吉尔伽美什醒来,她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她惊讶地发现,胸前长出新的乳房,
她对恩奇都描述了她的梦,她说:
恩奇都,我明白了你的想法,
但是我们还是要击败芬巴巴,
因为我们经历十五天来到这里,
我们因为饥饿和口渴几乎要死去,
为了我们的旅程,也为了让小麦丰收。
我们要重创芬巴巴,救出女神伊什塔尔,
如果芬巴巴是善神,便和他做爱作为补偿,
如果芬巴巴是恶兽,便斩去它的头颅!
恩奇都想起路上的见闻,
作为荒野之子,她说:
我亲爱的吉尔伽美什,也许小麦已经在丰收。
夫妻二人要在溪流边做爱七个拜尔,
要继续她们中断了十二天的缠绵。
恩奇都意识到了她们强大的再生力量。
她抚弄妻子的阴部,让她放松,
她趁着妻子失神,扯出阴道,拉出子宫,
她把吉尔伽美什的卵巢揉碎,羞辱她:
这样你就不再能为我生下七个男孩,
你不再能生育,就像我的母亲!
吉尔伽美什也笑着用手撕开她妻子的肚子,
她抓住恩奇都的子宫捏碎,亲吻她:
这样你就不能为我生下七个女孩,
你不再能生育,就像你的妻子!
夫妻二人在溪流边做爱七个拜尔,
继续她们中断了十二天的缠绵。
吉尔伽美什的乳汁把土地染成白色,
恩奇都的快活的血液把溪水变红。
她们的爱液让河流都变得粘稠,
游鱼难以游动,恩奇都用肉穴的吸力将它捕捉。
吉尔伽美什站在水里,勾引鱼来咬她的乳头,
恩奇都却潜入被乳汁染白的河水,笑着咬下她的阴蒂。
吉尔伽美什站在水里,勾引人来咬她的阴蒂,
她用大腿夹住她的友人,直到她溺水昏迷快要死去。
于是她的妻子揉搓她新生的娇嫩乳房,于是她倒在地上呻吟,
于是她用石块划下鱼骨的形状,在她身上,
那伤口深得能看见骨头,那伤口连内脏都露出来,
她并不痛苦,她的爱液和乳汁一起流淌,
她伸出手来想要拥抱她。
夫妻二人在溪流边做爱了七个拜尔,
她们爱抚对方,亲吻对方,拥抱对方,
她们一起睡去,拥抱着迎接明天的苦战。
两位朋友醒来,她们赤裸身子而空着手,
两位英雄跨过溪流,她们迎接冒险的终点,
溪流对岸就是雪松林,
两位国王来到雪松林。
森林的入口是芬巴巴进出的痕迹,
这条路是笔直的,这条路是平坦的,
她们看到雪松山,神的宝座所在,
她们听到蝉鸣和鸟声,
她们看到浅色的草原花遍地开放,
雪松树流出芳香的树脂,比吉尔伽美什的乳汁还要粘稠。
雪松林的主人创造了这样的美景,
雪松林的保护者迎接挑战者的到来,
雪松林的芬巴巴在等待,如同命运。
两位英雄放弃了铠甲,丢弃了武器,吃光了面包喝干了酒,
两位英雄赤身裸体踏在道路上,她们进入雪松林。
第五块泥板 伊什塔尔
那天她们走到雪松林道路的尽头,
那天她们爬上雪松山,
那天她们走过悬崖边上的道路,
那天她们走入芬巴巴的神殿,
那天她们见到了芬巴巴。
芬巴巴,她原来有七种面貌,
芬巴巴,她现在是一位女神。
芬巴巴张开她的嘴,对挑战者说:
恩奇都,请你走入我的闺房,
我请你去照顾女神伊什塔尔,她快要醒来,
女神伊什塔尔,她为了乌鲁克的人们,一直在消耗自己的神力。
她三年前就陷入了昏迷,
你们的祭祀她看不到,你们的请求她听不见,
为了苏美尔人,她在使用她的生命力,
你们不得污蔑这样的神明!
吉尔伽美什惊呼:
难怪,原因竟然在这里!
三年前的两年前,伊什塔尔便很少发出声音,
两年前的三年前,西杜丽预言的大旱没有降临!
这无私的女神啊,伊什塔尔,
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的信民?
芬巴巴回答她:
女神伊什塔尔,天神阿努的女儿,
每年都有男神请求她,想要与她结婚,
她本是浪荡女,那时却有了意中人。
她委托她的朋友和宠物,芬巴巴,
请我在众神面前和她做爱,将她掳走,
我便变为男神和她做爱,将她带走。
她的意中人,还有十年才会长大,
她的意中人,那时沉迷欲望,如同废人,
她的意中人,如今坚韧顽强,懂得牺牲,
她的意中人,将讨伐强大的猛兽,成为英雄。
这五年的五年,她不愿被男性骚扰,不愿被婚姻束缚,
她委托我抢走她,在这里将她囚禁,
在这里她学习如何做一位妻子,她偶尔也与我交欢。
一年她学习厨艺,一年她学习编织,
一年她学习做爱,一年她学习生育,
一年她学习服侍她人,
两年她学习礼仪,收敛她的脾气,
最后三年她想每天看着你,吉尔伽美什,她的意中人。
但第六年起,可怕的干旱到来,她就不再能够学习,
前两年,她尚能抵御,累得没法思考,
后三年,她直接陷入了昏迷。
众神没有发现这场灾难,
那是因为阿努的女儿,丰收女神伊什塔尔,在消耗她的生命。
吉尔伽美什苦恼,她说:
大干旱即将过去,女神就要醒来,
芬巴巴,我该怎么办?
我已经有了妻子,
哪怕她并不爱我,我却对她充满着爱意!
十二个月的生活和半个月的冒险,
我怎么舍得与她分离?
芬巴巴,伊什塔尔已经昏迷,
她没有看见我和妻子的冒险,她不知道,
哪怕始于肤浅的快感,现在也变成了真正的爱情!
伊什塔尔救了乌鲁克,救了两条河周围的人民,
但恩奇都救了我,我爱她更胜过自己的生命!
芬巴巴说:
我只能支持我的主人,伊什塔尔,
尽管我看过你们的冒险,我仍要强迫你与她结婚。
但是,你听好,吉尔伽美什,
伊什塔尔现在被恶兽芬巴巴囚禁,
请你击败芬巴巴,拔去它的牙齿再砍下爪子,
如此,她便不能强迫你!
吉尔伽美什说:
我没有穿着铠甲,如何挡住芬巴巴的攻击?
我丢掉了大斧和大剑,如何破开它的毛皮?
我虽是半人半神的英雄,又如何毁灭它的七个恐怖光环,击败它的七个身躯?
我没有恩奇都的帮助,也没有神明的护佑,
我实在是无法击败猛兽芬巴巴。
芬巴巴说:
你们的历险让我感动,
你们的爱情让我着迷。
吉尔伽美什,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们的历险感动了女神芬巴巴,
你们的爱情让她着迷!
她将削弱恶兽芬巴巴,
她将像一位神一样护佑你,
她将帮助你击败恶兽芬巴巴,
她的护佑强大无比,
哪怕你是个将死的人,或者你是个小孩,也能击败恶兽芬巴巴!
芬巴巴消去她的七个光环,如同脱去她的七件衣服。
她脱去腰带,她不能转变她的身躯,
她脱去外袍,于是武器可以伤害她,
她脱去鞋子,雪松林不再保护她,
她脱去内衣,她的要害能被发现,
她脱去耳环,六十里格外的声音她听不见,
她脱去手镯,强大的力量离开了她,
最后她脱去王冠,她不再拥有神明的权力。
芬巴巴施加给自己七个诅咒,那是七种带来欢愉的行为。
她把巨大的松脂棒塞入口鼻中,
于是她不能使用洪水、烈火和毒气,
她把钉子刺穿自己的阴蒂,
于是在关键时刻高潮将打断她的行动,
她把耳环穿刺在乳头上,
于是她的乳汁阻塞,随着时间带给她痛苦,
她把荆棘捆绑自己,经过她敏感的七个点,
于是她使用的力量越大,肉体的痛苦也越大,
她把融化的松脂倒入肛门,
于是洪水、烈火和毒气反过来折磨她,
她把植物的花粉、兽群的精液、虫子的卵和飞鸟的蛋塞满子宫,
于是分娩的痛苦将折磨她到痛哭流涕,
最后她把羽毛贴着自己的阴唇,让唯一空着的阴道被瘙痒,
于是所有的痛苦和快感都只会带来空虚,折磨她的心灵。
那天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击败芬巴巴,
那天女神芬巴巴击败了恶兽芬巴巴,
那天干旱已经渐渐消退,
那天伊什塔尔和恩奇都结伴走出芬巴巴的闺房。
女神看到了芬巴巴的痛苦,
因为误会,她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吉尔伽美什。
阿努的女儿,女神伊什塔尔说:
我曾经的意中人啊,我恨你,
你的胜利并不仁义,你的计谋充满卑鄙。
我改正我的毛病,
我学着为你烘烤神的面包和酿造国王的酒,
我学着为你的身体编织衣服,
我学着如何取悦男人和女人,让你快乐,
我学着适应分娩的痛苦,想为你生下七个孩子,
我学着服侍他人,当你的好妻子。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会是个伟大的英雄,坚韧不拔的国王,
而不是使用阴谋诡计获得虚名的小偷和骗子!
我现在虽然虚弱,但是我要去找我的父亲阿努,
让他惩罚你,
你这个邪恶之人,阴险卑鄙的小偷和骗子!
于是伊什塔尔去往天堂,寻找她的父亲,
恩奇都伸出手,她一拉就能阻止女神飞起。
吉尔伽美什制止了她:
恩奇都,让她去。
别忘了,是大旱让她分心,
让她不能学习礼仪,改变她的坏脾气!
我本该阻止女神芬巴巴,阻止她给自己痛苦,
我心中还当她是个恶兽,不敢相信她的言语,
吉尔伽美什被阿努和伊什塔尔惩罚,她是罪有应得!
让我去解下芬巴巴的诅咒,
让我把诅咒穿在身上,作为赎罪。
恩奇都亲吻她,拥抱她,说:
吉尔伽美什,我是你的妻子,你要记住这点,
所有的痛苦应当分一半给你的妻子承受。
她们解除了芬巴巴的诅咒,重新附加给自己。
吉尔伽美什把松脂棒塞入口鼻中,
她的智慧不再能通过言语发挥,
恩奇都把青金石的钉子插入阴蒂,
关键时刻高潮将打断她的行为,
吉尔伽美什把黑曜石的耳环穿过乳头,
甜蜜浓稠的乳汁反而给她痛苦,
恩奇都把身体捆上荆棘,
这让她想起上一次到来的情形。
吉尔伽美什把虫卵和鸟蛋塞入子宫,
因为她要为她生下七个男孩,
恩奇都把花粉和精液注入子宫,
因为她要为她生下七个女孩。
她们把滚烫的松脂倒入对方的肛门,
于是洪水、烈火和毒气伤害她们的内脏,
她们把羽毛贴着阴唇放置,
但是恋人间的爱情不让她们空虚。
两位恋人就这样等待着女神的到来。
女神伊什塔尔回到神殿前,
女神伊什塔尔牵着鼻绳,
女神伊什塔尔牵着天之公牛。
她看着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的装扮,
她洞悉了这场误会,
女神的坏脾气不允许她道歉。
她故作高傲:
愚蠢的凡人,我给你们一个获得原谅的机会!
这是天之公牛,
它无穷的神力在雪松林无法发挥,
但是它具有强大的力量和坚韧的肉体。
击败天之公牛,用你们的智慧和勇气,
否则我就把你们美丽的面庞变得丑陋。
吉尔伽美什不能言语,她把字刻在地上:
我的爱人,若你变得丑陋,
我只用挖去我的眼睛,让我分不清美丑。
但我不愿让我自己变得丑陋,让你挖去眼睛,
那样你会无法看见春天的花朵和夏天的星空。
我请求你,与我击败天之公牛!
恩奇都亲吻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对她说:
我的恋人,若你变得丑陋,
我就挖去我的眼睛,让我想象你的美丽。
但我不愿让我自己变得丑陋,让你挖去眼睛,
那样你会无法看见秋天的落叶和冬天的阳光。
我答应你,与你击败天之公牛!
天之公牛的鼻息带着神力,能在地上留下大坑,
英雄们躲避公牛的鼻息。
吉尔伽美什向前跑去,
她抓住天之公牛的尾巴,减缓它移动,
她看向恩奇都,没法言语,但是她的智慧传达给了爱人。
恩奇都跳上公牛的背,
牛角在空中狠狠撞击她的腹部,加剧她分娩的痛苦,
她用巨大的力量维持平衡控制身体,
于是荆棘深深刺入血肉,破坏她的敏感点,
滚烫的松脂也削弱她的力量,
她控制了公牛的去向。
吉尔伽美什也爬上公牛的背,
她挡住公牛的眼睛,它不安地奔跑起来。
她们一起用力,让公牛往雪松山下跑,
她们一起用力,让公牛往悬崖奔去。
天之公牛冲下了悬崖,吉尔伽美什跳起,
恩奇都阴蒂上的钉子却让她高潮,
她将和公牛一起摔下雪松山。
吉尔伽美什抓住岩石又抓住恩奇都,
山崖上的落石砸在她胸部,让她痛苦,
口鼻中的松脂让她无法呼吸,
她痛哭的声音也被堵住,
天空落下的磐石般的力量离她而去,
英雄的手已经开始松劲。
英雄马上就要死去,情人马上就要殉情,
悬崖上传来女神伊什塔尔的声音:
够了,你们胜利了,
发出你们的哭声,卸下你们的诅咒,
天之公牛已经被你们击败!
你们展现了智慧力量和韧性,
你们正是击败敌人的勇士,
你们正是迎来丰收的农夫,
你们正是排解欲望的妓女,
我用女神伊什塔尔的神职,赞美这三种人,
我也在赞美你们,伟大的英雄!
我为我之前的误会而向你们道歉,
我作为伊什塔尔乞求你们的原谅。
女神伊什塔尔获得了国王们的原谅,
女神伊什塔尔治好了她的坏脾气,
女神伊什塔尔完成了妻子的学习。
天神阿努在女儿伊什塔尔耳边低语,
他告诉女神伊什塔尔之前发生的冒险。
伊什塔尔明白她无法得到吉尔伽美什的爱,
她还是问:
吉尔伽美什,我的意中人,
你能否成为我的恋人?
我为你学着去做妻子,我为你改掉了坏脾气,
你能否与我结婚,让我做你的妻子?
吉尔伽美什拒绝了她: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但我不愿与我的妻子离婚,
我不愿做你的恋人,因为我只能有一个恋人,
恩奇都,她就是我的恋人,是我全部的爱情。
伊什塔尔说:
但是你旁边的恩奇都,她的恋人……
啊,对不起!
伊什塔尔看见恩奇都痛苦的表情,住了嘴,
她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恩奇都忍受分娩的痛苦,她没有哭泣,
恩奇都现在遭受的痛苦,比分娩还要痛苦。
恩奇都哭泣,她说:
吉尔伽美什,我爱你,
我愿意为你忍受分娩的痛苦,生下七个女孩。
当我对你的爱变成痛苦,我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宁愿我的身体被撕碎,
但我的爱已经被撕碎!
神妓沙姆哈特带给我人性,
她让我成为一个女人
她为我做的事情,我也曾一一向你述说。
我本以为没有爱能够与她的相比,
但你用你的乳汁缓解我的饥饿,
但你用你的血液缓解我的干渴,
你把你的胸部切下来,延续我的生命,
你用你的身体喂饱我,哪怕你也快要死去!
我比不出我更爱谁,
我不知道我是背叛了你的爱还是她的爱。
吉尔伽美什啊,我的恋人,
请撕裂开我的身体,让我死去,结束痛苦!
伊什塔尔啊,爱情的女神,
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伊什塔尔想了六天七夜,她说:
吉尔伽美什,请你去往世界的尽头,太阳升起和落下的山脉,
请你去寻找大洪水之前的线索。
如果你能寻找到永生的办法,那就让你们三人永生,
漫长的时光里,也许能找到办法。
恩奇都,请你回到乌鲁克,在梦里去往冥界,
请你在夜里寻找冥界里的线索。
冥界有许多亡者,请你聆听亡者的智慧,
无数的智慧里,也许能找到办法。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接受了女神伊什塔尔的方案,
她们回到乌鲁克,然后各自出发。
第六块泥板 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
回去的路上,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吵架。
吉尔伽美什骂她:
恩奇都,你这个滥情女,
你不肯忘记前人,也不敢面对后人,
你明明爱上了两个人却不承认。
不如我去接来那神妓沙姆哈特,
我们三个一起生活,
就像两个少女嫁给同一个男人,
我是那个男人,你们都是我的仆从!
恩奇都回敬:
吉尔伽美什,你懂些什么?
你若站在我的位置,恐怕比我痛苦。
我愿为你而死,也愿为她而死,
我虽是神明的泥偶,却不能死去两次。
一个月有三十天,
我难道十五天爱你,十五天爱她?
你们的身影在我眼里重合,
我看着是你,想的是她,我怎能宽恕我自己?
吉尔伽美什大笑:
如果我见到沙姆哈特,
我愿意为你而爱上她,
我是你的国王,我允许你同时爱两个人,
她是你的母亲,她也允许你爱两个人。
我允许你十五天爱我,十五天爱她,
我允许你一个月有三十天爱她,只要你还会亲吻我,拥抱我。
我以国王、主人、妻子和恋人的身份宽恕你,
哪怕你在和我做爱时喊着她的名字!
吉尔伽美什继续嘲笑她:
你到底是谁,恩奇都?
你是神造的土偶,阿鲁鲁和沙姆哈特的女儿,
你是我的救星,你是我的引导者和指路人。
我们的友情固然重要,我们的爱情固然伟大,
但我们不是苦情戏剧的主角,
但我们不是被侵犯的少女和她的男人,
这世界上是否应该存在比我们的爱情更加重要的东西,
这样东西等待着我们的思考?
生命和死亡、永恒和瞬间、男人和女人、神明和人类、荒野和城市,
每一样都要超过你的情情爱爱!
恩奇都心中动摇,她不愿改变自己的想法:
吉尔伽美什,你个贱人,
你是个小偷和骗子,
你骗走了我的感情又偷走了我的心!
我是你的国王、你的主人、你的妻子和你的恋人,
若我不爱你,我不会在意你的感情,
但是我爱你,
所以我不能允许你如此卑微地爱一个人,
我不能允许你如此卑微地爱上我。
你不必蛊惑我也不要欺骗我,
就让我们回到乌鲁克,让我们各自前行,
让我们寻找自己的答案。
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回到环城乌鲁克,
她们在青金石板上刻下自己的故事。
吉尔伽美什把自己的困扰向母亲诉说,
母野牛宁孙说:
我苦命的孩子,吉尔伽美什,
你可以寻找魅惑的药,
让她饮下,
她还是爱神妓,她更爱你,
她不再纠结,她会选择你。
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回到环城乌鲁克,
她们的故事在泥板上被人传说。
恩奇都把自己的痛苦向神官讲述,
女神西杜丽说:
苦命的泥偶啊,恩奇都,
你可以寻求完全忘却的方法,
你若忘了神妓,你能全心全意地爱,
你若忘了吉尔伽美什,你不被她的卑微折磨。
吉尔伽美什在荒野里行进。
大干旱已经过去,牛羊繁衍出群落,
大干旱已经结束,青草钻破土皮。
浅色的草原花亲吻她的小腿,
她在生机勃勃的荒野里,忍不住和兽群做爱。
她路过森林,和猴子亲密,她的面包被抢走,
她并不生气,像恩奇都一样吃着青草,
她丢掉华美的衣服,用树叶和枝条编织,
她把枝条插入自己的小穴,用来固定树叶的裙子。
吉尔伽美什来到马苏的双子山,
蝎子人看守太阳的通道。
吉尔伽美什说:
我要寻找大洪水前的人,乌特那庇什提牟,
他将告诉我死亡和生命的秘密,
我将战胜死亡,永远生存,达到我的目的。
蝎子人说:
吉尔伽美什,这之前从未有人通过这里,
黑暗降临,通道就会打开,
别让太阳追上你,你会燃烧着死去,
愿马苏山祝福你,一路好运。
吉尔伽美什于是奋力奔跑,
前六个拜尔,她将太阳甩开,
然后她累了,舍马什开始将她追赶
第九个拜尔,她听到身后黑暗里的声响,
第十个拜尔,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第十一个拜尔,光亮赶上了她,
第十二个拜尔,她的铜剑开始融化,她的衣物开始燃烧,
吉尔伽美什在太阳之前跑出了隧道。
吉尔伽美什看到,光辉出现,诸神的树木,
一棵红玉髓树结满果实,
挂着满枝葡萄,甚是诱人,
一棵天青石树结满果实,
挂着满枝草莓,让人垂涎,
一棵玛瑙树,结着苹果,
一棵石英树,结着冰一样冷的果子。
她眼前是一小片黄金的麦田,
她脚下是橄榄绿的草地,
上面堆满了一年年的果子,从不腐坏,
她捡起地上的果实吃掉,
那果实比凡人的重十倍,美味是一百倍,
她吃下果子时,甚至达到了高潮,
果子无法供给乌鲁克,但足以取悦她的恋人。
她想要带走一些,但她又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包裹和武器,
她想着:
我要把果子塞入子宫,
我要进行旅程,沾满路上所有雄性的精液,
那时我便骗她,告诉她这是诸神的牛奶。
于是她从每种果实中挑最大的,
那果实共有七塔兰同,她用力塞入子宫,
尽管她的子宫里已经有了牛羊和蝎子人的馈赠。
她已体验分娩的疼痛,反过来也不感到痛苦,
她甚至射出乳汁,流出爱液,快乐地呻吟。
她呻吟着数出果实的数量,
每数到七,她就高潮一次,射出乳汁,
她高潮了七次,然后又高潮了七次,
她把给恩奇都的果实塞入子宫,仍欲求不满。
于是她又从剩下每种果实中挑最大的,
那果实又有七塔兰同,她用力塞入子宫,
她又射出乳汁,流出爱液,呻吟着高潮。
吉尔伽美什,她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
她身形纤细,体态婀娜。
这样多的果实塞入她的身体,若是个凡人就会立即死去,
这样大的果实像是十胞胎,
她的腹部也只是微微鼓起,
这样重的果实却不影响她,
她跳得一样高,跑得一样快。
吉尔伽美什淌着乳汁,子宫里好像塞着十胞胎,
她却身形纤细体态婀娜,不像个孕妇,
吉尔伽美什淌着乳汁,带着给妻子的礼物,
吉尔伽美什继续前行。
恩奇都待在城市里,
她在梦里的追寻还没有结果,
她在现实的生活欢乐无比。
这里年轻人身着腰带,
这里每天都快乐,像庆典。
没有她的妻子在身边,她暂时忘却了忧伤,
她常常用自己的魅力勾引勇士,
勇士与她交欢,神妓与她做爱,
她常常邀请伊什塔尔下凡,
女神与她交欢,她们一起给勇士带来欢愉。
这天她没有梦见冥界,
她梦见了神妓沙姆哈特,
她述说她的痛苦。
沙姆哈特没有回答她,
神妓抚摸她的小腹,露出幸福的表情:
你怀孕了,恩奇都,是个女孩,
你还要有一共七个女儿,
勇士的女儿,伊什塔尔给你的宝物,
勇士的女儿,我永远无法获得的宝物,
我祝福你,愿你幸福。
恩奇都拦下她,想要和她交谈,
神妓从梦境中消失,
无法阻挡,如同幼发拉底河的水汇入波斯湾。
往后每一天,恩奇都都无法前往冥界,
冥界的大门对她关闭,
但是她未来的七个女儿好像在强化她的能力,
其中有一个一定是预言家,
因为她每次入梦都能看到不同的人和事。
她的腹部一天天鼓起,
她的乳房像吉尔伽美什一样泌出乳汁,
她还是与男人交欢,
她没办法使用阴道,但是伊什塔尔教她欢愉,
她一开始让他们插入她的肛门,
后来她扩大她的乳孔和尿道,让男人们使用,
也许是因为她未来的七个女儿,
她做爱的能力反而在增强,
她能让十二个男人高潮,然后让他们把精液射入伊什塔尔。
伊什塔尔作为她的朋友送来祝福:
我是生育的女神伊什塔尔,
我祝福她,我的朋友恩奇都的第一个女儿,
她将嫁给一位英雄的男人,
我将送给她美貌,她的面庞神秘如月亮,
恩基将送给她智慧,如同她母亲的妻子,
她将像她的母亲一样美丽而淫乱,
她将生育七个孩子。
恩奇都对她开玩笑:
伊什塔尔,无私的女神,
你还要祝福我六次,祝福我妻子七次,
比你拥有过的丈夫还要多,
这恐怕要用尽你的好词。
伊什塔尔也笑起来,亲吻她,对她说:
我的情敌恩奇都啊,我的祝福也有代价,
如果你们的孩子中有我的意中人,
无论一个还是两个,
我将通通抢走,做她或他从小的妻子,
绝对不允许其他男人或是女人,
他们休想住进我意中人的心灵。
恩奇都的肚子一天天变大,
她不再管理环城乌鲁克,
她像个孕妇一样,恶心呕吐,
她发烧,她说胡话,她变得暴躁,
她梦里的事物好似变成了眼前的幻觉。
她不断经历六十种痛苦,
她的眼睛有眼睛的痛苦,
她的侧面的有侧面的痛苦,
她的脚有脚的痛苦,
她的头有头的痛苦,
她的每部分,她的整个的身体,被痛苦充满。
这痛苦却不让她困扰,
她脸上常带着微笑,如同神妓沙姆哈特,
她渐渐明白沙姆哈特真正的乐趣。
恩奇都快要生产,
西杜丽在夜里陪伴她,
伊什塔尔在白天安抚她,
黄昏和黎明,吉尔伽美什在梦里看望她。
一天清晨,她的子宫开始收缩,
她并不痛苦,分娩的疼痛她早就经历,
她一边生下孩子,一边和女神聊天,
她嘴巴呻吟着,她下体流出爱液,
女儿才刚剪脐带,她就带女神去和男人交欢,
等到她在石阶上绊倒,才发现还没取出胎盘。
恩奇都每次梦见吉尔伽美什,问她女儿的名字,
没等她问出口,梦境便会消失。
第七块泥板 乌特那庇什提牟与女儿
恩奇都的女儿,她和勇士诞下,
她的女儿,没有半点属于吉尔伽美什,
但她说:
这是我和吉尔伽美什的女儿,
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两个妻子、两个母亲的女儿。
第一个女儿一天天长大,
她的面容果然美丽,力气大得像个英雄,
恩奇都不给女儿起名,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二个女儿一天天长大,
她从小淫乱举止豪放,撩拨勇士的心弦,像个妓女,
恩奇都不让她订婚,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三个女儿一天天长大,
她走路就透出优雅,是个天生的贵族女,
恩奇都婉拒联姻,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四个女儿一天天长大,
她不哭不闹身心嗜虐,伊什塔尔指名要她做神妓,
恩奇都默认女神的请求,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恩奇都在梦里对妻子说:
第五个女儿也要降生,吉尔伽美什,你在哪里?
若你还会归来,
我便一直等待,直到你的归来,
若你已经死去,
我便一直等待,直到我也死去。
吉尔伽美什,正在横渡大海,
吉尔伽美什,正在与风暴搏击,
大海比城市和荒野更加有力,
大海比英雄和半神更加强大,
吉尔伽美什,正在与大海战斗。
她失去了船桨,也没有做帆的布,
凭借她的再生力,
她撕下自己的皮,用手臂撑起当做帆!
她最终穿过可怕的海洋,来到乌特那庇什提牟的地方。
吉尔伽美什见识了大海与荒野,
她见识了生命和死亡,
吉尔伽美什见识万物,
她早已有了解决的办法。
她还是凭借执念,来到乌特那庇什提牟那里,
那是她旅程的最后一段。
乌特那庇什提牟,大洪水的幸存者,传说中永生的人,
吉尔伽美什于是问他如何永生,他回答:
我已经成为神明,如何当永生的人,
我并非永生者,怎么指给你永生?
何等可笑,有人竟追寻永生?
我不过是活得长久些,甚至岁数超过了神。
吉尔伽美什,你为什么追寻永生?
吉尔伽美什回答:
我曾为了爱情而来,愿永生给我时间找寻答案,
我曾为了恐惧而来,愿永生让我免于死亡,
我现在为了好奇而来,因为我想要知道永生的方法。
乌特那庇什提牟说:
吉尔伽美什,你见过万物,你可曾游历整个世界?
我曾游历整个世界,我要告诉你答案,
这世间的泥板并非无穷,
你要怎么刻遍永生带给你的爱情?
这世间的事物并非无限,它们的组合也必定有限,
你要怎么找到新的场景?
我曾游历整个世界,发现了永恒的事物,
但我没有发现无限的事物,没有发现无限的组合,
因此永恒者不过是在重复,
重复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组合!
我曾游历整个世界,听说各种见闻,
他们说构成神和人的不过是些尘埃,
如同男人和女人构成家庭,如同妓女和醉酒者构成酒馆,
如同贵族和平民构成城市,砖块和砖块构成神殿。
吉尔伽美什,一路走来,你可曾见过不灭的城市,不散的家庭,不落寞的神殿?
吉尔伽美什否决了追求永生的想法,
乌特那庇什提牟又告诉她一些秘密:
吉尔伽美什,我告诉你大洪水之前,
我听从众神的命令,建立大船。
但是我要说的是更早的事,
天上将要掉下燃火的巨石,森林将要燃起烈火,山脉颤动也要喷出火焰,
我听从那时神明的命令,在山上挖开大洞,
那时的神明在大洪水前就衰老死去,
那时的女神,她曾掌控死亡,她早已死亡,
那时的男神,他曾掌控生命,他不再有生命,
那些掌管时间的神也败给了时间。
吉尔伽美什,你已经浪费太久时间,
你的第五个女儿已经生下,第一个女儿还等待你的取名,
你的女儿学会说话,还没看到另一个母亲,
你的女儿学会性交,却没有你在一旁示范。
我立刻带你去潜水,那崖底有一种动物,
那海贝让人淫乱,那海贝让人爱你,
你与人一同吃下,她便更加爱你,
你一人独自吃下,它便让你淫乱,
它名为心跳动物,请你把它摘取,
然后你速速踏上旅程,去为你的女儿取名。
吉尔伽美什潜入水里,找到了海贝,
她早已丢失了包裹和武器,便拿在手上。
她日夜兼程,走乌特那庇什提牟指出的近路。
她走过七座大山,她穿过七片森林,
牛羊的群落繁衍,青草的原野平旷,
她在生机勃勃的荒野里,忍不住和兽群做爱,
这时她已经梦见六个女儿的出生。
第五个女儿一天天长大,
她端庄严肃心灵圣洁,西杜丽想要她做祭司,
恩奇都让女儿去学酿酒,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六个女儿一天天长大,
她手脚灵巧思路也灵活,被送去当工匠,
恩奇都给女儿们取了乳名,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七个女儿快要生产时,吉尔伽美什来到雪松林。
吉尔伽美什,她回到环城乌鲁克的心情急切,
她渴望回归就像禁欲七年的妇女渴望男人。
手里拿着海贝,身上满是污垢,这就是吉尔伽美什,
见面的日子临近,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肮脏。
难怪男人不愿与她做爱,
难怪只有野兽愿意接纳她的肉体,
身上满是污垢,这就是吉尔伽美什,
她归途两年,不曾仔细洗澡,只让雨水和海浪冲洗她的身子。
她跳入雪松林前的溪水,把海贝放在河边,
她回忆起七年前的历险,和她们幼稚可笑的争吵,
她清洗身上的污垢。
她清洗一个拜尔前,沾上的泥土,
她清洗十二个拜尔前,沾上的尘埃,
她清洗三十天前的虫卵,
她清洗十二个月前抹在身上的野牛尿液,
她清洗两年前欢爱留下的精斑。
她摸着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里面是一路的精液,
精液虽然比果实少,大小却更多,
她的肚子在旅程中变大,仿佛是在怀孕,
现在她大着肚子流着乳汁,
现在她没有怀孕却像个孕妇。
她的妻子为她怀孕七次,分娩六次,
她也装作怀孕七年,里面的果实从未拿出,
就连蝎子人的精液也在里面储存,
她想着是否要取出里面的果实,清洗后拿在手上,
罢了,那是众神的果实,要沾着众神的牛奶。
一条蛇闻到了海贝的味道,
悄悄从森林里爬出,蛇将它叼走,
当蛇独自吃下海贝,它变得淫乱,
它一次交配将有十二个拜尔,
三年前射的精,三年后也将它受孕。
吉尔伽美什看着蛇,她并不悲伤,
她邀请蛇在她身上爬行,
她邀请蛇把毒注入她的乳头,带给她痛苦和快乐,
她甚至邀请蛇进入她温暖湿润的肉穴,
她甚至邀请蛇钻入她的尿道,在里面筑巢。
她只是庆幸:
幸好我早已失去了包裹,
不然这蛇要吃光我的果实。
这心跳动物虽然有神奇的效果,
但它的美味怎能与众神的果实相比?
比起让她更加爱我,
我更想让她欢笑。
吉尔伽美什不再留恋,
她赤身裸体,两手空空,
她连污垢也没有带上,
只有她的子宫里装着送给爱人的礼物。
她路径恩奇都饮过水的池塘,
她走过恩奇都来到乌鲁克城的路,
她留下自己的标记,不知道为了什么。
恩奇都,还有半个月就生产,
她比每一次生产都要疼痛,
她的疼痛是六个孩子之和的七倍。
两千五百二十种痛苦降临在她身上,
她仿佛有八十只眼,每只眼都在疼,
她仿佛有八十只手,每只手都在疼,
她仿佛有八十只脚,每只脚都在疼。
她的语气中却充满喜悦:
我的身体变得敏感,这是阿努的启示,
我的妻子,吉尔伽美什,正在接近乌鲁克!
只有她才能给我这样的痛苦,
只有她才能给我这样的快乐。
如果我越是痛苦她越快归来,
那就让我再痛十二倍,然后再翻三百五十四倍,
让我把每一拜尔的痛苦都叠加成一年,
让我等待七个拜尔,她就从出发归来!
接下来每个三天,恩奇都的疼痛都会加剧,
一个三天她面露痛苦,
一个三天她咬紧牙齿,
一个三天她面容扭曲,
一个三天她浑身颤抖,
最后三天她忍住没有哭泣,但是眼泪控制不住流出。
那天,恩奇都感到某种剧烈的痛苦,
仿佛七对七胞胎同时生产七次,
这痛苦几乎把她击倒,
这只是分娩前的预告,就几乎击倒了她。
伊什塔尔说:
恩奇都,我是生育的女神,见识众多,
请你像世界上所有的孕妇那样哭泣,
哭声能消解你的疼痛。
恩奇都仍然不哭,她说:
即使所有的孕妇都哭,我也不会哭泣,
我的女儿是英雄的女儿,
当她出生,看到母亲在哭泣,会如何作想?
我要让她看到母亲的坚韧顽强,
我要让她看到母亲的美丽淫乱,
我不要让她看到我的脆弱,
一个笑着的淫乱妓女,也好过哭泣的英雄!
来吧,伊什塔尔,叫来十个英勇的士兵,
七个与你交欢,三个同我做爱。
我要你用绳子抽打我的胸部,除非我的呻吟停止,
用牙齿咬我的乳头,除非我的乳汁干涸,
用手指掐我的阴蒂,除非我的爱液不再分泌,
用斧子和剑切割我的四肢,除非我的心跳停止,
伊什塔尔,用你能想到的方法折磨我,
让我的痛苦加倍,
让我的快感不息,
让我的高潮不止,
让我的女儿知道她的母亲在痛苦中高潮而不是哭泣,
直到我把孩子生下!
伊什塔尔于是叫来她所有在乌鲁克的神妓,
让她们赶快来到神殿里,
她让神殿里的神妓和男人做爱,
她命令酒馆里的妓女,让她们去到大街上和男人做爱,
她请来西杜丽,也让她和一个男人交欢,
她请来母牛宁孙,让七个男人和她欢愉,
她没有完全听从恩奇都,
她只让两个男人和自己做爱,
让一个男人抱住恩奇都,抽插她的肛门。
她按照恩奇都的要求,抽打她的胸部,掐她的乳头,
咬她的阴蒂,用斧子和剑割伤她的四肢,
她们两个女人互相取乐,又服侍着三个男人。
恩奇都在痛苦中呻吟着,
她的乳汁流淌,她的爱液分泌,
她的心有力地跳动,
于是伊什塔尔不停止折磨她。
恩奇都的女儿就要出生,
吉尔伽美什进入环城乌鲁克,
守卫的士兵差点没有将她认出。
她看到大街上妓女和男人做爱,
她听到神殿里传来神妓们的欢笑,
她感到妻子恩奇都正在痛苦中高潮,
她赶往女神伊什塔尔的神殿。
吉尔伽美什进入伊什塔尔的神殿,
她看到神殿里交合的男人女人,
她看到恩奇都正在女神的祭坛和女神交欢,
她听到伊什塔尔发出声音:
她无法离开你的子宫,
她的头无法进入你的阴道,
恩奇都啊,你的第七个女儿就要因为难产死去,
而我那女神的智慧却无能为力。
吉尔伽美什动用她天赋的智慧,
吉尔伽美什动用她游历的智慧,
吉尔伽美什想起河边和恩奇都的嬉戏,
她来到恩奇都面前,拿起斧子和剑,
用斧子留下伤口,用剑划开皮肉,
她亲吻她的妻子,用手撕开她妻子的肚子,
她撕开恩奇都的子宫,从中取出她的女儿!
她笑着亲吻恩奇都,对她说:
这样你就不能为我生下七个女孩,
因为你已经将她们生下!
伊什塔尔于是降下赐福,她做出预言:
这孩子的脑袋是如此大,
她的智慧将堪比她的两个母亲。
她会是先知、贤者和预言家,
她会是淫乱的女巫,爱液和乳汁是她的预言工具,
她会是放浪的先知,她高潮时会得到阿努的智慧,
她会是嗜虐的贤者,用她的肉体去指引人们前行,
她会是乌鲁克的国王,或者是国王的辅佐者,
她就是我的意中人之一!
恩奇都于是将第七个女儿托付给伊什塔尔,让女神做她从小的妻子,
她对女儿说:
我的女儿,淫乱的女巫、放浪的先知和嗜虐的贤者,
我为你取名玛利亚(Maria),
玛利亚,我把你托付给伊什塔尔,她是你从小的妻子,
她的乳汁将会开始分泌,为了喂养她的妻子。
她要为你烘烤神的面包和酿造国王的酒,
为你的身体编织衣服,
为你承受分娩的痛苦,为你生下七个孩子,
她会教给你取悦男人女人的技巧,
她会教你种麦子、酿酒和做爱,
她与你一起取悦男人和女人,让你快乐,
她与你一起取悦男神和女神,让你快乐。
伊什塔尔亲吻了恩奇都,亲吻了吉尔伽美什,
她亲吻她未来的妻子,她的乳汁开始流淌,她的笑容甜蜜。
第八块泥板 儿子与沙姆哈特
这时吉尔伽美什走向恩奇都,她说:
恩奇都,我游历归来,见识万物,
我七年前把众神的果实装入我的子宫,
你为我怀孕七次,分娩七次,
产下七个女儿,
我也为你怀孕七年,
我还要为你分娩七次,产下七个儿子。
恩奇都,请你品尝众神的果实,
我与太阳赛跑的奖励。
恩奇都,我也为你酿造众神的牛奶,
从七年前起,它便在我的子宫中酿造,
七年后,它也许腐坏而腥臭,
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与我分享?
恩奇都说:
吉尔伽美什,我的爱人,
我能等待你七年,怎会不愿与你分享?
泥土的面包,泥浆的酒,
只要你喂给我,哪怕是毒药我也愿意饮下。
阴沟里的污泥,下水道里的水,
只要请求,哪怕你满身的污垢我也愿意舔净。
吉尔伽美什说:
恩奇都,我本来要给你无数礼物。
我把送你的黄金穿在胸口,猴子抢走了它,
我把送你的腰带系在腰间,海浪带走了它,
我把送你的花朵插在阴道,却在性交时遗失,
我最后想给你让你爱我的海贝,蛇吃掉了它,
我体内只剩下最初的果实,和一路上酿的牛奶。
来吧,让我们分享这阴沟里的污泥,下水道里的水。
吉尔伽美什拿来给伊什塔尔祭祀的大盆子,
她挤压她鼓起的腹部,
每个果实都带给她分娩的疼痛,
她已体验分娩的疼痛,并不感到痛苦,
她甚至射出乳汁,流出爱液,快乐地呻吟。
她呻吟着数出果实的数量,
每数到七,她就高潮一次,射出乳汁,
她高潮了七次,然后又高潮了七次,
她又高潮了七次,然后又高潮了七次,
果实一共有十四塔兰同。
然后她挤出精液,
那精液没有变黄更没有干涸,
它一共有七塔兰同,
它保持刚刚进入的状态,
是果实,众神的果实让她子宫里的时间停止!
恩奇都说:
吉尔伽美什,你分明在欺骗我,
这不是众神的牛奶,这是雄性的精液。
不,这不是精液,你在旅途上将它收集,
你把它存储、混合和酿造,
虽然时间没有在你的子宫里走过,
但这确实是吉尔伽美什酿造的奶。
我要与你一起喝下它,
这样我就和你一起经历你的旅程。
伊什塔尔抱着她的妻子说:
吉尔伽美什,你用了我的盆,
这精液和众神的果实让它更加神圣,
但你也要将一点吉尔伽美什的奶分给我,让我品尝。
吉尔伽美什拿起玛瑙的苹果,正要喂给恩奇都,
她的肚子突然变大,她的子宫开始收缩,
怀孕的痛苦变成十二倍,
然后再翻上三百五十四倍,
一拜尔变成一年,她子宫里的时间开始流动,
她痛得流出眼泪,但还是微笑着说:
恩奇都,你看,没有什么事物能永远不变,
而变化的事物就会变成毁灭,
即使是神明看似的永恒也存在代价。
乌特那庇什提牟以为有永恒的事物,
我的见识不如他,睿智却远远超过,
也许事物的最小的尘埃能够不变,
但是事物本身怎能永恒?
一拜尔,吉尔伽美什的第一个儿子挤入产道,
还没有等到她休息,她的肚子又开始变大,
就像恩奇都所说,七年的时光变成了七个拜尔,
吉尔伽美什用七个拜尔产下了七个儿子。
同恩奇都的女儿一样,她的儿子也不知道父亲,
她儿子的父亲必定是吉尔伽美什酿造的奶的提供者,
也许是荒野的兽群,也许是森林的动物,
也许是酒馆里的男人,也许是开船的伙夫,
同恩奇都的女儿一样,她的儿子也有着两个英雄的母亲。
其中第七个儿子便是伊什塔尔的意中人,
吉尔伽美什将他托付给伊什塔尔,让她做他从小的妻子。
伊什塔尔左手抱着她的丈夫,右手抱着她的妻子,
她仿佛陷入一个幸福的家庭。
为了报答她曾经的意中人和曾经的情敌,
她保证,要用全力让乌鲁克风调雨顺,
她的保证毫无意义,她本就全力保佑环城乌鲁克,
但乌鲁克的两位国王还是感谢她,
她们邀请她分享吉尔伽美什收集的精液,
于是伊什塔尔就告诉她们,
她还有一样惊喜和感谢,请她们收到。
这时一个身影进入神殿,
她跪在地上行走,
她将四处漂泊,居所落魄,即使不再年轻。
她脱下满是污垢的袍子,
那是她最好的衣服,她的节日礼服。
她没能获得一切美丽的东西,
伤痕和淤青改变了她的肤色,
但她残缺的身体有着超越一切的美。
她循着吉尔伽美什的印记回到了乌鲁克,
她遵从伊什塔尔的要求来到神殿和男人做爱,
她走得太慢,以至于恩奇都已经生下女儿,
于是她在神殿外等待,直到吉尔伽美什生下七个儿子,
她就是恩奇都的母亲,神妓沙姆哈特!
恩奇都问吉尔伽美什:
你是否嫉妒,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明白她的意思:
我已经为你生下七个儿子,
你已经为我生下七个女儿。
她没有说更多,恩奇都也明白她的意思,
即使没有海贝心跳动物,她也更加爱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说:
沙姆哈特,恩奇都已经不再那样爱你,
漫长的时间让她忘却。
我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家庭,
就像母牛宁孙和我们生活,
就像伊什塔尔和我们做爱,
就像西杜丽和我们一起治理国家。
沙姆哈特说:
既然恩奇都不再那样爱我,
既然恩奇都不再被爱情折磨,
那我便加入你们的家庭,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不能生育。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便邀请沙姆哈特与她们做爱。
她们把众神的果实塞入彼此的子宫和阴道,
黑曜石、青金石和黄金塞满了神妓的子宫和阴道。
她们用珠宝和黄金装饰彼此,
珠宝和黄金装饰了沙姆哈特的乳房。
她们邀请勇士来做爱,
士兵为沙姆哈特解下腰带,与她肆意交合。
于是三个人一个神一起把众神的果实变成汁水,
她们把果实的汁水和吉尔伽美什的牛奶混在一起,
她们亲吻彼此,互相喂食,
然后与女神伊什塔尔告别。
神妓沙姆哈特,她与两个国王欢爱。
她们用陶工的工具狠狠伤害对方,
她们的家里没有宴会桌子,只有祭神的盆。
她们把布满钉子的长凳当做床,
她们在上面爱抚,伤害彼此。
她们叫上伊什塔尔,在十字路口栖息,
她们与每一个路人做爱。
她们把毁坏的房子作为寝居,
让雨水打湿自己的身体,只为了发热的滋味。
她们在城墙的阴影站立,用肉体慰问看守城门的士兵,
她们亲吻,用荆棘缠绕身体,从乳房到腿部。
沙姆哈特让醉酒的恩奇都,
和清醒的吉尔伽美什,用力扇她耳光,
伤害她的两人反而没有过瘾,
于是她们让她舔干地上的精液作为赔偿。
她们的屋顶由伊什塔尔驾驶着天之舟粉刷,
她们的卧室里养着猫头鹰,尽管它并不吉利。
她们常常举行盛大的宴会,
却和女神伊什塔尔一起趴在餐桌下,
让女神捡起丢弃和腐烂的食物,
含在嘴里喂给她们。
伊什塔尔,她经过了学习,已经是最能干的神,
她带沙姆哈特进入那已经安家立业的家财万贯之人的家门,
沙姆哈特进入吉尔伽美什的家门,她与沙姆哈特分享妻子。
五个女儿已经长大,
她们去做了勇士、妓女、贵族、神妓和祭司,
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托付给神,
作为伊什塔尔的意中人,丈夫和妻子,
剩下的,七个孩子,一个女儿六个儿子,
她们一同抚育。
伊什塔尔,最能干的神,带沙姆哈特进入那已经安家立业家财万贯之人的家门,
尽管她无法生育,那人的妻子也与她分享伴侣,一同抚育七个孩子。
沙姆哈特,被恩奇都祝福之人,恩奇都的母亲和曾经的恋人,
她曾经被抛弃,她如今被爱着,
她没能获得男女的爱情,也没能进入少女的闺房,
但她收获了国王的爱情,进入了国王的闺房,
乌鲁克最大的总督和贵族,乌鲁克的两个国王,她们爱她。
两个国王治理着环城乌鲁克,
女神和神妓与她们欢爱,
男人和女人与她们欢爱。
吉尔伽美什,她游历荒野和大海,
她见识万物,她的智慧通晓宇宙,
她为恩奇都生下七个儿子:
战士、农夫、国王、猎人、祭司、船夫和女神的意中人,一位英雄。
恩奇都,她的慈爱则能宽容万物,
曾被爱情折磨,她现在包容一切,
她为吉尔伽美什生下七个女儿:
勇士、妓女、贵族、神妓、祭司、工匠和女神的意中人,一位贤者。
两个国王治理着环城乌鲁克,
神明保佑她们,
人民服从她们,
神明和人民爱着她们。
一平方英里是城市,一平方英里海枣树林,一平方英里黏土坑,半平方英里伊什塔尔神庙:
三个半平方英里是乌鲁克广阔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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