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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战作品】——【卑诗繫情】下集之四

**小说 2021-01-09 06:07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超级战作品】——【卑诗繫情】下集之四 **********************************

【超级战作品】——【卑诗繫情】下集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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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之四]
  一个往下滑、一个朝上钻,两具发烫的身体飞快地再次合为一体,这回轮
到杜立能表演迎体向上的功力了,他用力抓住竺勃的柳腰,然后一次又一次的
使劲往上顶肏,雪白的胴体在他脸上不停地掀昂和摇摆,每当阴道深处那粒粗
糙的小肉疣摩擦到他的马眼时,杜立能便会忍不住发出一阵怪吼,而竺勃的雪
臀则是尽其所能的不断往下压迫。

  闷哼、喘息、嘶吼,偶尔还会有突发的高亢呻吟和哀哦,汗出如浆的两副
肉体开始出现打滑现象,在连续三次滑出洞口以后,杜立能那根急欲得到解脱
的僵硬肉棒再也耐不住性子,他迫不及待的一把将竺勃往后推倒,接着便饿虎
扑羊般的压了上去,虽然竺勃想帮忙牵引,但他却二话不说的急插而入,只见
竺勃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另一场威力更加惊人的狂风暴雨随即降临在这热气升
腾的小房间裏。

  这回杜立能已顾不得怜香惜玉或浏览风景,他的龟头一钻回湿淋淋的洞穴
里便忙着去寻找那粒小肉疣,因此他次次用力、回回到底,也不管竺老师究竟
是痛苦还是快乐,他只是一逕地埋头苦干、四处冲杀,年轻力壮的身体被紧紧
搂在美女怀裏,有时他胡乱舔着竺勃的乳房、有时则气喘吁吁地追问着:「老
师,告诉我,我这样冲刺妳快不快乐?」

  毕竟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根本不懂女性微妙的心理和特有的矜持,
因此无论他怎么追问,竺勃回敬的都是热情地激吻,其实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不过杜立能并无法理解,在一再不得要领的情形之下,他只好更加卖力的冲锋
陷阵,因为在他茫然懵懂的认知里,竺老师似乎还在等待更大的欢乐。

  事实上竺勃已快被他折腾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如果换了别个体能不佳
的女孩,此刻恐怕早已瘫软在地,但杜立能并不晓得这一路下来已过了多少时
间、竺勃又洩了多少次身,所以他依旧大开大阖地挥舞着胯下武器,每一次的
撞击他都在寻求最大的刺激、而竺勃也总是尽其所能的迎合着,纠结的肢体没
有片刻止息,他们俩蠕来动去,一心一意希冀着能够同登最神秘、最完美的人
间仙境。

  汗水彷彿已将流尽,就在杜立能突然感到一阵口乾舌燥之际,他的龟头先
是一阵酥麻,紧接着他的四肢便忍不住颤抖起来,那猛地硬凸而起的肌块,使
竺勃也感到状况有些异常,就在她刚张开半瞇的眼睛想要看个明白时,宛如怒
目金刚的杜立能恰好也展开最后的攻击,他们彼此深情地对看了一眼,随即床
舖便持续发出『嘎吱嘎吱』的怪音。

  那是杜立能崩溃前的最后挣扎,他就像要把整张床压垮一般,除了猛烈的
冲撞以外,他的双手还紧握成拳拼命搥打着床面,成串的汗珠沿着他凹陷的脊
椎骨淌流而下,当那道小小的水流溢过他坚实的股沟开始不断向下滴落时,竺
勃的嘴里也发出了怪异的呼声,那有点像是带着愤怒的呜咽、但更像是一种难
以言喻的欢乐,不过杜立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在龟头前端忽然感到一阵
奇痒难耐的时候,便大吼着将第一股憋存良久的精液狂射了出来。

  他向后高仰着上半身,下体还在古怪的扭动着,他还捨不得一泻到底,那
种浑身末梢神经都亢奋起来的绝顶快感,令他连头皮都一阵刺麻,这种前所未
有的感觉及经验,使杜立能还想顽强地抵抗下去,他凭仗着优于常人的腰力, 
继续在做超短距离的抽插,他不知道在竺勃阴道最深之处那粒凸起的小硬块是
否就是所谓的花心,但那美妙的碰触让他根本就不想把阳具抽离。

  然而不管杜立能的体能有多么优异,当竺勃的双手开始轻轻爱抚着他胸膛
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背部突然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只见他身体往上急掀,然后
便仰着头高呼道:「嗄--!老师‧‧‧‧这太‧‧刺激了!」

  起先他还强忍着分次标射,但那无边无际、从脚尖一直奔窜到他脑门的舒
畅快感,终于让不愿认输的小男孩扑倒在爱人怀里,就像是一堵猛然倾颓而下
的土墙,当他重压在竺勃身上的那一瞬间,原本被他强行禁锢的每一只精虫立
刻争先恐后的蜂拥而出,那万头钻动的大量宣洩,使竺勃不由自主的将四肢紧
紧缠绕在他身上。

  密不透风的拥抱和极度密合的生殖器,在久久、久久之后才有所鬆动,那
是杜立能的肉棒在耗尽所有库存之后,总算依依不捨的滑出了阴道,不过竺勃
马上将他搂得更紧,并且一面爱抚着他的后颈、一面满足而悠长的轻叹道:「
傻瓜,老师又不会跑掉,你何苦把自己累成这样?」

  杜立能翻转了一下脸颊,然后像作梦般的贴在竺勃胸脯上说道:「老师,
妳好美‧‧‧‧身材好棒!‧‧‧‧我等一下还要再来一次。」

  听见心上人说出童稚般的语言,竺勃不禁爱怜地轻抚着他的背脊应道:
「看你都流了满身大汗,还这么贪心想再来一次?」

  这回杜立能先用手爱抚着竺勃湿滑的左大腿好一会儿才笑道:「老师,妳看
妳自己还不是一样?流了这么多汗,要不要我去拿杯饮料帮妳补充一下水份?」

  杜立能才刚撑起身子,竺勃猛一瞥见自己糊成一团的耻毛,立即脸红心跳的
再度把他搂回怀里说道:「不要、我只要你这样抱着我休息就好,其实这样静静
地不动也好舒服。」

  两具满是汗水的躯体又紧密地缠抱在一起,杜立能并没有开口,他一边嗅闻
着竺勃颈际线上那股淡淡的清香、一边抚触着那条弓起来的修长玉腿,竺勃也没
再说话,她阖着眼帘在轻轻喘息,除了手指不时会刮刷着那遍强健的背肌以外,
脸上的神色似乎还在品味着高潮的余韵,也许他们俩都在冥想、也可能他们正在
做心灵的交流,时间彷彿早就停顿,很难确定到底已过了多久,竺勃才警觉到两
个人就这么赤裸裸的躺着,很可能会导致伤风感冒,因此她立即拍了拍杜立能的
肩胛说:「快把棉被拉上来盖好,要不然就我先去洗澡、然后再帮你放水?」

  杜立能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竺老师的怀抱,因为眼下这副凹凸玲珑的健美胴
体,正让他陶醉在无边无际的幸福感当中,因此他有点贪婪地先舔了下竺勃依然
挺翘的奶头,接着才撒娇似的应道:「不要,我们晚一点再洗,我喜欢这样抱着
老师、闻妳身上的味道。」

  竺勃当然不会拒绝杜立能的温存,不过她还是不忘提醒道:「但是棉被一样
要盖,否则很容易感冒。」

  这次杜立能没再迟疑,他一个快速翻身,一把便将掉在床边的棉被用力扯了
上来,但就在他把垂在床尾的另外一角也拉上来时,他又看到了那个贝壳相框,
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他身子一探也把相框捡上了床,本来他只打算随便看个一眼
便要把它放回床头柜,可是当他看见照片里头分立在竺勃两侧的那对中年男女时
,他毫不思索地便开口问道:「这是妳的父母?」

  竺勃一面坐起来盖棉被、一面点头应道:「对,那是我爸爸、妈妈,我十一
年级校庆那天在大礼堂门口拍的。」

  端详着照片中那对面貌慈祥的夫妻,杜立能有点困惑的随口问道:「十一年
级是台湾几年级?」

  想到杜立能可能不了解那边的学制,竺勃赶紧解释道:「喔,就是台湾的高
二,加拿大跟美国都是国中唸两年、高中读四年。」

  学制如何杜立能并不关心,他比较感兴趣的是照片中的人物,看着竺勃那副
灿烂而开朗的笑容,他带点推敲的语气问道:「那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看妳笑
的这么开心。」

  竺勃亲热地挨近他说:「因为我那天要代表排球校队上台领奖,心情当然
很好啰。」

  偏头看着鼻尖还沁着汗珠的人间绝色,杜立能忍不住一把将竺勃搂进怀里
问道:「妳是队长还是比赛的大功臣?」

  竺勃轻轻摩蹭着他的胸膛说:「都是,那场高中联赛的总决赛我成功封网
五次、加上个人独得八分。」

  看着竺勃愉悦而得意的笑容,杜立能也甜蜜地贴在她的耳边说道:「难怪
妳笑的这么开心,看样子妳当年一定是校内的风云人物。」

  竺勃依偎在他怀里轻笑道:「还好,本人一向懂得保持谦虚和低调,所以
并不怎么出风头。」

  儘管竺勃语带保留,但杜立能可不会如此轻易就让她一语带过,因此他半
开玩笑的继续追问道:「胡说,我才不信,当老师的可不能说谎喔,快快从实
招来,妳高中时总共有多少个男孩子在追求?」

  这回竺勃略微沉思了一下才说道:「追求者是有,不过我奉父母之命读大
学以前绝不谈恋爱,所以根本没有交过半个男朋友。」

  「哇!」竺勃的回答让杜立能大感意外,他端详着照片里的人物说道:「
可是妳父母看起来都很开明的样子,怎么会管妳管这么严?」

  竺勃不以为然的摇着头说:「不会特别严格呀,他们只是不希望我太早谈
恋爱因而耽误功课罢了,其实我觉得这样很好,高中就交男朋友要干什么?学
生本来就是读书比较重要才对。」

  这种事原本就见仁见智没什么好争论,因此杜立能立刻退而求其次的问道
:「那现在呢?上大学以后老师总该交过男朋友吧?是过去式还是现在进行式
?」

  起先杜立能还兴致勃勃的等着答案,但他很快便发觉竺勃沉默的有些异常
,他低头仔细一瞧,刚才还一派轻鬆的心情马上收束起来,因为竺勃的脸色突
然沉了下来,虽然在那神色肃穆的俏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杜立能知道自
己一定说错了某句话,否则气氛不会变得如此僵化,只是在不明究里的状况下
他也不敢再随便说话,所以屋子里顿时陷入一遍静寂。

  幸好竺勃没让空气再凝结下去,她先是幽幽地看了杜立能一眼,然后才接
过他手中的相框说道:「要是有现在进行式,我还会这样坐在你怀里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杜立能根本不晓得应该如何回答,就在他有点征
忪之际,竺勃已经转身把相框放到床头柜上,接着她一边翻身下床、一边低声
说道:「我先去沖一下身体、你自己到冰箱拿点喝的。」

  看着快速闪进浴室的曼妙身影,杜立能心头充满了疑惑,他并不明白自己
到底说错了哪句话、也搞不清楚竺勃为何会出现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他努力
回忆着方才的每一幕,希望能找到一点头绪,但任凭他左思右想还是完全不得
要领,就在他茫无头绪準备跳下床的时候,竺勃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浴室
门口有件睡袍,你赶快拿去穿好。」

  杜立能一面穿着挂在浴室门把上的紫色浴袍、一面到厨房的小冰箱去找饮
料,当他猛灌着矿泉水走回客厅时,脚下不自觉地便停在那个放文物、纸张的
壁橱前面,再次浏览着那些书法用品和字帖,杜立能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他
忽然很想看看竺勃有没有什么墨宝或佳作藏在橱子里,因此他放下已快被他喝
光的水瓶,开始仔细的搜寻。

  壁橱内并没有他想看的东西,不过在一本尚未使用的笔记簿里却让他意外
发现了另一张照片,那是一张竺勃很细心地用塑胶套收藏在封底的黑白相片,
杜立能一眼便认出那是竺勃的父亲,但是他有些纳闷,不懂为什么这张大头照
里的衣服看起来总是很刺眼,虽然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上原因,然而感觉就是不
对劲。

  翻来覆去看了几次以后,杜立能只好放弃,因为背面那些字体略显倾斜、
但却非常好看的手写英文他根本认不得几个单字,而对那件衣服的怪异感觉他
又抓不出原因,所以在仔细端详过后他也只能原封不动的把照片摆回去,儘管
这时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丝似曾相识的画面,却还是来不及让他捕捉到任何意
象或东西。

  带着些许的困惑,杜立能继续翻寻着其他物品,他希望能得到更多有关竺
勃的资讯,好多了解一些老师的背景,但壁橱里泰半就是那些文房四宝,所以
最后他又把注意力放回那几本字帖上,他一边翻阅着魏碑、一边判断竺勃最擅
长书写哪种字体。

  由于他专心在研究魏碑的压角写法,因此并未发现竺勃已经裹着浴巾走回
客厅,在全神贯注的状况之下,他不仅跃跃欲试,就连右手也不自觉地凌空挥
舞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浑然忘我的运笔模样全落入了竺勃眼里,直到背后突
然有人噗嗤一笑,杜立能这才讶异地回过神来。

  竺勃用讚赏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对书法这么有兴趣,平常是不是有在
练习写毛笔?」

  杜立能沉吟了一下才应道:「其实我多半是即兴之作,信手涂鸦而已,因
为常有人请我爸爸帮他们写请柬或春联,所以我可能从小耳濡目染就跟着胡乱
挥毫了。」

  儘管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竺勃反而更感好奇的问道:「那你父亲的毛笔字
一定写得很棒!他不会刚好是书法名家吧?」

  杜立能摇着头说:「纯粹是业余嗜好,我爸爸在日本人的公司上班。」

  竺勃依然不死心的轻声笑道:「可是我看你刚才的架势,好像是有名师指
导。」

  杜立能一面整理着字帖、一面头也未回的应道:「我只是偶尔会拿旧报纸
乱写一通,因为我觉得汉字用毛笔写起来最感觉最美,所以常趁我爸爸还没洗
笔以前,顺便鬼画符一番。」

  听他这么一讲,竺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都忘了你的硬
体字写得很漂亮,既然是家学渊源,我想你的书法一定也写得不错吧?」

  发觉老师已经站到自己身边,杜立能这才赶紧转头回答道:「哪有,我从
五岁开始拿毛笔,可是到现在还是有很多字写不好,虽然别人都认为还不错,
但是我自己并不满意。」

  竺勃好像对他的任何事情都相当有兴趣,杜立能话才刚说完,她马上又接
口问道:「怎么?你才五岁,你家人就开始叫你练书法?不会这么残忍吧?」

  杜立能挥了一下手笑道:「其实是我自己找的麻烦,因为在我五岁的某一
天,我忽然心血来潮拿了桌上的中楷写了一个雨水的『水』字,从此我就跟柳
公权和颜真卿他们结了不解之缘。」

  竺勃眨着大眼睛认真的问道:「为什么?那个『水』字有什么特别?」

  「没什么特别。」杜立能耸了耸肩说:「就是刚好写的很漂亮而已,也不
晓得为什么,当时我就是觉得自己会写毛笔,而且可以写得不错,结果生平第
一次拿毛笔就写了一个比字帖还出色的『水』字,然后我得每天练字的苦日子
就降临了。」
 
  竺勃笑了起来说:「那你算是天才型的,才五岁‧‧‧‧,哇!有点匪夷
所思耶,等一下你可得写几个字让我欣赏、欣赏才行。」

  「好!」杜立能一看到竺勃容光焕发,俏脸上毫无阴影存在,儘管额头散
落着几撮湿溽的髮丝,但哀戚的表情却已全部消失,为了怕佳人会再度眉头深
锁,他连忙附和着说:「我们一人写一张,字体和大小不拘,现在请老师马上
给个词或句子,我们两个一起挥毫。」

  望着杜立能兴致勃勃的模样,竺勃不禁莞尔的笑道:「不必急在一时,我
已经在帮你放热水,先去洗个澡再说。」

  杜立能本想打铁趁热,马上看看竺勃的书法程度究竟如何,但竺勃却边说
边把他推到浴室门口,接着还亲暱地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洗澎澎的时候
我会把笔墨和纸张都準备好,这样总行了吧?」

  本来还想坚持的杜立能当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因为老师既然设想的如此週
到,他当学生的自然只有恭敬不如从命的份,不过他在跨进浴室以前,却突然
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件事,所以他头一偏便开口说道:「不行,写完还必须落款
才算数。」

  由于他是忽然煞住身子,所以紧跟在后的竺勃胸部便整个贴了上来,加上
他脑袋刚好偏转过来,两个人的嘴唇便意外产生了碰触,虽然只是短暂的摩擦
而过,但那迅速传遍全身的快感和新鲜的体验,却使他们俩的表情都显得有些
亢奋,尤其是当老师的更在那一瞬间羞红了脸,即使才刚有过亲热无比的肌肤
之亲,可是竺勃的双峰却立刻激耸起来。

  少女特有的娇羞让杜立能看傻了眼,他直愣愣地盯着竺勃如梦似幻的表情
猛瞧,因为那布满了憨、瞋、癡的俏脸蛋不仅是唯美而已、同时还散发着一股
神秘且幸福的光辉,杜立能无法说出心里的感觉,不过他知道自己应该大胆的
去捕捉,所以他迴身双手一揽便急切的吻了上去。

  竺勃没有闪避,但是她只让杜立能浅嚐即止,也就是在两舌缠捲的第一时
间,她便轻轻地推开杜立能说道:「好了,不能这么贪心,要不然等一下你的
落款一定会软弱无力。」

  儘管捨不得放弃,但竺勃既然已经如此说了,杜立能也只好万般无奈地鬆
开双手应道:「嗯,我只要五分钟就够了,那就麻烦老师快去準备纸笔。」

  竺勃瞋视着他催促道:「放心,你快进去洗就对了,我保证你出来时一切
都已就绪。」

  杜立能虽然一脚跨进了浴室,但就在掩上门扉的那一刻,他便不自觉地舔
舐着自己的嘴唇,他还在搜索和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美妙感觉,竺勃滑腻的舌
尖与灵活的翻捲,到此刻都还让他的灵魂感到一阵阵的酥麻,那种宛如来自仙
境的探触,不仅是前所未有、更让他心头充满了无尽的缅怀和好奇,他也许永
远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与竺勃接吻的感觉都会如此不同?

  整个洗澡的过程,杜立能始终都耽溺在这份愉悦的氛围当中,他回忆着竺
勃的每一个表情及每一声呻吟,他用热水浇淋着每一吋被竺勃抚触过的肌肤,
每当水滴由他逐渐硬挺的奶头成串滴落时,他的脑海中便翻转着一幕幕蕩人心
弦的镜头,即使还隔着一道墙壁,但他彷彿又看到赤裸裸的美女站在客厅向他
微笑地招手。

  这回杜立能显然估计错误,因为他至少在浴室待了十几分钟才出来,热腾
腾的肉棒和熊熊的慾火,害他用冷水花了好几分种才能把它们浇熄,等他确定
不会让竺勃看出任何蹊跷之后,他才赶紧擦乾身体坐在一旁小憩,大约又过了
两分钟,他总算能够放心的穿上浴袍。

  等他走出浴室时桌上已摆好了文房四宝,竺勃换穿着一件宽鬆的白衬衫,
蓝色的细直线条下似乎空无一物,蝶翼状的衣襬下端恰好遮盖在她两腿之间,
也不晓得是为什么,虽然杜立能拼命想把注意力转离那个地方,但那仿佛还在
冒着热气的神祕地带,却一直牵引着他的目光。

  或许是感受到了杜立能灼热的注视,竺勃在轻轻拉了一下衣襬以后才说道
:「既然已沐浴净身完毕,就请大师来个当场挥毫吧。」

  看着竺勃那副打躬作揖的俏模样,杜立能也不再客气,他一面就定位、一
面也用手势示意着说:「来,老师,妳先选笔,然后我们一起写。」

  竺勃率先挑了一枝中楷、因此杜立能也从笔架上挑了枝大小相当的狼毫,
他俩一边润笔试写、一边不约而同的互相询问着:「妳要写什么?」

  连问题和发问的时间都相同,两人不禁相视一笑,接着竺勃便开始利用砚
台修饰笔尖,看着她那副仔细而专注的表情,杜立能判断老师应该是要写楷书
一类的工体字,所以他暗中决定要以行草来区别两者的不同。

  心意既决,他马上用镇尺将那张比中堂略小一号的棉纸扫平,在确定没有
任何皱摺及突起之后,杜立能扬眉徵询着竺勃说:「我先来?」

  看着杜立能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竺勃也胸有成竹的说道:「不,咱们一
人一边,一起动手写。」

  所谓一人一边就是各据桌子的一方以免互相干扰,杜立能等老师把纸笔弄
妥之后,这才再度提笔问道:「可以了?」
  
  竺勃捲着衣袖神情专注的应道:「请!」

  面对老师正经八百、慎重其事的态度,杜立能不由得也作了一次深呼吸,
不过他没再拖泥带水,就在评估墨汁已达饱和的那一刻,他马上振腕疾书,第
一笔下去的感觉便极完美,杜立能心里比谁都清楚,通常只要第一笔没出意外
,那么他的功力便不会打折,果然那份行云流水的快意从笔尖直灌到他悬空的
腕部,前两个字写完时他心里有着极度的满意。

  但是杜立能并不敢轻忽,因为他要写的四个字必须一气呵成才能臻于完美
,所以他再次沾好墨汁以后,立即屏气凝神的继续书写下去,感觉依然还是那
么流畅和完美,每一笔都浑然天成、每一笔都那么挺峻有力!这就是曾经让自
己的父亲竖起大拇指、也叫许多师长啧啧称奇的『立能体』书法,这是一位美
术老师对他的讚誉,这位老学究认为年纪小小的杜立能业已自成一格,只要假
以时日绝对能够卓然成家。

  凭着优异的腕力和天生的才华,杜立能写的算是自创的行草,当他写完最
后长长的一竖而满意的收笔时,那活灵活现、力透纸背的四个大字已跃然在目
,人间也许没有真正的完美,但这几个字绝对无可挑剔,他满怀信心的在左下
角落了款,然后他一边搁笔、一边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偏着
头暗自讚叹道:「漂亮!果然是龙飞凤舞。」

  杜立能写的就是『龙飞凤舞』,这四个字即使逐一分开来写都各有难度,
一但叠在一起变成一句成语时,能用书法把它们写活的恐怕还真找不出几个人
来,然而一个国中生却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假如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连竺勃都
不会相信,当她终于在棉纸上留下自己的姓名猛一抬头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
了,因为杜立能面前那四个字太像是印刷的,不!印刷的字体不会有这种气势
磅礡的感觉,为了袪除心裏的疑惑,竺勃立刻站到了杜立能身边。

  不用怀疑,光鲜的墨迹根本还未乾涸,竺勃难以置信的看了又看、瞧了又
瞧,久久之后她才用力抓住杜立能的手臂惊呼道:「啊!怎么有人可以把这几
个字写的这么漂亮?‧‧‧‧天吶!立能,你的书法是谁教的?怎么会像是名
家的手笔?」

  照样是先摸了摸头以后,杜立能才偏着脑袋思索着说:「好像是跟我学武
术一样,都是无师自通耶,唉,反正我就是乱看乱写,久而久之就学会楷书、
行书和隶书这三种字体,不过草书其实还没真的练过。」

  竺勃用既欣赏又讚佩的眼光凝望着杜立能好一会儿,然后才突然从后面双
手紧紧环抱着他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无师自通的?要不要顺便一次通
通都告诉我?免得我老是要大吃一惊。」

  背上那两团结实而充满弹性的大肉团随着竺勃的呼吸不断起伏,使得杜立
能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他轻轻按住竺勃环在他小腹上的双臂,然后转头一边
嗅闻着她粉颈的香味、一边半开玩笑的说道:「基本上我这个人没什么秘密,
只要老师想知道的,妳不必逼供我也一定会据实以告。」

  竺勃把脸颊贴在他耳边厮磨着说:「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急在一时
、有很多真心话也不一定要急着诉说,我是相信人性本善的人,所以绝对不会
对你或是任何人严刑逼供。」

  儘管不确定竺勃是否有言外之意,但杜立能又觉得竺勃这番话似乎意有所
指,因此他赶紧挺直身子指着竺勃那幅书法说:「所以老师才会写『宁静致远
』这四个字?意思就是要我凡事平心静气的看远一点?」

  正所谓『虽不中、亦不远』,即使竺勃的用心不只如此而已,但对杜立能
的快速反应和理解能力她倒是颇为讚许,不过她并未透露自己的心思,在轻轻
吻了一下杜立能的脸颊之后,她才望着杜立能的『龙飞凤舞』微笑道:「其实
我们两个的字应该综合一下,因为我的字总是有点拘谨、又太工整,而你的字
则显得活力充沛兼霸气十足,如果你能掺点我的秀气一定会更完美。」

  听到竺勃的评语以后,杜立能顿时笑了出来,他转身牵住竺勃的手说:「
呵呵,还好妳没像美术老师说我的字是『嚣张跋扈、盛气凌人』;来,现在换
我好好欣赏妳的字了。」

  他牵着竺勃走到那幅书法前面,两个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当杜立能在仔
细端详时,竺勃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那浓眉大眼的坚毅
形象,始终都吸引着她的目光和心跳,明明才是个国中学生,但就是有着一副
天塌下来也不怕的神色,那种睥睨一切的气势虽然非常收敛,可是竺勃就是能
够看得出来,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爱上这个小男生,不过却很笃定自己绝不会
后悔。

  可能是感受到了来自右侧的注视,杜立能一边将竺勃搂尽怀里、一边转头
朝她徵询道:「老师的笔法应该有经过书道高手的指点,不过妳自己有没有发
觉妳的字体有一点惯性的倾斜?」

  杜立能这种敏锐的观察力,立刻又招来了竺勃的一声轻呼,只见她张大了
眼睛惊讶的问道:「哇,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很少有人能够一眼就
看出我这毛病的。」

  其实那份并不显眼的倾斜,反而让竺勃娟秀的字体变得比较活泼,只是她
那种一板一眼的写法还是让杜立能看起来很不习惯,因此他便试探性的问道:
「是谁教妳写书法的?我猜这个人个性一定很耿直、思想也很保守,而且平常
为人处世大概也是中规中矩的那一型,对不对?」

  竺勃整个人偎在杜立能身上磨蹭着说:「这次你只说对了一部份,严格讲
起来应该说是你错了一大半。」

  杜立能有点诧异的问道:「喔,为什么我会错了一大半?」

  竺勃下巴支在杜立能的肩膀上,然后一边眨着大眼睛、一边像是在思索般
的说道:「因为教我写毛笔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爸,所以你一
开始便错了一大半。」

  原来如此,杜立能在恍然大悟之后却还是继续追问道:「那究竟谁才是妳
的启蒙老师?」

  竺勃把脸贴在杜立能的耳边应道:「那当然是我父亲啰,他老人家的工笔
小楷可是有些知名度的。」

  这正是杜立能想要知道的讯息,因此他立即不着痕迹的追问道:「看样子
妳父母好像都有点来历,不会那么刚好妳爸爸还是位艺术大师吧?」

  竺勃娇俏地摇了下螓首说:「还好,咱们家并没有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充
其量我爸爸只能算是小有名气而已,不过,他很坚持书法一定要写正体字,凡
是碰到想学简体字书法的学生,我老爸一概谢绝。」

  终于有点眉目了,杜立能打铁趁热的又问道:「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当
老师的竟然可以拒绝教学生,请问令尊是在哪所学校任教,竟然可以如此具有
威严?」

  这回竺勃几乎是咬着杜立能的耳朵在说话,只听她软语轻哝的柔声说道:
「我爸其实是个专做文具用品的贸易商人,虽然有大学想请他去当中文教授,
但是为了养家餬口他只好婉谢,不过舞文弄墨一直是他的兴趣,所以他每星期
还是有三天会利用晚上到教会去开班授课,所以严格讲起来我爸只能算半个老
师;倒是我妈妈已经在初中教了十年的数学。」

  知道竺勃双亲的职业以后,杜立能心里不禁有点意外,因为答案完全出乎
他的想像,所以他有点莞尔的笑道:「哈哈,本来我以为令尊才是老师,而妳
这手漂亮的毛笔字一定是得自他的真传,没想到当老师的却是妳妈妈,不过话
说回来,妳爸爸为何不肯教别人写简体字?」

  竺勃的脸颊在他耳边厮磨着说:「因为我爸常说中文是全世界最富美感和
意境的文字,中华文化的精髓尽存于此,可是遭到中国共产党的简体字以朱乱
紫之后,不仅原味尽失,而且还导致许多外国人以为汉字就是现在中国使用的
那一套,所以我爸爸为了保护和发扬咱们老祖先的智慧结晶,便数十年如一日
的始终坚持这个观念和做法。」

  听到竺爸爸为中华文化所作的努力,杜立能不由得肃然起敬的说道:「没
想到在洋人的国度妳父亲还能有此等抱负,这真的是很不简单,否则以妳爸爸
这手工整而漂亮的字体,恐怕光凭教授书法就足以安身立命了。」

  竺勃将整个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背后说道:「只可惜我爸爸从来不跟人收费
,所以害我妈连暑假都还要到别的学校兼课,不过他们俩感情好的很,无论我
爸做什么,我妈一向都是无怨无悔的支持到底。」

  杜立能转头在竺勃的唇边应道:「这点妳不讲我也猜得到,要不是他们俩
感情如胶似漆,就不可能会生出妳这么漂亮又有个性的美人胚子。」

  先深深凝视杜立能一眼以后,竺勃才睁大眼睛笑道:「哇,你今天是怎么
了?不但说话文诌诌、而且还会灌人迷汤,感觉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被竺勃这么一提,杜立能自己不禁也笑了起来说:「那是因为老师本来就
很美、很迷人,再加上妳的书法也很吸引人,所以才让我有些失常吧。」

  这时两人差不多已经是嘴对嘴,因此当竺勃想要开口的那一刻,她的下唇
便碰触到了杜立能的上唇,那种瞬间摩擦产生的奇特快感,使她们俩在迅速对
看了一眼之后,便彼此迎了上去,而一俟竺勃閤上眼帘,杜立能马上迫不及待
地迴身一把将她抱入怀里。

  如此时刻语言只会显得既愚蠢又多余,她们俩互相爱抚着躯体,竺勃的双
手在杜立能背上不断地拥抱和游走,而杜立能的双手先是在她的翘臀上来回搓
揉抚触,接着便探进衣襬内去到处梭巡,起初竺勃任凭着爱人予取予求,但是
等杜立能一手捧住她的雪臀、一手握住她右边的乳峰时,她才开始略微挣扎着
说:「啊、不可以‧‧‧‧立能,人家才刚洗好澡‧‧‧‧你怎么又想要?」

  杜立能并未回答,他追索着竺勃的檀口再度把它吻得密不透风,同时双手
的攻势也更加放肆和凌厉,竺勃虽然没有抵抗,然而逐渐又被撩拨起来的慾情
却让她两颊泛红,业已站立不稳的身体更是东倒西歪,如果不是后面有壁橱撑
着,恐怕早就双双摔倒在地。

  眼看杜立能有要蛮干之势,好不容易嘴巴才重获自由的美人儿赶紧喘息着
说:「停‧‧停一停‧‧‧‧立能,你先听我说‧‧你这样会弄坏身子的‧‧
人家又不会跑掉,你就算还想要‧‧‧‧也要先休息一下养足体力再说。」

  也不晓得是为什么,话一讲完竺勃的俏脸蛋竟然更加嫣红,而原本已经打
算要把老师抱回床上去翻云覆雨的杜立能总算不再蠢动,他望着老师略显羞涩
的神情,在想了一想之后,这才依依不捨地拉着竺勃的手说:「好,不过在中
场休息时间,老师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妳家里的事情,特别是妳父亲的部份,
我总觉得令尊身上应该有些与众不同的故事。」

  本来甜蜜而欢愉的气氛忽然凝结住了,杜立能明显感到竺勃的娇躯僵了大
盖有两、三秒之久,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老师内心的某处暗伤,因为竺勃脸上
的表情开始变得黯淡起来,所以他赶紧说道:「没关係,老师,如果不方便的
话,妳什么都不必说。」

  竺勃缩回双手抱在胸前,在低头沉默了片刻以后,她才抬头注视着杜立能
说:「好,有件事情也该告诉你了;来,跟我进房间。」

  当竺勃牵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时,杜立能的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因为老师
脸上那种哀伤的神色让他吃了一惊,他不晓得自己又捅到了哪个马蜂窝,但是
他知道竺勃接下来要说的事一定非同小可,随着心情的忐忑和起伏,他发觉自
己的脚步竟然有点沉重,而竺勃的步伐也同样不轻鬆,儘管只有短短的几步路
,却让他们俩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竺勃拿着贝壳相框一直在端详,杜立能则安静地陪她坐在床边,室内几乎
是一遍死寂,至少隔了有三分钟,竺勃才把那张她与双亲的合照放回床头柜上
说:「我爸爸目前在坐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杜立能跳起来,因为他根本没料到听见的会是这
种消息,不过他虽然心头大感骇异,脑海中却立即浮现壁橱里那张黑白照片的
影像,原来竺爸爸身上穿的是囚衣,难怪杜立能会有一种眼熟却又不对劲的感
觉,他已忘记自己是从那部外国影片看到这种犯人服的样式了,假如不是之前
刚好先看过那张照片,杜立能此刻恐怕会有失态的演出。

  在迅速压下翻滚的思绪以后,杜立能才轻扳着竺勃的肩膀凝视着她说:「
出了什么事?妳爸爸为什么会坐牢?」

  竺勃依然低首垂眉的坐着,但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经让杜立能看的
一阵心痛,向来就很害怕女生流眼泪的楞小子,这下子只得单脚跪在竺勃跟前
慌张的赔不是:「对不起,老师,我无意要惹妳伤心,妳就当我没问就好。」

  本来还没落泪的美人儿听他这么一说,原先还噙在眼角的泪水倏地滑落而
下,那两小串晶莹的透明珍珠,再度让杜立能的内心一阵绞痛,他趋前用双手
一边拭去竺勃的泪水、一边惶惶然的说道:「不要哭,老师,不管我说错什么
,妳儘管骂我或打我都没关係,只要妳不再伤心就好。」

  竺勃总算忍住了泪水,但美人儿那泪眼婆娑的模样,还是叫杜立能心中有
着万般不捨,他试着想要抹去那些噙在眼睫毛上的泪珠,然而竺勃却轻轻握住
他那只厚实的手掌说:「你坐好,立能,让我哭泣的原因并不是你,这件事我
原打算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再也不提,可是事到如今,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让你知
道。」

  凡事都要有个分晓,杜立能明白竺勃即将要说的一定是件隐藏在她心里多
时的祕密,所以他慎重其事地拉了把木椅坐在竺勃的正对面,两人的目光并没
有交会,但双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

  先闭目凝神了一会儿之后,竺勃才睁开眼帘轻叹着说:「我爸爸是因为开
枪射杀两个强暴我的人而坐牢的,虽然那两个人都没死亡,但因其中有个人被
散弹猎枪重创下体导致终身残废,所以我父亲最后还是被重判了八年。」

  听见竺勃被两个男人强暴,杜立能宛如遭到五雷轰顶,他只觉得自己气血
急速窜上脑门,同时浑身也像都有火球在燃烧一般,他差点就跳了起来,如果
不是竺勃还抓着他的双手,他很可能会朝着空气猛烈的挥拳。

  在稍微缓了一口气以后,他才连忙起身扶着竺勃的双肩急促地问道:「另
外那个呢?另外那个浑蛋伤势如何?为什么妳爸爸要轻易的放过他?」

  竺勃的泪水再次奔流而下,她搂着杜立能的腰身,脸庞不断在那强健的胸
膛磨蹭着说:「傻瓜,我爸怎么可能放过他?其实当他双腿中弹倒在篮球场时
,还是我哀求我父亲放过他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父亲绕着图书馆追杀他们
的画面,那种血淋淋的镜头和恐怖的枪声,我永远都不想再遇见。」 

  杜立能将竺勃搂进怀里爱抚着她的秀髮说:「老师,妳才好傻、好傻,这
种人渣怎么能够放过他们?当时妳爸爸应该多补他们几枪的。」

  这种血气之勇的说词竺勃并不认同,只听她用哀伤的语调说道:「多补几
枪又能如何?除了可能让我爸爸被判死刑或无期徒刑以外,我被夺走的处子之
身还不是一样回不来了?」

  少不更事的杜立能依旧不以为然的说道:「可‧‧可是,这两个轮姦老师
的浑蛋本来就罪该万死!」

  竺勃仰头望着杜立能说:「也许他们罪不可赦,但如果人人都快意恩仇,
那这世上还制定法律做什么?」

  对一个还在懵懂时期的惨绿少年而言,杜立能的本能反应就是『以暴制暴
』,所以他还是继续争辩道:「对我而言法律太过麻烦、也太过深奥,我还是
认为对付这种人应该以牙还牙最直接了当。」

  听出了杜立能脑海中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竺勃不由得有点紧张的正视着
他说:「记住!立能,暴力并非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有时候假如我们肯多转
个弯,事情或许就会有截然不同的发展,像我父亲这样落得两败俱伤绝非上上
之策,所以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事,都要先冷静的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道理永远都只是道理,否则社会上的暴力事件也就不会层出不穷了,不过
这次杜立能没再钻牛角尖,他只是轻轻点着头应道:「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两
个家伙,难道他们被枪击以后就不用坐牢吗?」

  竺勃先将杜立能按回座位上,然后她才幽幽地说道:「他们是犯罪者,当
然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瘫痪的那个校警是个白人,当时才三十五岁,但他除了
一辈子要躺在床上以外,还得在牢里呆四年才能出狱;而那个被我父亲一路追
杀的黑人校工,除了双腿中弹,牙齿也被我父亲用枪托敲个精光,他断裂的颚
骨可能永远不能恢复原状,再加上被判六年的刑期,你想他们的下半生还能有
任何的快乐吗?」

  听到这里杜立能确实有些默然,但是一想到竺勃冰清玉洁的胴体被一黑一
白两个老外玷汙过,他满腔的怒火便立即升腾起来,不过他没让竺勃看出心里
的愤慲,怀着极度的不捨和爱怜,他只能故作平静的轻声问道:「当时是怎么
发生的?」

  拭去眼角的泪水以后,竺勃才语带哀怨的说道:「那是高中即将毕业的一
次大型校外活动,当时想继续升学的人都已经申请好大学,可能是我如愿申请
到第一志愿,因此那段时间我的心情都很放鬆,本来我从不会单独留在校园里
,但是那天活动因故延迟两小时才结束,而我又因为向学校借了几样东西必须
归还,所以在大家归心似箭的情形下,我便婉拒同学的陪伴,独自开车回到空
蕩蕩的学校。」

  杜立能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校园里都没其他人?」

  竺勃摇着头说:「那个白人警卫先叫黑人校工帮忙我把那些借用物品归位
完毕以后,我因为骊歌季节就要降临,心中难免对熟悉的校园有点依依不捨,
所以就在走回停车场的途中,我一时心血来潮,便趁着夕阳还未落尽的时分信
步沿着白杨木大道和枫林小径游走,等我回到停车场时,天空差不多已经全黑
了。」

  说到这里竺勃停了下来,她似乎在闭目凝思、也彷彿是在回忆当时的景象
,直到杜立能温暖的手心按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时,她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
当我正準备发动汽车时,警卫出现在我车边,他告诉我社团的指导老师在图书
馆等我,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我隔天赶快去处理。」

  事情的轮廓已浮现到可以让杜立能自行揣摩的地步,但竺勃在低头静默了
一下之后,突然双手握拳、泪流满面的说道:「那时我根本不疑有他,还傻呼
呼的让他拿手电筒走在旁边帮我照明,他和那个校工一直在演双簧,等到我被
骗进图书馆的地下室以后,他们才露出狰狞的面目。」

  杜立能当然明白图书馆内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位老师存在,他甚至可以冥想
到竺勃背后的一道道门户被悄悄锁上的镜头,豺狼既然那么饥饿,肯定会断绝
猎物的每一条后路,牠们处心积虑的就是要把竺勃引进那个逃生无门、求救无
人的绝地里;接下来的情节杜立能已经不愿再想下去,他站起来一把将竺勃搂
进怀里抚慰着说:「好了、不要再说了!老师,我要妳现在就忘了那件事。」

  柔弱的双肩在微微颤抖,但竺勃的语气却无比坚定,她仰头注视着杜立能
说:「如果能忘,我就不会说,一但说了,就请你让我把它讲完,要不然我会
痛苦一辈子。」

  竺勃脸上的泪痕就宛如一把把利刃划过杜立能的心窝,但这怒火中烧的少
年并未形于神色,他只是用力搂抱着泪人儿说:「好,老师,妳想说就儘管说
,只要能够陪着妳,不管妳要干什么我都会站在妳身边。」

  仰望的双眸更加泪涌如泉,在一串低沉的呜咽过后竺勃才又说道:「他们
殴打我,在轮流姦淫了我好几次之后,因为我抵死不肯帮他们口交,他们便不
断对我拳打脚踢,虽然我已经浑身是伤,但始终都咬紧牙关没让他们如愿,我
只知道自己的嘴角满是鲜血,可是我宁可死掉也不跟他们妥协。」

  杜立能的心也在淌血,他把竺勃的螓首搂在怀里悲愤地顿着脚说:「这两
个该死的家伙,要是哪天他们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把他们挫骨扬灰!」

  竺勃的脑袋在杜立能怀里钻来磨去,直到停止了哭声以后,她的情绪才稍
微缓和下来,不过她并未陷落在哀伤的漩涡中,一发觉到杜立能内心的怒火,
她马上抬头说道:「立能,不要让恨在你心里滋长,那只会使你步上我父亲的
后尘;你晓不晓得我爸当时为什么都只射击他们的下半身?你知道当我衣衫不
整、伤痕累累的跑回家里时,我爸爸有多么伤心和愤怒?所以他不要轻易的就
了结那两个人渣,他先将他们射倒在地,然后打算要把那两个洋人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像我父亲那种温文儒雅的人身上会带着切
生鱼片专用的尖刀、并且还打算那样使用它。」

  明知竺勃是在告诫他,但杜立能还是有些扼腕的啐道:「算是便宜了那两
个浑蛋,其实当时妳不应该阻止妳父亲,就算没阉掉他们、至少也要多砍几刀
才对;老师就是太善良了,他们根本就是两匹标準的大恶狼,死不足惜。」

  竺勃又钻回杜立能的怀里应道:「要真是那样,我爸恐怕永远没机会走出
牢笼了;幸好我爸抓着猎枪和子弹盒一冲出家门,我和我妈立刻就开另一辆车
追了上去,否则后果一定更不堪设想。」

  血气方刚的杜立能依旧不以为然地摇着头说:「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两
个洋鬼子。」

【未完待续】
[本章共计1720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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