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第九章
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
第九章
晨冲到窗前,但只见兴奋的静翩若惊鸿,迅速地在前面的弯处不见了。她怅
然若失,郁闷结在心中,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是啊,对于贺来说,晨已经死了!
真是可恶,是谁如此迫不及待地传递了这讯息?父母知道了一定是痛不欲生,连
公司都不愿经营下去!此时,唯一觉得欣慰的是丈夫并没有忘记他。她转过身,
娟正向她走来。
娟看得出来:晨如风雨袭过的鲜花,虽然颜色依然艳丽,却全没有了妩媚的
精神,不由得开口笑道:「哎呀,怎么了小可怜,是不是良辰美景太放浪,致使
美人这般凋零?」说到这,又觉得有点幸灾乐祸,想起自己昨夜的电话,大有毁
人好事的嫌疑,心中虚虚地住了嘴。
晨无暇揣摩娟的冷讽还是热刺,急急地诉说在家中发现自己死讯以及对父母
的担心,她说:「娟,我知道你聪明,快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娟沉吟良久,说:「你放心,你父母肯定不知道。如果你父母知道了早就去
德国了,他们就你一个女儿,他们爱你,虽然你伤了他们的心,可毕竟你们有割
舍不断的血缘亲情;至于他们把公司给贺,那时候,贺根本不知道你死了,他还
极力让你父母把公司留给你,当然,你父母就更不会知道;他们所以把公司给贺,
也是因为你,他们不愿你失去贺,他们希望贺能重新接受你,晨,打起精神了来。」
晨轻松了不少,她说:「娟,谢谢你。娟,还做我的好姐妹,好不好?昨天,
你让楚楚叫你姑姑,你要做贺的妹妹,我真的很怕,我怕我们的情谊要结束了;
娟,求你了,别恨我;我跟贺的事,我会给他一个交代;娟,求你了,行不行?」
娟想:是啊,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我这么义愤填膺的干什么?贺,毕竟曾
经是晨的丈夫,人家有十年的感情基础,我算哪颗葱、哪颗蒜?贺知道晨死了,
却没有对我流露半点,而是一个人独自悲伤;人家连悲伤都不愿和我分享,可见
我真是愚蠢的自作多情;我在他的心目中,恐怕永远都不及晨的一根手指头。贺,
难道我就那么差,在你那里就激不起一丝微澜?不,我不信,你那躲躲闪闪的眼
神,是心乱如麻,还是心怀叵测?你在电话里问:伟走了没?我听得出来,那可
不是朋友间的关心,我闻到里面有一点醋味,要不,干嘛那么匆匆地挂断电话?
娟看着晨,心说:她怎么那么美?一脸的凄楚,都掩不住动人的娇姿,真是
我见犹怜呢!这若是让贺看到,还不立刻搂进怀里,轻言细语的抚慰一番?可他
对我却是……却是什么?她的眼前浮现出贺一脸狰狞的样子,毫不怜惜地将她压
在沙发上,下面暴怒的肉棒直捅到她的嫩穴里,那疼依然这样清晰,可她的心中
却泛起一股苦涩的甜蜜。
娟直视着晨,目光却有些散乱,问:「那个老外男人是谁?」
晨怔怔的,说:「那个,那个老外男人?」
娟说:「就是贺给你打电话,替你接的那个男人!」
晨有些发急:「贺给我打过电话,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娟说:「晨,说实话,你究竟爱没爱过贺?你看看你花枝招
展的样子,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如果还想着那个农民工,那就去找他,不知道
在那里我告诉你!」娟的话像机枪突然扫射,连她自己都惊呆了:这算什么?莫
名其妙,落井下石,还夹枪夹棒,这还是人称侠骨柔肠的自己吗?
晨幽怨地望着娟,这是美人通用的绝技,尤其是晨,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娟
低下头,不与她对视。晨想:娟如此激动,看来她跟贺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走到
窗前,拉上客厅的窗帘,光线立刻暗淡下来,室内剩余的亮度恰到好处地柔和。
她转过身,解开长裤的纽扣。她是不用腰带的,怕勒出不好看的褶皱。
娟奇怪地看着晨的一举一动。晨将长裤扔到沙发上,两条赤裸的修长美腿亭
亭玉立;晨脱下上衣,傲人的双峰飒爽英姿。娟看她仅剩下白色的乳罩和丁字内
裤,心说:这貌不惊人的几片布,只怕那农民工苦干一个月也买不起!她将头扭
向一边,愤愤不平地想:那混帐小子用了什么魔法,癞蛤蟆竟真吃到了天鹅肉?
晨已经一丝不挂,她说:「娟,你看看。」
娟怒道:「看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只可惜一朵鲜花……」她还是看了,
惊讶地干张着嘴。
其实娟对晨的身体是熟悉的,从小到大,她们一起游泳、洗澡、桑拿,不知
道有多少次坦然相对了。她知道她美艳的躯体是多么迷人,可还是不敢相信:眼
前的美只能用艺术形容了!
晨站在娟的面前,双腿微微打开,象粉妆玉琢的雕像,又如下凡人间的女神,
美则美矣,却无半丝淫荡之气:凹凸有致,高贵典雅。娟发现晨变了:饱满的乳
房顶着的小樱桃,成了粉粉颜色;顺着纤腰之处和谐外扩圆润丰盈的屁股,白皙
而挺翘;下面黝黑的毛毛踪影皆无,那肥唇就显得象婴儿般的纯洁,白生生的开
缝处,羞羞地露出一对同样粉嫩的小舌,宛如处子闭合着,恬静、安然。
娟冷笑道:「果然费尽心机,还除了毛,老外喜欢光板白虎?!」
晨却很平静地说:「你知道是怎么除的吗?」
娟说:「反正不会是薅光的吧?」
晨说:「是,是薅光的,而且是我亲手薅的。娟,我说过我死过一回,为了
贺,从身体到灵魂,我都想彻底毁了她!娟,我不知道这惩罚够不够?」
晨象诉说别人的故事,清楚详细,娓娓道来……
娟听着,似乎血的流淌就在眼前,感觉到了那凄惨的震撼。这时似乎突然猛
醒:我是真的嫉妒晨。尽管理智地放弃了贺,而不自觉的不甘心,却常常勾动某
种期望。晨的归来,无疑彻底粉碎了心底的幻想。她觉得自己好卑鄙。晨是她的
好友,是多少年的莫逆之交,她应该站在晨的一边。贺,我们的帐,一笔勾销了!
她想:如果他非要还呢?
晨继续说:「我没死,救我的就是你口中的老外男人,可我再也没见过他,
如果贺打电话,一定是他接了。」她这才想起:那个波波,自己的救命恩人,我
怎么从没感激过他?
娟和自己纠结斗争了一番,说:「晨,贺给你打电话,就是你出事的那一天。
晨,贺从来也没有忘记你,他说他每天都梦见你,他说他那天梦到你浑身鲜血。
晨,你和贺会是个圆满的结局。」
晨说:「娟,无论你和贺发生了什么,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娟故作轻松,说:「放心,我才不跟你抢老公。你老公要是那么容易被抢,
哪还会有今天!」
晨红了脸,说:「娟,你别再敲打我,我知道你们兄妹情深,我可惹不起你
这个刁钻的小姑子!」
娟就说:「我可又想当你妹妹,做他小姨子呢。」
晨说:「我可不干,我怕你是你姐夫的半拉屁股!」
娟说:「过河拆桥是不是?」跳起身就去扑打,正撞在晨的怀里,一只手中
软乎乎、饱胀胀,正是椒乳一枚。晨一声娇叱:「非礼呀,臭丫头,这是你哥、
你姐夫的,你倒不客气!」娟忍不住揉了两把,笑道:「活该,谁让你骚不拉机
的光个屁股,这叫不摸白不摸!」两人倒在沙发上滚做一团,霎时:娇喘连连,
莺声燕语,景色绮丽。
娟嬉皮笑脸,上下其手,大行猥亵之能事。
晨扭着身子,恨声说:「臭丫头,那里动不得!」
娟说:「好光滑,好干净,好好玩!」
晨用力将娟推开,坐在那儿喘息未定,俊美的桃腮含羞带怒,骂道:「坏东
西,你疯了?」
娟和晨动手动脚地胡闹,曾是她们的闺中乐趣,见晨有些恼怒,就笑着说:
「干嘛呀,这么小气,你没摸过我吗?瞧你那嘴噘的,是不是怪我抢在你老公的
前头了?」
晨「呸!」了一声,想到昨晚与贺的缠绵,心说:想不到吧,臭丫头,老公
早就先下手为强了!神情便腼腆起来。
娟瞅着她,说:「哎、哎,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大功告成了?」
晨扭捏着说:「什么大功告成?」心中却涌上一股烦躁,说:「娟,贺和静
已经好上了,我还能不能……」
娟说:「贺不会爱上静的,贺的内心我清楚。」
晨说:「刚刚贺就在楼下,一定是等静的,他们是约好的,娟,我好忐忑!」
娟见晨一副焦急的模样,却「扑哧」一笑说:「傻瓜,只要知道你是晨,不
管什么『娟』什么『静』,那个笨蛋贺统统都会丢到脑后的!好啦,快点穿上衣
服,我们去吃饭,都十二点多了,你不饿,我还饿呢!」
晨顿时心中一宽,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沾,肚子里早空空如也。一
边穿衣一边问:「想吃啥,我好好请你。」
娟说:「随便,麦当劳、肯德基都行!」
晨说:「不吃那些垃圾食品,高热量,容易胖,吃炸酱面也不吃它,还是我
们中国菜好吃!」
娟说:「好啊,给你省钱你还不干了。」
晨着装整齐,俨然贵妇的风范,突然一阵脸红,不好意思地问:「娟,我家
老公够勇猛凶悍吧?」
**** ****
贺笑容可掬,静心花怒放。
贺下车打开车门,做了个西洋式请的动作,静乜斜了他,两目如丝,先是用
肩轻撞了他的胸,口中不知想说什么,桃花般的腮上便红霞朵朵,大是春情无限。
贺就觉得头皮发麻,恨不能将它含在嘴里,不用咀嚼就吞下肚子,脑海里反复着
秀色可餐四个字真有几分道理。
奥迪车驶上街头,混迹于热闹杂乱之中,在水泥和钢筋合成的丛林里,徜徉
着欢快的潇洒。
繁华的都市,无限的诱惑。金钱、美女、名车、豪宅,多少人追逐的梦幻泡
影;他们撇家舍业为城市建起高楼大厦,却摧毁了自己的空中楼阁;他们为祖国
的心脏添加着辉煌,却窒息了自己应有的理想!多少人?多少人在这里放弃了尊
严,出卖了肉体,甚至搭上了生命!多少人随着欲望而堕落,他们毫无顾忌地冲
破一道道道德的底线,,他们打碎民族的所有优秀品质,把自己埋葬在自私的坟
墓里!也许,他们到死也明白不了:他们在为谁劳作为谁忙!
贺开着车,不知会不会为自己感到庆幸?他看一看旁边的美女,见静紧闭着
双唇,大大的两眼弯月般眯起,洁白的脸颊上泛着红潮,似乎忍不住就要笑出声
来。
「想什么呢?」贺轻声问。
静终于绷不住笑了,她说:「亲爱的,我们这是约会吧?」
贺笑,说:「你说呢?」
静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贺说:「那我告诉你,是真的约会,而且还是工作时间。」
静笑着,俏皮地说:「老板不会扣我工资吧?」
贺说:「工资肯定要扣,上班不好好工作随意脱岗谈恋爱,你说,老板还要
给你钱,天下哪有这好事?」
静可怜巴巴,说:「不能不扣吗?」
贺说:「不能,谁让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光是工资,还有月奖啊,季奖
啊,全勤奖啊,统统要扣!」
静撅着嘴,却一脸兴奋,大声说:「老板是个大坏蛋!」
贺说:「背后骂老板,饭碗怕是保不住了。」
静说:「臭哥哥,你比我们老板还坏!」
贺笑说:「不过我有一个主意,保证你让堤内损失堤外补。」
静也笑,她好喜欢和心上人逗嘴。她说:「什么注意?是不是美人计,给老
板来个投怀送抱?我怕我男朋友不高兴;不过,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倒没问题!」
贺说:「只怕到时候羊入虎口,由不得你了!」
静说:「坏蛋老板男朋友,如此调戏勾引属下女秘书,总该有点奖励吧?」
贺说:「当然,不光奖励,还有惊喜!」
车停在一家商场门前,贺说:「你先进去,我去放车。」
静下车,见是法国品牌的服饰店,虽然听说,却从未进去见识过。
商场里面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静想:这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天堂了。穿白色
旗袍的导购小姐看她一身穿着,顿时失去了招揽的意思,连声「请」也懒得说,
随意地动了动手,不知是请进还是请出,也就罢了。
静站在服装展示台前,尽管心里上有所准备,还是让标牌上的价格惊得一愣
一愣的,心说:这大概就是奢侈品了!
导购小姐走到她面前,轻声说:「对不起,小姐,你请这边。」
静莫名其妙,说:「小姐,我在等人,我朋友一会就到。」
导购小姐笑容迷人,说:「请跟我来吧!」
进到一个房间里,见贺坐在沙发上,旁边一位红色旗袍像是领班一样的小姐,
漂亮的身材露出长长的大腿,腿根部分明是小巧的内裤。静立刻明白这是有钱人
的VIP室。身后的导购小姐对着贺深鞠一躬,说:「对不起,贺老板,慢待了
你的朋友!」然后转身对着静,也是一躬到底,口中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领班说:「贺老板,请你们原谅!」
贺说:「好啦,快看我朋友有什么要帮忙的!」
领班看看贺,又看看静,眼睛里是暧昧的笑,说:「请问小姐,你需要点什
么?」
静满脸绯红,恨不能飞一样的逃走。她看得出来,这两服务员把她看成被包
养的小姐了。
贺看出静的窘迫,连忙说:「你们去吧,看有适合的拿来。」
待她们出去,贺拉着静,搂进自己怀里,说:「好宝贝,别生气,她们不知
道我离了婚,所以有些误会!」
静看他着急,心就软软的,倒觉得自己无理,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是好
意。」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只一会儿,五个服务员好像故意的,排着队,提着各种包装袋,浩浩荡荡的
进来。静不知所措地望着贺。贺面带微笑,点头示意,似乎说:好啊,开始吧!
静用了半小时,走马观花地在里面的试衣间检阅了这些杂七杂八的高贵物品,
两个服务小姐来来回回的忙乎,最后为难地选中了两套裙装,两套内衣,化妆品
名牌包包之类,看也没看,心中却还掂对着:可别让贺说我贪得无厌!她换回自
己的衣服回到室内,见贺正与小姐们讨论着,欣慰的是:他没有盯着她们的大腿
看。
贺把一张卡递给领班,说:「东西放我车上。」
贺挽着静走出商场,看着她还发呆的样子,他觉得她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之情。
「傻丫头,」他想:「不会是吓坏了吧?」他说:「怎么了,你不高兴?」
静不吱声地看着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作为北京城里的一名高级白领,她
应该也算小资的一份子了,电视电影里的那些都市丽人,不是天天这样活的吗?
这不正是这个社会倡导引领的时尚风气吗?
贺把手搭在静的肩上,体贴地问:「累了吗?」
静张大眼,问:「累?」
贺笑笑,说:「购物可是个体力活!」
静就想说:我觉得像是脑力活!可她没说。
贺说:「那边有家法国餐厅,趁早我们先去吃饭吧?」
静说:「好。」
虽说早,可餐厅里还是几乎坐满了大多的中国人,金属餐具撞击杯盘的叮当
声不绝于耳,倒省了该有的浪漫音乐。
他们找好座,贺却发现了那个叫波波的老外,旁边坐着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
他还冲着他点点头,挺好的心情便减了不少。
贺点好餐,看静若有所思,便问:「想什么呢?」
静说:「想我爸妈!」其实她一直在想:那些东西到底花了多少钱?
贺说:「他们好吗?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了吗?他们对我什么看法?」他希望
静跟他说话,多说点。
提起父母,想到家,静的心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飞了回来。她是家中的独生女,
从出生到小学,她的生活幸福温馨;爸爸妈妈是普通的工人,后来他们下了岗,
他们身体不好,他们干过许多工作,而生活却依然艰难;从高中开始她做过家教,
发过传单,甚至还卖过一次血,直到大学毕业进了公司;她挣了钱寄回家,三年
前,她让父母开了个小门头,她盼望着能让他们过得好一点。现在看来事情简单
了,似乎只有一步之遥,生活就会翻天覆地。她想:贺一定能让她的愿望更加美
满。可这是她要的嘛?妈妈说:那些富豪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是土匪强盗,
是恶霸流氓!爸爸说:爸爸的工厂,妈妈的工厂还有许多人的工厂和土地就是被
富豪们夺走了!爸爸妈妈说:好女儿,离你那老板远点儿!她说:贺不是土匪强
盗,不是恶霸流氓,虽然他富豪!她说:她不愿离她老板远点儿!她爱她老板!
是的,她爱贺,可她为什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呢?她傻傻的冒出一个念头:贺,你
要是不这么有钱多好!
静痴痴地看着贺熟练地将盘中的牛排分割成小小的片段,而她手中的刀叉却
不听使唤。
贺微微一笑,悄悄地将自己的盘子推到静的面前,然后将静的盘子拉过来。
静心中感激贺的细心,悄声说:「我第一次吃西餐。」
贺对着静的耳朵也悄声说:「你的第一次都给了我!」
静的脸便红了,端起艳红的酒飞快的喝了一口,觉得酸酸的发涩,没有看上
去可口。
贺也喝了口红酒,一边吃一边说:「静,一个人有一百元钱,他给他的爱人
买了一只发卡;当他有一万的时候,他给爱人买了一条八十的连衣裙,他过分吗?」
静虽然还是不吱声,可心中的矛盾和不快却仿佛找到了豁然开朗的洞口。
贺说:「亲爱的,我要感谢你,是你给了我许多爱和快乐,我觉得我对你没
有你对我好,我想做些补偿,你说:我该怎么做?」
静看着真诚的贺,恨自己不知打错了哪根筋,平白无故的发什么神经?她低
低地说:「好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贺笑了,说:「要我原谅,很简单,今天听我的。」
静就说:「我听,我听你的!」
一对恋人重新坐上车,心情象雨过天晴的蓝天,格外的清朗。女孩喳喳地说,
男人一会严肃一会开心地听。
男人说:「真不知道我的宝贝阅历如此丰富。」
女孩说:「坏哥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男人说:「是吗,说来听听?」
女孩说:「我还上过色情网站。」
男人说:「为什么?」
女孩说:「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我的坏哥哥高兴!」
男人说:「看了些什么?」
女孩说:「光屁股打架的妖精!」
男人说:「怪不得,宝贝懂得上面用嘴,下面垫枕头呢!」
女孩就撒娇说:「你好坏,你好坏!今晚我要惩罚你!」
……
戴梦得是北京最大的珠宝店,据说是大人物夫人开的,宏伟壮观,全国连锁。
贺拉着胆怯的静坐到柜台前,他想让他的女孩体会到花钱的畅快!
一枚精致的钻戒,静看不懂,可她看得懂标注的价格:是一万九千九还是十
九万九?她想:肯定不是一千九!
贺说:「喜欢吗?」
她说:「嗯!」其实她不喜欢,她觉得远没有黄金宝贵!当然,她知道它们
的价值不可同日而语。服务人员将戒指放到一个透明的盒子里,底部一道光柱射
上来,戒指上的钻石如干净的玻璃熠熠的亮。服务员说:「贺先生,这块石头比
你上次那块还好,一丝絮也没有。」
什么?石头?石头比得上黄金?静提不起兴趣,黄金使她升起一股冲动和欲
望,一种急于得到的强迫感。她起身转到黄金专柜,刺眼的光芒让她一阵晕眩。
她盯着每一件饰品上的标牌,心中盘算着自己存折上的数字,脑海里现出爸妈沧
桑的面孔。她的鼻头有点酸:他们才刚满五十;他们辛劳一生;他们勤俭持家;
他们没有一样首饰;他们只有一身病!
贺走过来的时候,静还在咬牙下定决心:我要让爸妈都戴上!
贺往柜台里扫了一眼,说:「有没有看上的?」
静说:「没有。」
贺把一个小盒递在静的手里,说:「送给你!」
静的手中犹如捧着千钧之物,似乎难以承受得沉重,她想:这能换多少黄金?
贺说:「我们走吧?」
静说:「走。」
……
「您好,贺老板!」车行风情万种的售车小姐声音湿漉漉的甜,用力拧一拧,
怕是能挤出大半斤糖来。
小姐说:「贺老板,您夫人的车怎么样?」
贺说:「很好!」
小姐看看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静,说:「贺老板,最近有一款新车上市,好
漂亮,特适合美女和贵妇,只是价格有点便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贺说:「好啊!」
小姐拿出精美的宣传画,贺招呼着静一起看,问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静说:「我喜欢『QQ』。」
小姐的笑声直冲云霄,说:「我们这里是奔驰专卖店!」
静想说:关我什么事!当初,老板逼她去学车,她觉得毫无必要;等拿到车
本,「QQ」成了她的梦想,她好喜欢那小巧的家伙。
贺说:「天蓝色的怎么样?」
静说:「好。」
贺说:「什么时候拿车?」
小姐说:「下月。」
……
静问开车的贺:「老板,你还要买么?」
贺说:「不买了。」贺说:「亲爱的,你这样不像是高兴?」
静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静是真得不知道她怎么了!她觉得是梦,太虚幻;她感到不真实,很遥远;
她应该兴奋,却十分失落。可她明明清楚贺是为她做着一切。她一时间又惶恐又
内疚,她说:「对不起,老,老公!」她差点叫成老板。
贺笑了,说:「老婆,以后不要说对不起。」
静说:「是。」
贺说:「刚才的西餐好吃吗?」
静说:「不好吃。」
贺说:「我也觉得不好吃。」
静说:「那你还带我去?」
贺笑,说:「中国人装浪漫,到那里面去仿佛提高了档次,其实整个是一傻
逼!」
静也笑了,觉得贺好体贴好可爱,她说:「那我们也是傻、傻……」
贺哈哈大笑:「对,我们也是傻逼!」
静红着脸,想到自己在餐厅的窘样,确也傻的可以,不由得也开心地笑出声
来。
贺说:「可我还想再傻一次,你要不要?」
静大声说:「要!」
咖啡厅里稀稀拉拉的坐满了人,火车坐的后背各式的人头晃动,唧唧喳喳的
说话声如林中的鸟在唱歌,除非你仔细听,否则你不会弄清是哪只鸟发出的动静。
贺和静选好了位置,彼此间会心的一笑,同时做了个「傻」字的口型。
女服务生过来,看到贺,说:「贺先生,好久不来了,你太太好吗?」
贺说:「好。」看一眼对面的静。静低垂着头,专注在桌台上。
女服务生说:「你太太教我的美容方法真是管用,我要谢谢她!」
贺说:「好!请给我们两杯咖啡!」
看着女服务生的背影,贺感到颓然而沮丧,所谓的惊喜以失败而告终。静没
有他向往的那样,这要是晨……他明白,他无法割裂自己的记忆,他所做的只不
过还在寻找妻子的痕迹,无论在哪里,无论他变换怎样的理由,这些愚蠢的行为
都在告诉他:静不是晨,静成为不了晨!
静努力让自己进入到她该进入的意境,可惜不能成功,她只觉得那些东西不
属于她。她看到贺一脸沉重,她敏感地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忍不住问了也许不合
时宜的话:「你在想嫂子吗?」
贺不敢与静目光相对,他看着周围:没有谁会注意他们;他想要让眼前这纯
真的姑娘了解,能够懂得他难以诉说的苦痛。他讲述了一个故事,他觉得静是最
好的听众,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的背后,故事的女主角也在倾听。
**** ****
晨和娟还没吃完饭,娟就接到伟的电话,说有一个紧急的采访,必须马上去。
娟说:「我没开车,你来接我吧!」
晨一下子失去了胃口,千叮咛万嘱咐让娟晚上一定来陪她。娟就笑嘻嘻地逗
她:「我来了是拉皮条,还是当电灯泡,要不今晚咱们三P吧?」晨就捶她,说:
「一杯啤酒就浪成这样子,还是让你的伟收拾你吧!」娟说:「我现在对伟有厌
食症,就是对你的贺有欲望!」晨说:「行了,疯够了吧?让伟听见,非打翻了
醋缸不可!」
晨送走娟,发现饭店不仅离住的地方近,离咖啡厅也不远,觉得是个好兆头,
决定先去喝一杯,重温一下往日的温馨。
一切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晨甚至没有感慨的勇气!女服务生给她端上咖啡,
两只眼睛在她脸上不知转了多少来回。她认识她,指导过她如何保养,说她是自
己的粉丝都不过分。
晨笑笑,说:「还有事吗?」
女服务生说:「你可真美!」
晨沉浸在未来的计划中,脑海里展现着许多难以想象的画面。在遐思与现实
交流的时候,贺和静上场了,只是却和自己背对着背。
晨听着这熟悉的故事,一个善良少妇被变态色狼骗奸。虽然只是一个未完结
的清洁本,显然说书人加上了自己的感情,所以色狼的无耻奸诈,少妇的天真无
知就更加突出。她继续听:贺说:「……,她提出离婚,去了德国。静,你能理
解我吗?我要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静说:「对嫂子,我无法评论;对那个混蛋,你太心软了,你
应该阉了他!」
……
晨听到的这样结尾,似乎明白了贺心中的希望:他不愿她死!
贺,我记得我要做什么了:阉了他!
**** ****
上了车,贺问静:「我们去哪里?」
静说:「送我回公司吧,有些事要处理。」
贺说:「你的东西放哪里?」
静说:「放你那里!」
贺说:「晚上我接你?」
静说:「你真的不出席欢迎会吗?」
贺说:「别忘了,你还是副总,当然由你全权代表。」
静说:「贺总,你是不是怕那个新来的曦经理?」
贺说:「我怕她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静说:「晚上我自己回去吧,公司里有车,一会别忘了接楚楚!」
……
静看着贺的车远去,泪就想流出来,她使劲眨着眼,强自镇定着自己,胸中
的委屈却不停地涌出:他把我当什么?他把我当成谁?她冲到路边招手喊着出租
车:她要去提钱,她要去金店,她要给爸妈买首饰!
**** ****
贺回到公司,怒气越来越盛:那个老外和晨肯定不像他自己讲的那样单纯!
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我?难道我没有权利享受爱情?难道我不能拥有女人?
晨,我会让你安息,我也会忘了你!静,不要那么聪明,不要那么敏感!静,对
不起,我会告诉你晨已经死了!
那个丽在他的办公室,苗条的身子陷在沙发里,看到他进来,连忙站起来,
叫一声:「贺总」。
贺看着她,问:「你在这干什么?」
丽说:「焦总让我在这的,他让我给你当秘书。」
贺说:「你出去!」
丽说:「我去哪?」
贺的声音像打雷:「去门外,别让我看见你!」
丽站在门外,泪水在脸上流淌。路过的人奇怪的看她,她又羞又恼,她想进
门去大喊一声:「混蛋,姑奶奶不干了!」然后扬长而去,可她不敢。她需要工
作,她需要挣钱,她穷!她只有站在这里当怪物。
过了十分钟,门开了,混蛋老板探出脑袋,说:「你进来。」她只好进去。
老板说:「焦总给你多少钱工资?」
丽担心着,说:「两千四。」
老板说:「我给你三千,试用三个月,以后四千五!」
丽感动地说:「谢谢贺总,我一定好好干!」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