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1-3)作者:衫上雪(授权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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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旧】
作者:衫上雪、授权QQQQQ869449129代发
2019/06/20发表于:Sis
是否首发:否
字数:24,933
第一章:烟雨如梦
我喜欢从前的春天,那么温暖的春天,那么明媚的春天,那么……充满活力
的春天;柳绿桃红都在眼前,燕子时来梁上,衔着春泥点点。而你就斜倚在我怀
里,我的脸颊紧紧贴着你的侧脸,温润如玉,清凉如水。我的双臂环绕在你身旁,
听你深一句浅一句地哼唱:「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
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声音袅娜,悠扬婉转,每一句都缠绕在我的心上,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我爱阳光、爱春天、可我更爱那时最美好的你阿。
如今春日依旧,我却只在春天的午夜里喝酒,朦胧的眼睛里醉意难休,我最
亲爱的你却又在哪里呢?
有人说人要是开始不断回忆从前,那么他一定已经老了,我老了吗?也许是
吧,尽管我的面容还很年轻,可我的心的确已经老了。
前排提示母子乱文,大车拉小马~不喜勿进~架!
我叫沈欢,17岁,正在读高二,虽然身体已经和成年人没有区别,可心理
还未成熟,正是情窦说开未开的年纪;我出生于一个单亲家庭,妈妈叫沈君,今
年36岁,是一家集团公司的总裁,业务设计房地产,物流,酒店,艺术品行业
等等,我还有一个妹妹沈月,15岁刚上初三。
妈妈身高一米七二,修长笔直的玉腿,标准的S形身材,增一分则肥,少一
分则瘦,雪一样白嫩的肌肤,总是让我想起宋词里那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水殿风来暗香满……」
精致的五官,妩媚得一对大眼睛总是含着水波,默默注视你的时候,会使你
觉得她含情欲诉,比美酒更容易让人沉醉,当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弯弯的眸子,比
天上的月儿更加迷人,造物主一定是把人间所有的美好都留给她了,真的好偏心
阿……
妈妈是性格是个百变女神,生意场上,她雷厉风行,狠辣果决,绝不容情,
是远近闻名的铁娘子;而在家里,却时而俏皮可爱时而风情万种,既有少女一样
的娇憨,也有所有成熟女人最美好的风韵,她尤其喜欢戏弄我,并且跟妹妹姐妹
相称。
我和妹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她还有严厉美母的一面,真正涉及到大
事,涉及到权力方面无论在家里还是公司她都习惯说一不二,独断专行。
而我从来没有也不喜欢反抗妈妈得决定,谁让她总是正确的呢!总之我和妹
妹就是妈妈手心的面团任她搓扁揉圆毫无反抗之力,我还以为这样的日子就是永
远。
那天是星期五,天气阴,一如我低落的心情,沉闷又迷茫,放佛一切人和事
物都是淡淡的。
「妈,你回来啦,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晚?」
「臭欢欢,要不是妈妈想你,担心你饿肚子,还要更晚呢。」
妈妈一边说一边伸出葱白一样的玉指用力的点在我的额头。
「妈,我都17了好吗,你还天天叫我小名多难听阿。」
「呦,你个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你就是27,37,一样还是妈妈的小
宝宝,臭欢欢,来给妈妈抱抱亲亲嘻嘻……」
我无奈看着玩心大起快速靠近的妈妈,赶紧起身想跑,不想一下被妈妈抓住
校服后的领子
「臭欢欢,你再跑一个看看,快转过来来给妈妈亲亲。」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妈妈戏弄,想着原来调戏也有坏处阿……妈妈怎么
就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呢!我一着急猛地回头,只感觉嘴唇碰到一团软软的东西,
它是那样的火热、甜美、丰润,我只感觉正贴合着我的妈妈前倾的身子一抖,由
于我转身太快,妈妈丰腴弹嫩的身子紧紧的压在了我的身上,胸前两团巨大的柔
软让我如坠云端,成熟女人魅惑的气息将我包裹……为什么我还不会喝酒,却感
觉自己醉了?只看到妈妈水波妩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的光
彩。
我清醒了就想远离妈妈的身子,可妈妈却忽然用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她火一
样红的嘴唇凑近我的耳根,轻声问道:「欢欢,妈妈香吗?你喜欢吗?」
说完妈妈就松开我,促狭的看着一脸窘态的我咯咯笑着,看着妈妈脸上已经
升起的火云,我只感觉自己脸上也像火烧一样的热,由于妈妈进门刚脱了西装外
套,上身只有一件纯白色的衬衫,此时领口两颗扣子已经打开,如雪的轻薄衬衫,
比雪还白一分的晶莹肤色,还有胸前那让人心惊的白腻,两只雪兔之间深深的乳
沟,刺得我眼睛生疼,让心好像一只被击中的飞鸟不断地坠向深渊。
胸腔里的心脏,像战争开始前的战鼓一样擂个不停,我真害怕它会跳出来,
我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妈妈,口干舌燥了一会儿才傻傻地回到:妈妈香,好香……
「臭欢欢,你学坏了哦,故意占妈妈便宜!」
不知何时下体已经硬的像钢铁一般矗立,看着妈妈似笑非笑的眼光,我慌忙
拿过书包,看似无意放在身前。羞赧的无法开口任何话,三步两步跑向二楼我自
己的房间,当然身体很不自然……回头只看妈妈还在原地,妩媚的大眼睛里充满
了狡黠,好像一只愚弄凡人得逞的小狐狸……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浑身血液放佛还在沸腾,脑子里乱哄哄地,妈妈可真是
个妖精来的,这样天生的尤物,偏偏却喜欢捉弄我,真是令人又喜又悲;喜的是
这样得大美人是我的妈妈世上与我最亲密的人,悲的却是正因为她是妈妈,我永
远不可以对她有任何其他想法,因为对于我心中完美的妈妈来说,那是肮脏的,
可耻的,不可饶恕的,我很早就知道我对妈妈的依赖有多深,记得小时候,我最
怕打雷,那时候妈妈还没有收养妹妹,她总是在漆黑的夜里,风雨大作,电闪雷
鸣之时,将我紧紧拥抱在怀里,我的头埋在妈妈柔软的胸前,是那么的温暖,安
全。
不知不觉间就赶走我的恐惧,很容易就进入了梦乡。
想到这里我深深感到自己的无耻,我怎么能对最爱我也是我最爱的妈妈,生
出可耻的想法呢?妈妈只是喜欢调戏我罢了,正因为她对我没有防备,所以才肆
无忌惮,那绝不是妈妈的本意……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深深地自责自己的的
龌龊反应,一时间脑海里欲念尽去,裤子上的山包也渐渐消失,更加坚定了自己
的想法,我要快速成长保护我最爱的妈妈,变成他希望中的样子,尽管我只有17
岁,可我却没有如别人一样有任何的叛逆心理,我从来只听妈妈的话,从来不会
反抗妈妈的安排,只因为我知道我和妈妈相依为命的日子是多么不容易,我们相
连的不止血肉还有心灵,我此时非常自豪自己的成熟,我还以为比同龄人听话就
是成熟的表现。
此时沉闷的心情放佛也在不经意中淡化了很多。
不一会儿,敲门声就想起了:「欢欢,准备下楼吃饭了,你妹妹已经回来了,
快给我去布置碗筷。」
「噢,我这就下去」
妹妹和我不一样,她上学放学都有妈妈的助理许粟专车接送,而我就没这个
待遇了,妈妈从小就信奉穷养男富养女,我每天只能自己骑自行车上学,妈妈美
其名曰: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成大器。
甚至身体锻炼妈妈也是格外严厉,我不仅拜过几个老师学习散打和泰拳等搏
击技术,在15岁之后的每年假期,都要去隔绝岛参加训练,相比隔绝岛我更喜
欢叫那里地狱岛……尽管我的日子里充满了紧迫和汗水,但我却很少像其他人一
样抱怨,也许是因为妈妈的美,也许是因为习惯,妈妈虽然强势,我却从来都不
觉得顺从她有什么不好,谁让她那么美丽又聪明呢。
说来也怪,在外面我什么都不怕,在家里却循规蹈矩,怕妈妈调戏(当然也
享受)更怕她生气,不知道什么每次妈妈生气难过的时候我的心就一样跟着绞痛,
也许这就是母子连心吧。
饭桌上,妹妹平静的说着今天又被老师表扬了几次,男生如何讨厌等等,而
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助理粟儿姐聊着公司的事情,因为我觉得许粟这个名字太
生硬,所以更喜欢叫她粟儿姐。只有我在这个沉闷的天气里,放佛也化身一片暗
淡的乌云,一句话也不想说。
「欢欢,你怎么回事,今天心情很不好哦?」
「没有啊妈,我挺好的,就是有点累,不想说话」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
「臭小子,妈还不知道你?儿子长大了,有心事也不和妈妈说,我真的好心
痛」
妈妈边说边蹙眉,一手捂着心口,表情楚楚可怜,眸子里水汪汪一片,放佛
我不说实话,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妈,我……」
「哥你快点说啦,你肯定有事,是不是早恋啦,嗯?我听佳佳说,你最近和
一个学姐,整天成双成对的,好亲热哦~嘻嘻」
妹妹这么一说,妈妈本来动人脸上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因为她明确告诉过我,
不许我早恋。
沈月这个死丫头,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不想妈妈生气,只好实话实说
「沈月,你别胡说阿,我没有恋爱,只是,只是我爽约了内疚而已。」
妈妈俏脸上的表情却依然紧绷着,没有丝毫放松,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么
是男的朋友还是女的朋友?」
「是女的。」我低下头小声回答。
「呵,儿子真的长大了呢,连妈妈的话都当耳边风了。」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嗯?
妈妈嘲讽的语气让我心里很受伤,尽管我确实对恋爱有向往。
「妈我真的没有早恋,只是普通朋友,是校报里的学姐阿,人家一直挺照顾
我的,今天拜托我帮她拿些东西回家,我却被老师叫去帮忙,所以失了约,对学
姐很内疚。」
「真的就这样?沈欢,你看着妈妈的眼睛。」
妈妈的语气还是那样冰冷,我鼓起勇气与妈妈对视,难以理解她美丽的眼睛
里射出的目光如何可以那样强势、凛然,充满了攻击力……像一把剑,锋利笔直
刺向我的眼睛。只是片刻我就溃败下来,低头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我真的难以理解,一件小事,她怎么会生气到这种程度?对于别的富家子弟
来说,别说早恋,恐怖女人都不知道玩过多少了,而我却谨记妈妈的严训,从来
不敢逾越。虽然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东西,也确实心里暗恋学姐想和她发生什么…
…但毕竟还没有发生不是吗?
「君姐你就别生气了,欢欢你还不知道吗,乖的很,一向最听你的话了,怎
么会早恋呢。」
听到粟儿姐替我说话,我立刻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只见她悄悄对我眨了眨
眼睛。
「欢欢快跟你妈妈道歉。」
我只好双手扶住妈妈的手臂轻声说道「妈,我错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早恋。」
「沈欢,你给我记着,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是我生的,你是我身上的
一块肉,你的生命还有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以后我不许你跟那个学
姐来往!」
妈妈还是是那样的美丽,温暖的明黄色灯光下,放佛出尘的仙子,可此时身
上的寒气却犹如实质。
我难以想象妈妈竟然说出这么激烈的话,第一次我的心里充满了不忿、委屈。
凭什么?难道我是你的奴隶,或者一个机器人吗?难道我没有一点自己的自由吗?
哪怕是心的自由!难道我是你的提线木偶吗?
从小到大的顺从在这一刻,化为愤怒的烈火,在我的心里节节长高,原来我
不是没有逆反心理,只是一日一日的压抑在心底最角落里而不自知。
我猛然抬起头,大声地的对妈妈喊到:「不,我不答应!别说我们只是普通
朋友,就算我是喜欢芷薇学姐,那又怎么了?哪个少年不怀春,我难道连喜欢一
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是的我什么都是你的,那么我的心里想什么,你是不是都
要控制?」
灯光下,只见妈妈的身子竟然微微晃了晃,一向坚强的她,眼圈也有些微微
发红,「沈欢,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敢反驳我?……你真的出息了阿……」
说完手指颤抖地指着我,两行清泪慢慢从脸上划过,我记忆中从来没看到妈
妈哭泣过,无论生意多么艰难,无论一个女人独自支撑一切多么孤独,她始终以
强硬的姿态回击敌人和世界,也许一向「懂事乖顺的儿子」,这样的逆反,让她
有一种,辛苦养大的猪竟然背叛她的感觉
不知是谁说过,再美的女人哭起来一样很丑,这句话却对妈妈没用,她的凤
眼含泪,像破碎的水晶反射出七彩的微光,睫毛微微颤抖,小巧得耳朵似乎因为
气愤而发红,挺拔的鼻子微微的皱着,那樱桃小嘴罕见委屈的扁向一边……我一
时竟有些目眩,只想起一句唐诗来:梨花一枝春带雨……我到底做了什么孽。
短暂地走神过后,我却反应过来妈妈有些不可理喻。本来幸灾乐祸的妹妹此
时见到妈妈流泪也慌了起来,「笨蛋哥哥,你说什么呢快给妈妈道歉!」
一时间粟儿姐和妹妹都手忙脚乱的安慰妈妈,顺带指责我要我道歉,我只觉
得更加气愤,难道是我错了?我连暗恋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虽然看着妈妈得泪珠儿簌簌直下,止也止不住,我的一心一样揪得生疼,可
我却仍然咬着牙说道:「我不会道歉的,我的心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就是喜欢芷
薇学姐,而且我还要追她,我要她做我得女朋友!哈哈。」
妈妈身子好像忽然没了骨头一样,软软的向地上倒去,好在粟儿姐和妹妹就
在身边赶忙扶住了妈妈。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别回来了。」
「哈哈滚就滚,我早就受够了!」
说完我背起书包就往外跑,天上乌云密布,细小的雨丝纷纷扬扬,落在我的
身上却凉在了心底,可我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畅快,我放佛出笼的猛虎,脱狱的
囚犯,自由,这就是无边无际的自由吗……哈哈。
不理会背后粟儿姐和妹妹急切的喊声,还夹杂着妈妈呜咽得哭声,嘈杂烦乱,
嘈杂纷乱,不管他,与我何干!我只想跑,快速地跑,疯狂地跑,漫无目的的跑,
在四月的细雨中不要命的跑……
气喘吁吁,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撑住双膝,肺里犹如火烧,喉咙嗓子无处不
疼。放眼四周,灯红酒绿,却在细雨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这座我生活了17年的
城市,第一次让我感到陌生。我在哪里呀,回头,家早已经看不见了,我不知道
跑了有多远,头发正在湿漉漉的滴水,划过我的眼睛我的脸,掉在心里的湖面上,
这潭死水,却没有一丝波澜泛起。
一停下来,心里像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又酸又疼,委屈、难过、自责,
千头万绪还是纷纷而来原来我也这么叛逆,原来我这么轻易就伤害了最爱的妈妈,
她还在哭吗?我真的很过分吗?我此刻又能去哪里呢?
第一个想到得就是芷薇学姐,毕竟她是心在我心里想的最多的人,但我立刻
就否定了,我还不知道她是否也对我有感觉,怎么可以这样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
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我还是决定打给梁伟,他是我最喜欢的铁哥们,这小
子皮肤白的堪比女人,还容易脸红,标准的小奶狗,俊俏风流让人堪忧,一副《
红楼梦》里秦钟的鬼样子,然而你要是信了他的表面的德行,肯定得吃大亏,这
小子心里可狠着呢。
电话接通,耳边的声音有些吵闹,像是歌声。
我大声对着话筒喊「小梁子在哪嗨呢,你哥现在无处可去,快给个地址我去
找你」。
只听那边传来女人销魂的浪叫,「老公~肏我,含住人家的舌头,用力肏我
~嗯……好美阿!」……真是不堪入耳,这个狗东西。
「喂,嘶~真TM紧,你谁阿我听不清楚,爷正在忙着……阿……没空阿哈
哈哈。」
「我是你爹!我看你骨头最近松了,想给你紧紧,你不想死快给我报地方。」
「阿……爽……才听出来是欢哥哈哈,你不是家里的乖乖男吗?今天太阳从
西边出来了,你敢夜不归宿?」
我咬牙切齿就要发怒,「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哥,来夜正浓352包房,
哥儿们找个妞给你出气嘿嘿。」
我却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情了,挂了电话,一言不发的叫车。
夜晚的细雨打在汽车挡风玻璃上,雨刷器怎么刷也刷不掉,灯光细雨里整个
世界都迷蒙起来,回想起晚间的一切,我仍然想不明白怎么会到这个地步,恍如
梦幻泡影。
看着眼前五层的精美建筑,各色灯光在夜空里闪烁不停,这还是我第一次来
夜店,还没进入就已经感觉到它的奢靡火爆。在交了200门票以及保安要求下
又给梁伟打了个电话,我才终于来到了3楼包房区,进入352之后,只见那一
对狗男女已经人模狗样坐在沙发上点歌唱歌,那女人上身是一件无袖低胸吊带小
背心,下身只有一条火辣短小的热裤,两只巨乳颤巍巍的挤在胸前,已经露出一
半,一脸得潮红妖媚,正媚眼如丝的看着梁伟唱歌。
房间里一张大床,影音设备齐全,桌子上全是酒水饮料,浓烈的酒精气味和
淫靡的气味混合着,要多难闻有多难闻……要知道我可是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的。
「呦,欢哥这是怎么啦,和尚也要破戒了吗?哈哈,让雪儿姐安慰安慰你好
了。」
「讨厌~小伟你胡说什么呢,人家今晚只属于你……」
雪儿姐是一张标准的网红脸,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稍显浓厚
的妆容,倒是并不丑,却莫名地让人有些不舒服,那甜腻的嗓音让人听着有些耳
朵痒痒的。
「你滚一边去吧,你哥我今天心情不好,没工夫跟你扯,我现在是无家可归
了,今晚就去你家混一混了。」
我说的是肯定句,因为这小子是我自认为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死党里我最喜
欢的相处的一个,不仅是因为欺负他很爽,还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而且跟他
在一块确实总是让人很轻松快乐,谁能拒绝快乐呢。
「嗯?住我家当然没问题了,不过你这一脸丧气到底怎么了?」
「别提了,我现在不想说以后会告诉你的,总之我被老妈扫地出门了。」
「真稀奇了,乖乖男也有今天阿哈哈……」
「狗东西你就是欠打!」
说着我快速上前走到他背后,扭住了他的一条胳膊,右手勒着他的脖子,他
也不反抗,只是哼哼着:「疼……疼……哎呦~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小子已经被我收拾的产生习惯了,我眼重怀疑他有受虐倾向,总是喜欢刺
激我出手折磨他。
不过跟他这么一闹,心里的难过倒确实淡了些,我松开他的脖子,自顾走到
对面沙发坐了下来,却忘记了关上房门。
「欢哥嘿嘿,今天我教你件事,叫做一醉解千愁,你这个暴力分子,不是向
来自称大男人吗?连喝酒都不会也太说不过去啦!」
说着他递过来一瓶啤酒,不怕别人笑话,因为妈妈很讨厌烟酒,所以我是从
来没碰过这些东西的,我只喜欢喝饮料,从前不管别人怎么嘲笑我都不在乎。
而今天鬼使神差一般我却答应了他,万一真的能解千愁呢?酒还没喝,我却
假装自己已经醉了。
梁伟这小子教好我怎么玩骰子之后,我们三个就一边喝酒一边唱歌,我以前
哪玩过这种游戏,自然输多赢少,被这对狗那女嘿嘿笑着灌了不少的酒……
第一次喝啤酒,真是又苦又涩,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的,千百年来怎引
得无数英雄竞折腰?慢慢地越喝越多,我却感觉不到苦涩了,反而有一种痛快在
脑海里游弋。
「欢哥你行不行阿,我看你脸红的像太阳阿哈哈哈。」
「狗东西,我会不行?来啊,再来一瓶,跟我干……」
虽然嘴上不服输,可我却真实的感到天地已经像海里的船儿一样摇晃起来了,
这时候耳边忽然听到细碎的呻吟声,我一看对面这两个人衣服还好好的,也不是
他们阿。
摇晃中走到门口,恍然发现对面房间的门大开着,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里面沙发正对着门口,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一个满身肥肉的大胖子正压在一个细
小雪白的身子上用力耸动,那女孩儿一双纤细的小脚上穿着对洁白的长丝袜,玲
珑的小脚趾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放佛正在忍受着什么。
第一次看见这种事,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里好像有股火焰……摇了摇头,
反应过来就想回头,虽然我不怕事,但也不想做个偷窥者去惹不必要的事。
「哎,欢哥怎么了?竟然害羞哈哈。」
「害羞你大爷阿,偷看人家不好,回去了。」
「别啊欢哥,你不知道,那老小子,就是故意的,他就有这个癖好,我都遇
到好几次了,他喜欢让别人看他干,这样会更兴奋。」
「哦,我说呢他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让房门大开。」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的窥视,那个秃头胖子更兴奋了,竟然回头得意地看了
我们一眼然后大叫道:「哦……女儿,好舒服阿,你的屄好紧,又紧又嫩;快把
嘴巴张开,你下面流了那么多浪水,让爸爸喂你口水补充一下。」
说着就真的张开大嘴,流出一串恶心至极的肥厚口水,那小女孩躺着看不清
面容,却乖乖地张开樱桃嘴接着胖子的臭口水。
她上身穿着一件小小的水手服,粉红色超短裙被推到腰上,两个挺翘的奶子,
雪白又可爱直愣愣的挺立着,粉红色的乳头像雪地里的两点红梅,红润诱人。
「唔~爸爸慢点,你的鸡巴好大,女女好疼阿,人家要你的舌头伸进来,安
慰一下嘛,唔~唔大粗舌头,大笨舌头,伸到人家嗓子里了,跟爸爸的鸡巴一样
厉害」。
「小母狗,小骚屄儿,你为什么这么浪阿?你是不是天生的小婊子?嗯?告
诉爸爸,你是不是天生的小婊子?噢……我肏你妈的~小骚屄真紧,想夹死你爹
呀!」
「嘻嘻~红红不是天生的,是爸爸的大鸡巴生的吖,爸爸用力肏死你亲生的
女儿啦,唔~吸~吸死你的臭舌头,肥猪爸爸压死我啦,你的大肚子好重,女儿
的奶头都被你压扁了呜呜呜……肥猪爸爸都不心疼女女……呜呜呜。」
「喔~乖女儿不哭,爸爸给你家舔舔奶头,喔好翘的小奶头,可惜没有奶水,
爸爸还好给你含含。」
我肏!我整个人都给惊呆了,老子活了17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淫荡火爆的
场面,哪里听过这样的淫声浪语,这两个浪货竟然还扮演父女,连A片都没有这
么骚浪的阿,我的裤子已经不可控制的顶了一个大包。
再看阿伟这小子早已经情难自已。立刻跟那个雪儿姐吻在了一起,两个人舌
头纠缠不休,那狼爪更是伸进了雪儿姐的热裤里逗弄。
那个肥猪秃头好像生怕我们看不清楚一样,又起身打开几盏明灯的开关,一
时间那房内纤毫毕见。
「浪女儿,起来,爬在沙发上,把屁股撅起来,像母狗一样,腰塌下去,快
点!」
说着啪的一巴掌打在那女孩雪白的小屁股上,留下五个红彤彤的手印子。
「嗯~好痛,肥猪爸爸好坏,干嘛打女儿屁股,嗯~女儿的小屄漂亮嘛,爸
爸快来,把你的大鸡巴插进来,从后面狠狠地肏你的小骚货。」
「哦你这浪屄,跟你妈妈一样浪,我要肏死你这小母狗,肥猪爸爸要给你配
种,在你的小肚子里射满精液,射满你的阴道,射满你的子宫,射满你的肚子,
让小母狗怀孕,给爸爸生一窝小猪~哦我肏,我操死你个骚屄,小骚屄!」
「爸爸不要阿,我是你的亲女儿吖,肥猪爸爸大鸡巴太大了,好硬好热好烫
人,它会肏死女儿的,呜呜呜……女儿的屄屄那么小,那么嫩,它会被撑死的呜
呜呜……唔~爸爸好坏,哦~女儿小屄被肏穿了,肏漏了,肏出白沫了呜呜呜…
…人家要要夹死你的你的大鸡巴,夹死你的大鸡巴。」
「哦骚女儿,不行了,爸爸的脑子都快被你夹出来了,好紧,用力夹,夹爸
爸的鸡巴,喜不喜欢爸爸的大鸡巴?嗯?爸爸不仅肏你,还要用这个大鸡巴肏你
妈!肏,不行了,换个姿势,爸爸缓缓,宝贝你太骚了。」
说着这个秃头胖子目光淫秽的抬头看了这边一眼,然后扶起女孩儿,自己缓
缓坐在沙发上,让那小女儿背对着他坐在他怀里,让她用小手慢慢扶着自己紫红
色筋肉密布的狰狞鸡巴,随着女孩得下坐慢慢进入她白嫩的粉红色小屄里,巨大
得鸡巴撑开小屄,好像一个粉红色的肉套子。
这招叫山羊对树~身边正在「忙着」的梁伟还不忘给我这个雏儿讲解……尽
管我实在不明白山羊对树是什么样子的。
这时候那女孩慢慢抬起梳着双马尾的圆润小脸,我才终于看清楚,竟然是我
认识的人:「芸儿学姐?」
我不小心低呼出声,张芸儿,芷薇学姐的同班同学加好闺蜜,那个总是在学
姐身边蹦蹦跳跳,古灵精怪的小学姐?我曾经听芷薇学姐说过她们两个家境都不
太好,所以有时也会一起打工补贴家用……只是芷薇学姐你是否知道,你的好闺
蜜现在竟然用这种方式「打工」?
芸儿学姐显然也认出了我,眼神明显有些慌乱,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肥猪男
的怀抱。
肥猪男却两只手紧紧抓住芸儿姐白生生得两个奶子,同时腰部用力往上一顶
……
那个男人,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却毫不在意。「这么了骚屄女儿,你想跑
哪儿去阿哈哈,是爸爸肏的你不够深吗?是爸爸肏的你不够爽吗?嗯?」
边说下身边用力抽插,两个手指狠狠地揉捏芸儿学姐那娇嫩的粉红色奶头。
「阿~好痛爸爸不要阿。女儿奶奶好痛,我……我有点不舒服,爸爸今天可
不可以别做了。」
芸儿姐一双杏眼里泪水正汩汩而出,骚媚的表情全都变成了屈辱和痛苦,想
来都是因为我这个熟人的出现,让她无比难堪。
「小骚屄,你敢不听话?你忘了你是爸爸的母狗么?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爸
爸今天要肏死你,用力哭,使劲儿哭,边哭边肏才有意思哈哈。」
我闻言顿时怒火攻心,抄起一个酒瓶子就要去救雪儿姐。
「不要!」雪儿姐忽然叫了起来。」沈欢你别过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
走开,我喜欢被爸爸肏,我喜欢大鸡巴,我就是个下贱得婊子,骚浪的母狗,这
是我自愿得生活,不需要别人同情!没人有资格管我,你滚开阿沈欢!呜呜呜…
…
喔~我好快乐,我好舒服,我要飞啦!喔~爸爸用力肏我,好爽好爽吖,我
要高潮了,爸爸快咬我的奶头,用力咬,越疼人家得屄屄夹的就更紧哦,夹死爸
爸的大鸡巴,夹死你!」
我惊呆了,芸儿学姐的脸上全都是泪水,凄迷的表情里竟然还有一种享受放
纵的快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她那强装的笑颜让我有些抽痛,是什么让一个花
儿一样的女孩子变成今天这样,她本该在温室里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呵护,如今却
在一个堕落的地狱中被人淫辱取乐。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人骂滚开了,如你们所愿吧,我管不了,也没资格管,
我又不是救世主,从没想过拯救世界,我能拯救喜欢的人就不错了,既然都是自
己的选择,我只能尊重。
回头看梁伟那小子已经和雪儿姐跑回床上翻云覆雨,我却没了观看的心情。
「我去楼下等你,当心肾阿狗东西!」
「不牢您费心,哥们儿的肾还能再战五十年,哈哈。」
耳边听着芸儿学姐和秃头男的浪语,我不回头地越走越远……
「哦~小骚屄吸死爸爸了,唔,小舌头真骚,小屄真浪,鸡巴要被你吸进子
宫了,肥猪爸爸给你配种,全都配给你~阿,我肏你这个浪屄,爸爸的骨髓要被
你吸出来了,别夹了,小屄儿别夹了,爸爸够了,阿捏死你的骚奶头……命都射
给你了骚货……肚子给你肏大,给我生孩子吧骚女儿……」
「骚女儿,快趴下给爸爸舔鸡巴,老子半条命给你吸没了,屁股跨上来爸爸
舔舔你的小骚屄,爸爸的精华都被你吸走了,只好喝你的屄水补充回来了……」
穿过群魔乱舞的一楼大厅,终于呼吸到了雨后新鲜清冷的空气,脑子稍微有
些清醒,更多的确实头痛欲裂,心肺也像火烧一样闷着,是哪个畜生说一醉解千
愁的?
喝酒喝酒,原来只有喝醉时这点短暂地痛快,即使这样为什么人们却仍然前
赴后继乐此不疲?酒中得那点快乐,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还是说这浑浊人世痛苦
实在太多?总是让人难以承受?
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芷薇学姐会不会有和芸儿学姐一样的不堪遭遇?她们
可是形影不离又一起勤工俭学的好姐妹……呸!沈欢阿沈欢,你在想什么呢,芷
薇学姐可是真正莲花一样洁白的人儿,她美的像一缕月光,只要清辉曾把你照耀,
就已经住进你的心底里了,永远也难以忘记,真正仙女一样高洁的美人。
她的目光寡淡寂寥,放佛世事无一可入心;她的眉犹如远山,让人看了烦恼
都会渐行渐远;挺翘笔直的琼鼻,紧紧抿着的薄薄红唇,即使不言不语,你也能
明白她的坚定,你也也能感觉到她自有一番傲骨在心间。
这样坚定骄傲的女子,我怎么会把她和张芸儿相提并论,真是莫大的亵渎,
嘿嘿我一定是醉的厉害。
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幻。都说酒壮豪情,果然有几分
道理,乘着这份醉意,我决定明天就去找芷薇学姐表白心意。
可能我还没准备好,也许她会狠狠地拒绝我,一切的时机都不对,那又怎么
样?
我喜欢她,就要立刻说出来,因为我怕!很多事,晚了一点点,也许就永远
来不及了,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第二章:夙愿里的花
夜正深,整个世界都还在沉睡,街道上偶尔有过路的车辆带起一阵噪音。在
这个城市最边缘的地方江芷薇已经起床,一条洁白的毛巾慢慢地在她的脸上移动,
镜子里映照的除了这张苍白却精致的脸,还有个破旧的有些过分的小屋;大概二
十多平米,两张小床靠在一起,其中一张床尾,正对着书桌,上面摞满了整齐摆
放的书和试卷。屋内到处都是东西,拥挤的有些过分,一切却井井有条,干净的
也很过分。
江芷薇放好毛巾,走到外屋(一面薄薄的墙壁在中间矗立),外屋稍大些,
仍然很拥挤地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做豆腐的机器,黑色的煤和一口巨大的铁
锅;她此时高挑却稍显单薄的身体正在左右摇晃,乌黑的长发垂落两肩,一对白
生生的手臂,看起来纤细而又脆弱,雪白透明的肤色下能看到青色的纹路在伸展,
五个葱白般的指头因过分用力有些发红发紫,却始终紧紧抓着那个沉重的铁桶,
几十斤泡好的黄豆整齐的躺在里面,它们因泡水而涨大的身体,像某些社交表情
一样可爱,黄黄的、圆圆的,它们承载着这个家庭一天的收入。
母亲从屋里走出来,二人合力将一大桶水放在齐腰高的木架上,一根透明的
塑料管在桶中探出垂下,正落在一台老旧的磨豆腐机器的白色漏斗中,江芷薇拉
下电闸,老式豆腐机开始运转轰鸣,弯过柔软的腰肢,红润的小嘴在塑料管的下
端用力一吸,一道清澈的水柱就缓缓开始流淌……这只是一天里漫长磨制的开始。
和大多数灰姑娘的故事一样,芷薇的家庭充满了不幸,这不幸的来源就是不
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父亲江朝阳。
多好的名字阿,可他却败家成性,酗酒无度,贪婪智短,吃喝玩乐,狂嫖滥
赌,五毒俱全;他父亲死后不久,再没人能约束他,结婚三年很快就将父亲传下
的家业败的一分不剩,而他自己又好吃懒做,怕苦怕累,最终连家里的房子都输
没了之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如只能在监狱里过活。
对于父亲的入狱,芷薇是有些庆幸的,如果再被他折磨几年,她真怕母亲坚
持不下去了。
她们母女不惧天灾不惧贫穷困苦,却害怕人祸。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劳累,却也平淡踏实,做豆腐为生,偶尔打
打零工自给自足。
唯一烦心的是偶尔还有自称江朝阳债主的流氓地痞前来讨债闹事,可无凭无
据她们也不知真假,而且就算给了一次对方也不会罢休,摆明了欺负她们孤儿寡
母,所幸这里贫民密布,隔壁卖油条的张大叔一家又很热心,没让那些可恶的流
氓占到便宜,可最近那些人却是越来越过分了……
雾气氤氲,江芷薇的面容看不真切,她用力搅动一只巨大的勺子,把翻滚的
豆浆反复扬起,身上已经香汗淋漓,她小心地控制身体,不让一点汗水掉入锅中。
想起昨天接到的电话她不由的有些忐忑,那个小学弟恐怕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有
多么复杂多么深刻,只是心里另一个人影却让他徘徊不定,想起她已经辜负了人
家一辈子,今生再喜欢别人,她于心何忍呢?
但只要一想起沈欢那阳光英挺的样子,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她的心就再也
难以平静,道德只能约束行为,又怎么约束一个人的内心?何况那些虚无缥缈的
事情谁知道真假呢?从陌生到熟悉,一年以来,单纯如他还真以为能藏住自己的
心事吗?看着他纠结的样子一句句叫着……学姐学姐,可眼里分明只想叫她芷薇
芷薇,却害怕突然的改变会唐突了她这个佳人,而不敢轻易改口。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爱不爱你,看他的眼睛和生活细节就知道了,小到一
个如此称呼的细节,他都如此在意紧张,又怎么会没有真心呢……所以她才会在
电话里答应明天就在家里和他见面,江芷薇已经想的很明白,如果明天,他看到
这样的家庭和自己,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迟疑与犹豫,手段与心思。那么她都
会毫不留情果断地拒绝他。
「我江芷薇喜欢的一切,都只在直中取,不再曲中求。」
这就是江芷薇,世俗的一切束缚烦扰她都不在意,谁要要是小看了她外表的
柔弱,那必将震惊她心灵的强大。
星期六,天气晴,碧波万里,怡人心目。故意忽略家里的烦心事,我早早起
床洗完澡,看着镜子里干净阳光的自己,我很满意,在梁伟家冰箱里找了些牛奶
面包,草草吃过就出了门,那小子昨天消耗巨大,还猪一样睡着。
南国的四月已经有些热了,我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宽松T恤,下身一条黑色
七分休闲短裤,没有任何花纹图案,白色的运动鞋,因为芷薇学姐,我在衣着打
扮上,也喜欢以简约素净为主。
书包里是我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想送给她好久了,却开不了口,因为我知道
芷薇学姐,是多么坚定自持的人,没有确定关系,她就不会接受任何暧昧礼物,
所以像对付一般女孩那样送礼物搞暧昧,小动作花言巧语慢慢攻陷等等是绝对是
行不通的,梁伟那小子教我得花样,我都一一否定了,我决定不用任何花样,只
凭自己的心意,毕竟我也陪伴了她很久阿。
叫车上路,循着芷薇学姐给的短信地址,直奔她家,一路上脑子里都是和她
初见的场景;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校报组织新老成员一起出去踏青,要求
每个人都必须到场,当大家都在溪边三三两两,嬉笑游戏时,我正在四处寻找,
校报里笔名江南雪的那个女子。
江南雪一向以文笔优美,思想深刻,工诗善词而闻名校园,我是她的忠实读
者,对这位学姐的庐山真面目,早已心向往之,可惜却从来没有见过;忽然我看
到溪边一颗花树下,一个白衣小衫,湖水蓝色长裙的姑娘在怔怔地眺望远方,也
许是感觉到我目光的注视,她缓缓转过身,刚好一阵清风拂过,花树上白色的花
瓣纷纷扬扬,像雪花一样飘落。
树下的她是那样的美,微微疑惑,安静沉宁。
那是一种岁月静好,不染杂质,清澈如泉的美;那是一种真实洒脱,清新自
然,不牵强不做作的美。
我不觉已经痴了,而她也仿佛疑惑回忆着什么,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有些
惊喜得一笑,我只觉得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然后她一步步地向我走来,像雨后
的白莲,翩翩,她走来;像一首小令,从爱情的典故里,她走来;
从温庭筠的词里,有韵的,她走来。(余大师对不起>人<)
好像是在梦里,我看到她大方地冲我伸出洁白的莲藕(这到底是莲藕还是她
的素手?)。
「你好,我叫江芷薇,笔名江南雪,你呢?」
「我?我在做梦……」
「阿……不好意思学姐……我没睡醒说了胡话,你别在意,我叫沈欢……笔
名衫上雪。」
「哦,男孩怎么会这样一个笔名呢?能跟我说说吗……」
「好阿!(跟你说多久我都愿意……)」
我不记得那天跟她聊了有多久,内容也不清晰了,也许天南海北,四海八荒;
也许兴趣爱好,人生烦恼。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记得她乌黑的长发,远山一样的
眉,洁白素净的脸,薄薄的红唇,清亮的眼睛,天鹅般的脖子,一颦一笑,映在
眼中刻在心底。
「师傅,再见!」
看着眼前低矮的棚户区,肮脏杂乱街道,和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人们,我的
心微微有些痛苦。
「这就是芷薇学姐生活的地方吗?」
之前她从未跟我说过家里的情况,尽管我猜想她家里条件一般,却也没料到
是这种程度。上天阿上天,你怎么忍心一颗无暇美玉,陷于泥淖之中呢?
穿过狭窄的胡同,七拐八拐一路询问之后,我终于来到学姐家小院的门口,
这是一个平房,院子很小里面堆满了木材煤炭,车子(自行车)……
「芷薇学姐,你在家吗?我是沈欢。」我在院门喊道。
「你进来吧。」
学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无奇。
我低头穿过遍布器具的外屋,一入内,就看到学姐正在椅子上整理试卷,她
今天上身和我一样穿着的白色无花纹T恤,下身确却是一条水蓝色的紧身牛仔裤,
细长袅娜的一双长腿,挺翘适当的乳房,勾勒出一惊人美好的曲线。
「家里只有这一张椅子,你不嫌弃就坐在我床上吧,喏,就是那张床。」
我心里有些紧张,这可是学姐的家阿,这就是她日日休息的地方。
「不用的,学姐我站着就好,阿姨去工作了吗?」
「叫你坐着你就坐着,妈妈还在菜市场没回来,除非卖完豆腐否则一般要到
中午后才回来。」
学姐平淡叙述的话语里,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只好不如从命地坐在她白
色的小床上,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其实认识快一年来我们已经很熟悉了,经常一起在校报里聊天讨论,偶尔我
也会故意假装食堂偶遇,放学顺路等等……
但气氛还是有些疏离尴尬,也许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今天会发生些什么吧。
「你昨天喝酒了?」学姐微微蹙眉问道。
「……是,昨天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心情不太好,我就……」
「我不喜欢喝酒的人,更不喜别人醉酒的情况下做出的某些决定。」
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我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学姐你看着我的眼睛!」
只见她身子微微一震。
「我以后再不会喝酒了,我可能没有芷薇你那样澄明透彻的心,但我明确知
道我的心意。我喜欢你江芷薇,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你。我喜欢你,
你的气质,你的美丽,你的名字,你的面容,你的你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你身
体的每一个细胞,你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我全都喜欢,都想要得到。」
「哦,原来只是喜欢,不是爱阿。」
「不是的,当然也是爱,芷薇……学姐你怎么能和那些无聊的人一样抠字眼
……」
「噗嗤!」芷薇学姐忽然掩嘴笑了起来,一向清冷的人笑起来竟然这样好看,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被虚化了,我的眼睛里只有她,只有她。
「沈欢以后你不要叫我学姐了!」
我顿时大惊:「为什么阿?」
「因为你以后只可以叫我芷薇……」
说完她苍白的脸颊上有那团红晕是那么明显。
我欣喜若狂「芷薇,你答应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这是真的吗?
哈哈哈……」
芷薇被我笑的有些不知所措,我趁热打铁说道:「芷薇,来给我一个拥抱庆
祝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好吗?」
「嗯~」声音微不可闻。
我故意坏笑着,上前抱住芷薇瘦弱纤细的身体,她的身体有些凉,传来的触
感告诉我全都是骨头,这么美的人拥抱在怀,我却没有一丁点欲望,心中只有一
阵阵痛疼袭来,放佛潮水。我只有紧紧地抱住她,温暖她。
「芷薇,以前没有我,你受苦了,我以后一定要把变你得白白胖胖!」
「呸,我才不要变胖,我现在……不也挺好吗?」
说着她的双手慢慢环住我的腰身,头也轻轻埋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她身体
的颤抖。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的女朋友怎么能没有胸呢?」
「你再胡说!」
「嘶~疼疼,我不说了……」
腰间忽传来剧烈的疼痛。
「芷薇的的手劲还真大,这下肯定掐紫了。」
「阿~对不起,沈欢我看看。」
芷薇掀起我的T恤看到我腰间一团青紫,立刻眼圈有些发红,泪花像水波一
样翻涌。
「对不起,对不起,沈欢,都是我手劲太大了……」
清凉的手指抚摸着我腰间的肌肤,让我灵魂一阵颤抖。
「没关系,我喜欢,哪怕死在芷薇手里,我也会甘之如饴的嘿嘿。」
「不要胡说,以后不许你这样胡说!」
「好吧我不说了,不过薇薇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
「嗯?怎么补偿你说阿。」
说完芷薇睁着大眼睛里泪汪汪地看着我,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0……古人诚
不欺我也!
「当然是,这样补偿了!」
我一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快速地低头印上她鲜红的嘴唇。
「唔~你……」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我抱的更紧,欲要开口却被我吸住柔软的香舌,我温柔地
含吮吸舔,她的双手只在开始轻轻地捶打我的后背,慢慢就无力的环住我的腰身。
我贪婪的吸吮她小嘴里的甜美津液,跟她的香舌纠缠不休,芷薇得脸色已经
红欲滴血,我连忙分开双唇,让她得以喘息。
「咳……咳……你想憋死我呀。」
说着又用力在我后背锤了乐几下,我却感觉那么舒服。
「你这是太紧张了,以至于忘记自己还有鼻子呢这都是因为你爱我,芷薇。」
我靠近她的耳垂轻声说道。
「切,你少自恋,我才……」
「芷薇,送给你,看看喜欢吗?」
我拿出准备好的白玉莲花项链,美玉无暇,在灯光下分外光润。
「为什么是一朵莲花?」
「因为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圣洁的莲花被污名化了,其实莲花还是莲
花,只是他们的心被污染了,而你就是我心里永远洁白的那颗真正的莲花。」
「油嘴滑舌,说说为什么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嗯?」
「冤枉阿,芷薇,我发誓我是初恋,那些话完全是自然天成,由心而生,这
都是因为你太美了,让我情不自禁。」
「我也是初恋,可惜我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你……」
「不需要,江芷薇你记住,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所以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我们要在一起一生一世!」
「好,就一生一世,我们已经纠缠了够久了。」
「你在说什么阿?芷薇。」
「你相信前世吗?」
「我不信。」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去,坐在床上听。」
「我不,除非抱着你一起~」
「怕了你了!」
我轻轻抱着瘦弱的姑娘,听她讲述起了她这些年梦中的前世过往:我从八岁
那年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是守在奈何桥边的孟婆。
这天他又来了,我已经是第三次见到他了。
「我可以不喝吗?」他问。
「随便你。」我冷冷地回道。
于是他走了。奈何桥头,他回头,说:「谢谢。」
我笑了,笑的有点残忍:「为什么每次都是这句废话。」
等着接任我孟婆位置的小姑娘问我:「为什么他每次都记得要找那个人?前
世的事了,又何必?」
我冷笑着回答:「他以为不喝孟婆汤就能保留前世的记忆,其实一旦投生,
前世的记忆全部沦丧,喝不喝都一样。」
她更疑惑了:「那为什么还要喝孟婆汤?有什么分别?」
「喝与不喝都会忘记,但是不喝的话结局更惨。这是阴间对违背天命者的惩
罚。」
我继续冷笑,「他们注定在阳世寻找一生,却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直到
死后才能想起自己该寻找的人,于是决断地继续不喝,一直在生与死中轮回,一
辈子都在等待,却只能等来虚空,这就是不喝孟婆汤的惩罚。」
「可怜。希望他们最终能在一起。」小姑娘说道。
「是吗?你以为她会原谅他吗?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说完我就沉默着。
「婆婆,汤沸了。」
「婆婆,刚才那个人就是他吧?」
「婆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婆婆,你怎么老不说话?」
……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半躺在藤椅上的我忽然睁开眼,我对她说:「是他。」
「是他,我等的就是他。我恨他,所以我要看着他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轮
回,一次又一次地被折磨赎罪。」
——那时我还不是孟婆。我叫江离离。我和他结识在西南,当时剑阁已经失
守。我和他那一年才十二岁。
我的父母很早就死在战场上了。我是被舅舅和舅母带大的。舅舅对我很好,
舅母对我就不太客气了。整个少年时光,我都很孤独,很寂寞,很不快乐。
当时各大门派的子女都寄居在西南。年纪相仿的少年,很容易就拉帮结派了。
我没有成为任何帮派的一员。我的身心,是游离的。
有一年夏天,剑阁和药王谷居住的房子莫名着了大火;这火真是很突然很蹊
跷。
我在半夜惊醒,眼前的火焰和浓烟将我惊呆了。伴着剧烈的咳呛,我往外冲,
但来不及了,出口被火封死了。
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少年的怀里。他满面的烟尘,他
的怀抱很温暖,我知道是他救了我。
现在想阿,这个少年长得并不出色。他有着鹰一样阴鸷的双眼。幸运的是,
他有着柔和的唇线和挺翘的鼻梁,它们中和了他眼神中阴沉的底色。
可笑的是,他看见我醒了,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毫不留情地松了手。我扑
通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我疼得叫唤了一声。他看看我,面无表情地戴上面具,走
了。
并且,不再回头。
我的舅舅死于这场火灾,从此我的噩梦开始了。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尽管剑阁是一个剑技和法术双修的门派,但并不
是所有弟子都能成功完成辛苦的双重修炼。尽管大多数弟子已经如臻化境,却仍
有一些只是修表面功夫。他们专注的仅仅是轻逸灵动的身体语言,内心的厚度和
境界却远远不够。很不幸,我的舅妈就是这种矫情虚弱的半调子。
我寄住在舅妈家,经常吃不饱饭,有时半夜会饿醒。有一天中午,我只喝了
一碗粥。实在太饿了,我走出家门,在白水台边的一个小池塘里挖菱角。然后我
又看见了那个少年。他和一群同样戴着面具的伙伴在挖菱角,拣贝壳,叉鱼。一
个拖着鼻涕的男孩对着我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他及时喝止了他。
我和这个男孩就这样认识了。我说我很饿,他把大把大把的菱角和莲蓬塞到
我怀里,却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腆着脸向那个拖着鼻涕的男孩打听他的名字。鼻涕大概
也就十二三岁吧,他嘻嘻地说他姓祖名宗。
祖宗、祖宗。我低声呢喃了两声,这才发现鼻涕在耍我。
这时那少年走上前,像踢一条狗一脚踹开鼻涕。他大声对我说:「明天要是
还饿,再来这里。」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这之后,每一天我都在池塘边等他们。我的少
年时光因此而不再饥饿。
后来,我的舅母发现了我的秘密,她厉声呵斥了我。
这时我才知道那是一群鬼蜮少年。
「那是最烂最底层,蛆一样的一群人呐!」
舅母对我的自甘堕落痛心疾首。
然而,第二天我还是跳窗逃了出去。少年的心中没有阶级意识,没有等级势
利。我只知道我肚子饿。离开这些「最烂最底层」的一群「蛆」,我就吃不饱。
那时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姜明。他对我说:我叫姜明。我有好几个哥哥姐
姐,也有好多弟弟妹妹。他们是一堆混蛋,一群恶棍。不过你放心,在我身边,
他们不会欺负你的。
我相信他的话。
姜明在乱糟糟的那几十号人中确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昧道,除了他挺拔的个头
外,他永远穿着朴素、干净得体,他一口略带文气的说话习惯也都使他有别于他
人。鬼蜮少年里老粗比比皆是,他们能开很野的一直野到床上的玩笑和讲很黄的
一直黄到男女睡觉细节的故事以及骂很脏的一直脏到裤子里的脏话。姜明却从不,
姜明因此而独特。
事实上,姜明的确给了我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身处一个可以想象的糟糕混
乱群体里,却有了丰衣足食的保证。那一年除夕,我甚至吃上了肉。一群半大的
孩子躲在草丛中分享来历不明的大鱼大肉。我根本没有问他们这些美食的来历。
在我印象中,这群鬼蜮少年有的是能耐,何况当时我已经快被美味的享受给击昏
了。
就这样,当一群药王谷修士突袭过来的时候,这群猴子般的鬼蜮少年快速窜
入池塘和草丛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而我就塞着满嘴的肉僵坐在草地上,被当
场抓了个现行。
这件事的后果很严重。一个名门正派之后,「道德败坏,精神萎靡,和一群
鬼蜮龌龊少年鬼混,偷了药王谷过年的鱼肉大肆饕餮。」
剑阁的上修向药王谷诸多人员道歉说,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我紧锁牙关,
没有招供出这些男孩子的老巢在哪里,我因此被关了黑屋。
半夜我又饿又冷。窗户边出现了一个黑影,我知道那是姜明;他给我送来了
吃的。「你够义气,谢谢你。」他在黑暗中对我说。
「我要嫁给你。」
我吞下一只鸡腿,突然对蜷在窗台上的他说,「我要做你的女人,给你生儿
子。」
他吓得从窗台上跌落下去。
那一天我还不到十三岁。
嫁给姜明成了我那时唯一的理想。这自然有很多阻力。来自门派,来自舅母,
还有鬼蜮内部的阻挠——我早就发现那个叫吴小洛的鬼蜮女孩对我敌意的目光了。
我就在这样糟糕的环境和混乱的心态中跌跌撞撞地长大了。我的舅母后来已
经不怎么管我,因为家里的窗台经常会有姜明和他的拥蹙摆放的火腿野鸭莲藕什
么的。我的舅母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和姜明的事情,渐渐在剑阁越传越开。
不久,我主动上了战场,可以吃饱饭了。我时刻想念他,我每天尽最大力量
练习杀敌。我是个女孩,但我用一个男孩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之后是疆场五
年,我跟随剑阁的上修出生入死,打赢了不少胜仗。我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我
在疆场上会那么狠,那么不怕死。我想我是在替姜明还债——如果我在战场上打
出了足够的尊严,或许门派会接纳我和姜明的婚姻。
我立功回家了,舅母很高兴。我为这个破败残缺的家庭赢得了门派上下的尊
重。
我喝了舅母精心熬制的汤。舅母笑眯眯地对我说:「很快就会有不少人上门
提亲了。」
我说:「我只可能嫁给姜明。」
舅母看着我,狠狠地说:「我就是杀了你也不让你嫁给那个恶棍!」
而我根本不在乎。我已经长大了,羽翼渐丰。我自己的事情我有能力做主。
我相信生命是我自己的,我应该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就算那是另外一些
人看到会痛心疾首的生活。
再者,舅母还是低估了我。其实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戎马生涯在很大程度上
改变并重新塑造了我。我有良好的生活习惯,懂得如何过得优雅洁白,懂得说谢
谢,对不起,不客气,我有无比清白的意志。我知道一定要发奋用功,一定要有
所成就;我知道姜明在灵魂深处与我是相通的,他本来就不应该是生活在鬼蜮那
种环境里的人。他的生长环境拘囿和束缚了他。我确定我和他结婚后,我们会一
起离开那个群体,离开周遭嘈杂的一切,安居乐业,我确定!
我也懂得姜明心里的自卑。「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他见到我,寒凉着嗓音说。语气里竟有了一丝哀婉。他蜷着身子,像要缩进
自己卑微的影子里去。
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三日后,他送给我一块相思帕。
这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吧。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开始幸福而卑微的生活了。
第二天,吴小洛找到了我。几年没见,她也成大姑娘了。她逼近我,开门见
山说:「江离离,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姜明了。」
我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力对我说这些?」
吴小洛说:「我当然有权力。因为我和姜明才是真正合适的一对。」
我笑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吴小洛却尖叫道:「你和姜明不合适。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说:「合不合适,是我和他的事。」
她说:「你晓不晓得,他当初为什么救你!你一定想不到,那把火其实就是
他指令我们放的!」
我的面色霎时苍白,神情也有些恍惚。我的心乱极了。我转身就走。
吴小洛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我:「我看出来了,其实你爱姜明,他也爱你。但
是,还是算了。你知道吗?他给你的相思帕都是偷来的,哈哈。你们,根本不是
一路人。」
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爱,可以被拒绝,可以被遗忘,但不可以不被尊重。
我双腿打着颤回到家里。
我三天没出门。只觉得自己的心疼,疼得彻骨。三天之后,姜明在我的脑海
里便是另一种色彩了。我用剪刀将相思帕剪得粉碎。
再见到他,我径直将相思帕的碎片丢还给他:「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要放火?为什么要偷别人的相思帕?」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他冷冷地告诉我,「因为我恨这你们两个门派的人。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的
父母不会死!我们就不会过得这么惨!」
那一瞬间我想我真是对他死了心。他烧死了我的舅舅;他烧死了那么多无辜
的平民。之后我多舛的命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可是他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安之若素,我转身就走。
第二天,我主动申请去了战事正紧的前线。半年后,我死于一场鏖战。
我就是这样,过了一生,然后来这里成为了孟婆。」
「婆婆,我有封信给您。」小姑娘说。
「什么?」
「我曾是个信使,哪怕是没有收信人,没有地址,哪怕是阴阳之信,我也必
须送到,这里第二封信,我终于知道就是写给您的。」
这封信是一位中年女子交给我的。那个渔民,应该就是吴小洛吧。
她在给我这封信的时候,还讲述了这封信的故事——
在我再次奔赴前线后不久,姜明也远走异乡。他和几个寥寥愿意跟随他的鬼
蜮弟子,在江南一个小湖边安顿下来,隐姓埋名,过起了劳碌贫穷的渔民生活。
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吴小洛。
他们的生活是可以想象的艰难困顿,却也安静隐忍。吴小洛觉得,姜明是在
用余生赎罪。
很快,二十年过去了,他们都老了。老得似乎连记忆都没有了。吴小洛以为
姜明把与姜离离的事情都忘记了;但姜明就这样孤苦地过了二十年,他们终究未
能成亲。吴小洛想明白了,虽然他们身处一个群体,但姜明宁愿打一辈子光棍,
也不会娶她的。他骨子里是嫌恶自己的鬼蜮身份的。吴小洛后来嫁给了姜明的的
弟弟姜川,尽管他是个聋哑人。
有一年夏天,天气很热,大家白天去镇子卖了鱼,晚上回来在湖塘边围着一
个小木桌喝酒,就着在集镇买的猪头肉。男人光着膀子,都喝多了,昏昏睡去,
以至于油灯将房屋旁的茅草堆引燃了都不知晓。很快,茅草堆旁的房屋也烧着了;
众人被劈劈剥剥的燃烧声惊醒了。
大家都傻了,那是他们燕子衔泥般辛辛苦苦建起的房子。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明突然大喝一声:「江离离那个小丫头还
在里面!」
话音刚落,他便径直冲了进去。
等大家反应过来,将他从火海中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却
迟迟不肯咽气,眼睛始终望着湖边的那个小木桌。
姜川会意,取过桌子下他的外衫。他的口袋里有张油纸,打开,里面包着一
块相思帕。
姜明抽噎了一声:「这次是干净的。」
然后断了气。
姜川知道,这是他哥哥白天在镇子上用卖鱼的钱买的。是一块用自己的苦力
换来的,清清白白的相思帕。
我接过她递来的信,取出了相思帕。良久,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我将相思帕
丢进了火炉里,那火焰越烧越旺……
又看见他了;远远走来,踉踉跄跄。
「婆婆,几世了?四世了吧。」小姑娘问道。
我不想说话。
她说:「婆婆,你的惩罚该够了。你可以原谅他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他已经很老了;脸上的皱纹深深篆刻着一个渔民的沧桑。他静静看着桌上的
孟婆汤,看了很久。我也怔怔地看着他,也看了很久。
「可以不喝这碗汤吗?我不想忘记她,我还是要找她。」
「不行,你必须要喝。否则你过不了奈何桥。」我把碗递过去,声色俱厉地
对他说。
他无奈地抬起了汤,说:「谢谢。」
他的手在发抖。
「不用谢。」
我抬起头,我的的手也在发抖。
他轻轻摩挲着碗缘,将碗一顿一顿地移到嘴唇边,然后张开嘴,一饮而尽。
小姑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惊讶地问问:「婆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我们彼此少受些折磨。」
「像我和姜明这样的人,一生总要面对一个巨大的背影,无论我们怎么绕,
也无法与我们的爱面对面。」
我笑道,「所以,这一世无论走世间哪一条路,我与他,都注定无法同行。」
奈何桥头,我抬起自己一手烹制的孟婆汤,一饮而尽。我将再入轮回,他的
罪已经清过了,我的罪却还没清。
前生都是梦幻,来生让我来将罪孽偿还,这是我唯一的夙愿。」
沉默良久,我问道:「我就是姜明,对吗?」
「是,我之前以为是那个人,毕竟他们的名字一样,直到今天你让我注视你
的眼睛,我才知道,姜明就是你。你知道吗?眼睛里藏着人的灵魂。」
「你或许也不记得,在10年前,父亲杀人入狱;我们家的房子也被收走,
我和母亲只能在街头流浪,乞讨为生。有一次我们已经饿的发昏了,一对母子路
过我们,那个小男孩觉得我很可怜,于是他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给了我们。靠
着这些钱,我和母亲吃跑了饭,有了力气去工作,终于没有饿死在街头。」
「那个小男孩就是你,第一次与你见面我就认出你了,可你却已经忘记我了,
所以前世今生,我都欠你不轻。」
「什么前世今生,我从来不信的,你就是你,是我的江芷薇,你的命运只在
你自己,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欠不欠,我相信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为了报恩,而
是真的喜欢我。十年前,我救了你是因为老天不忍看我一辈子单身,让你如今来
拯救我这个单身狗的,所以这正是姻缘天注定,没有什么欠不欠,哈哈!」
但愿苍白的语言,能减轻你少许的愁绪,我不会再让你的命途如此多舛。
「你放心,我是江芷薇,我的决定只因为心而做出。我答应你,只是因为我
爱你,这些故事,不是我们的负累,而是我更坚定爱你的决心。」
「沈欢,抱紧我。」
第三章:云开月明
难得在芷薇家陪她享受半天美好时光,可惜最后还是被她赶了出来,毕竟她
还没有准备好让她母亲知道我们的事。
打开手机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基本都是沈月和粟儿姐打来的,没有一个
来自妈妈,说实话我有些后悔。
在这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阳光正好,我的日子也正当年少,我爱
的姑娘也爱我至深,人生至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是事实上我就是开心不
起来,快乐不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知道妈妈很不开心,我们母子的心可能
真是连在一起的,她难过我也好不了。
我还是决定自己主动赔礼道歉,妈妈在我的生命里真的太重要了,她生气我
就焦虑,这种状态让我痛苦。
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没有错,较真的话我的一切确实是都是她给的,连这个灵
魂都是依附她的……我那美丽的妈妈,你是如此的霸道强势,我既是你的儿子,
也愿做守护你的骑士。
至于我真的早恋这件事,蒙混过关死不承认就好了,暂时没法去想。鱼和熊
掌真的不可兼得吗?我看未必,不可兼得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如果你的力量足够
强大,世上从来没什么是不可兼得的。
在花店买好一束白牡丹,然后直奔妈妈的云华集团总部大楼,虽然来的并不
多,但是看守专用电梯的保安张哥也是老熟人了,顺利地来到49层,董事长办
公室外面,粟儿姐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
「嗨,粟儿姐,你这身衣服今天好漂亮!」
粟儿姐抬头看到我眼中惊喜一闪而逝。
「哦,这么说我的人不漂亮了?」
「粟儿姐,你快饶了我吧,你要是不漂亮,世上其他女人岂不都是老虎狮子
?」
噗嗤,忍不住粟儿姐掩嘴轻笑着。
「就你会说话,有这个本事一会儿把君姐给哄好,昨天到现在可把她气坏了,
一点笑容都没有,你也真是……」
「我知道错了,这不是正准备来给妈妈道歉嘛。」
说着我扬了扬手中的牡丹花。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臭小子自以为是哦~我却打赌你妈妈
不会喜欢这个花的嘻嘻……」
「为什么阿,妈妈一向很喜欢牡丹阿,尤其这种白牡丹,家里花园种了那么
多……宝贝一样。」
「不告诉你!想知道原因阿以后自己想,不过现在你却不能进去,严总在里
面汇报工作呢。」
「严奕秋?他们谈了多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颜奕秋这个人看着妈妈的眼神,我就心里不舒服,那种眼
神太炽热,充满了迷恋和渴望,我可不希望任何人来当自己的后爹。
「应该有10分钟了吧,也不算太久,公司最近事情挺多的。」
忽然我心里的烦躁难以压抑。
「我不管,我等不及了。」
说着也不敲门我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颜奕秋正坐在沙发上,滔滔不绝汇报着公司近况,时而间歇,偷偷用目光打
量着董事长位子上的美人,秀色可餐人间美味,不过如此了吧。看到忽然闯进来
的人也是微微一愣。
「沈欢,谁允许你进来的?」
虽然是我不对在先,可是听到妈妈严厉的问责,面如寒霜的脸色和冷冰冰的
眼神,我的心里还是一阵委屈难受。
「没人让我进来,但是我想你了,所以我就进来了!」
反正我死鱼不怕开水烫,什么也不顾了,心里话想说就说。
妈妈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对严奕秋说道:「严总今天就先到这吧,你
这几天也挺累的,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好的,沈总那我先出去了,好久不见,沈公子还是这么帅气随性,好气魄
哦。」
「呵,或许吧,我毕竟太年轻,比不上严叔叔您,老—成—持—重阿!
听着姓严的讽刺,我一字一顿地回敬,不管嘴上还是身上除了妈妈可以忍,
我可是从不喜欢吃亏的,借用那部电视剧里的话:「年轻人嘛,不年轻气盛,还
怎么叫年轻人?」
颜奕秋身子一滞,却没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很久之前他对
我是采取怀柔感化策略的,但见到我不为所动,还对他敌意更深之后他也放弃了,
放开偏见来说,颜奕秋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不论无论战略还是管理能力还是为
人处世都无懈可击,否则妈妈也不会任命年纪轻轻不过30的他成为首席执行官。
这样的人有着自己的骄傲,不会一味讨好别人,尤其是我这种毛头小子,还没有
资格值得他躬身。
妈妈对此视若无睹,但我感觉她的冰冷却融化了三分,尤其是看到我手里的
花束之后。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没事快走吧,别打扰我工作。」妈妈板着俏脸说道。
「妈,我错了,我是属于你的,那天我不应该那么和你说话,我最漂亮最大
方的妈妈,您就大人大量原谅你无知的儿子吧。喏,最美的花送给世上最美的人
!」
妈妈身上的冰冷似乎又减了三分,只是依然冷冷地的问我:「那么这世上到
底是我最美还是你的芷薇学姐最美呢?」
我顿时一阵冷汗……一向精明强干的妈妈,怎么好像个小女孩一样,与我纠
结这些可笑的问题……
「当然是妈妈最美,芷薇学姐虽然也很漂亮,但和妈妈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
的。」
我想也不想快速果断就回复了妈妈得问题,虽然实际上妈妈和芷薇学姐是不
同类型,真要说谁美,也是难分高下。
「是你的真心话吗,臭小子?你要是敢骗我可有你好看的。」
妈妈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似笑未笑的看着我说道。
「当然了,儿子保证绝对是真心话妈妈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嘿嘿,那您是不
是原谅我啦,我昨天可是一夜没睡着,一直想着妈妈呢。」
妈妈终于巧笑倩兮,绕着我走了一圈,眼珠转了转却说道:「原谅你还不行,
因为我不喜欢你买的花,除非你换一种才行。」
我郁闷的问道:「可我记得你是最喜欢白牡丹阿。要换成什么呢?」
「我喜欢白牡丹是爱好,谁说我就一定喜欢收了?」
妈妈嘴角微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要你去买红玫瑰,99朵少一朵都不行,买回来给我我就原谅你了。」
「阿?可是红玫瑰是情人间才能送的,妈妈你……我们可是母子阿。」
「不愿意送就算了,快走,别来这里烦我。」
好好的妈妈俏脸一板,又变成了一副薄怒微发模样。
「好吧我这就去买还不行吗?妈妈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儿子也得去摘呀,那
这束牡丹我拿去送给粟儿姐好了。」
「不行!把花放下,牡丹也是我的,玫瑰也是我,我全都要。」
妈妈抱着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总觉得她还想说我也是她的,但是这
次不知道为什么却忍住了没有说。
看着妈妈仙女一样的面容,水波潋滟的眼睛,鲜艳欲滴的红唇,此刻微微撅
着,这样美丽的人儿,即使再怎么无理,谁又忍心责怪呢?我愿意今生都在她股
掌之中。
当我捧着99朵玫瑰,走进公司大厅的时候,瞬间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很
多女职员都在窃窃私语,猜测集团中是不是有人要飞上高枝作凤凰了。她们哪里
知道,这花却是妈妈想要的。
当我气喘吁吁地进入董事长办公室,妈妈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半月型落地窗前,
俯瞰远方。
妈妈对于公司管理是严格而传统的,着装方面连她自己都要以身作则,基本
上正装为主。
白色的西裤让她笔直的双腿看起来如同圆规,白色得短袖西装上衣,黑色的
束胸,我从开没见过穿西装比妈妈漂亮得女人,干净飒爽简练的气质被她发挥到
极致。盈盈一握的腰身,青丝如瀑,只是一个背影却让我心跳加速。
「妈,我回来了,最美得玫瑰,送给最美的妈妈。」
妈妈慢慢转身,略微惆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玫瑰是送了,可你也得有这
个真心阿。」
什么真心?什么真心?我只能假装听不到听不懂……我的脑子变成了浆糊,
七八个声音在里面大家,心也怦怦跳着,别乱想,她可是你妈!最终一个声音压
下了其他。
「臭欢欢,过来给我妈妈抱抱。」
我干嘛放下鲜花,轻轻把妈妈拥入怀中,她的头贴在我的胸口,我一阵紧张
……完了,这下完了,妈妈一定听到得我的心跳得喝擂鼓一样。妈妈双手温柔的
搂着我的腰,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她一闪而过得轻笑。
「欢欢昨天去哪里了?」
「咳,我还能去哪,昨天去了梁伟家凑合了一晚上。」
「真的?那你还要早恋吗?以后还听不听妈妈的话了?」
「嗯……不,不早恋了,妈妈的话我当然听,你的话就是我的圣旨,儿子怎
敢不从呢?」
「哼,我可是你妈,你心里有几个小虫子我都清楚,你还是没死心吧?嗯?」
「妈妈,我……可是别人家的孩子恋爱的有的是呀,现在家长都很开明了,
你为什么……」
「什么别人家?别人家是别人家,我们家是我们家,妈妈难道不美吗?你为
什么还要喜欢别人?」
妈妈抬起头,妩媚的眼睛里只有一种神色,叫楚楚动人,现在这双水汪汪的
眼睛就这样抬头凝视着我,对我发出质问。
「妈~,那是不一样的,……我也喜欢妈妈阿我对你是母子之爱现是亲情,
而另一种是情人间的爱……是爱情。」
「是谁规定母子之间不能有爱情的?你的心为什么越跳越快?」
「妈~你在说什么阿,我?可能是天有点热。」
「咯咯~你语无伦次了,欢欢,抛开我是你的妈妈,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但是……」
「弯腰,快点!」
我条件反射就选择了服从,就感觉两瓣火热得唇瓣印了上来,柔美弹嫩爽滑,
趁我还在发呆,妈妈火热得小香舌已经顶开我的牙关,一路攻城略地,侵略如火
……
「唔~够了妈妈,我们我不能这样,这是不道德的违反伦理的,我爱你所以
不能亵渎你。」
我用力分开妈妈的双唇,终于得以喘息说话。
「亵渎吗?真是可爱得欢欢,可我却觉得真爱从来都不可耻,如果这是亵渎,
妈妈很喜欢呢……」
妈妈大眼睛里媚意如春,微红得两靥看的我心惊肉跳。
我真的不知道妈妈到底在想什么,不敢想她说的是真是假,尽管从小到大妈
妈和我都很亲密,可是最近她似乎越来越过分了,好像很着急一样……
「妈,快下班了,你整理好工作我们走吧。」
「沈欢你听好了,你可以早恋,但是绝对不能失身,这是妈妈的底线,如果
你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从此以后,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永不再见!」
「妈~」
我只喊了一个字,声音颤抖着,心也跟着颤抖,我真的害怕了,也许我就是
个妈宝男,离了妈妈一天都不行,我真的难以想象没有妈妈得日子该怎样生活,
那样的人生该有多么的无趣和绝望……不,我绝不能失去妈妈,为此我愿意付出
任何代价,答应任何条件。
「妈,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绝不会失身的,妈妈要我怎么样就
怎样,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我的身体颤抖着,声音哽咽这说出这些话。
妈妈忽然大方的笑了起来,这一笑放佛阳光驱散了满天的乌云,整个世界整
个房间还有我的心,霎时间明亮了起来。
「好吧,你坐着等我一会儿,今天妈妈载你回家~」
看着她变脸的速度我只能目瞪口呆得走向沙发,隐约听见妈妈喃喃自语「呼
~臭欢欢,你跑不了的,早晚我会……」
我和妈妈就这样和好了,而且关系更胜从前,被妈妈威胁之后,我深感失去
的恐惧,却好像助长了妈妈的大胆……在家里只要没人经常抱我亲我,还不许我
拒绝反抗,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掉入蜘蛛网中的猎物,动弹不得,
只能等待主人的吞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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