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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乳荡妇系列 — 窗里窗外】(19)本章无肉

**小说 2023-09-11 17:26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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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乳荡妇系列 — 窗里窗外】(19)本章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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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乳荡妇系列——窗里窗外】(19)


  「嗯?这怎么回事?」当我走进店里的事后,就看见五个大汉躺在地上不停
的呻吟。

  因为肖梅已经被折磨到失去了意识,再接着玩弄,无异于奸尸,所以,我提
早赶回了店里。

  「打劫。妈的,一群孙子,嘶~~哎呦~~」用冰袋捂着颧骨的张红恶狠狠
的骂道。

  「不错啊,一个打五个,居然都揍趴下了。嗯~~功夫见长,不错不错。下
次遇上这种事情就别管了,让他们随便拿就好,不就是点钱吗。没什么大不了。
你看看多危险。」我指着张红被切了一条口子的衣袖说道。

  「那哪行?那是钱啊。这帮孙子~~操~~」张红说完,冲距离她最近的一
个大汉的肚子狠踢好几脚。

  「怎么不行?你要是去医院缝针什么的医药费可比挣得这点贵。现在这医院
跟他妈屠宰场有的一拼。你这好歹是肿了,要是破相,头疼破财的可是我。这种
事可没下次了哦。你看看,肿的。」我指了指地上掉落的匕首和砍刀,又指了指
张红颧骨上的红肿有些心疼的说道。

  「不成,不成,今天来了三个大客户,还有来还账的,一共十八万,哪能让
这帮孙子说拿就拿?再加上昨天的,快三十万了。」张红对于我轻财的说法非常
不满。

  「全现金?不能吧?」对于张红说出的数字,我有些吃惊。

  「怎么可能?好几张支票呢。拿到手就是钱,怎么能给?」张红用冰袋捂着
脸颊上的红肿,气愤的说道。

  「好吧好吧~~这事以后再说,我先谢谢你替我保护了她们。」说完,我看
了看那些完好无缺的女店员们,拍了拍张红的肩膀。

  「你先谢谢婷婷姐吧,差不多都是她放到的。我就打了两个~~嘶~~妈的~~
兔崽子~~下手真狠。」张红龇牙咧嘴的说道。

  「席芳婷?好身手啊。」我惊讶的看向席芳婷,伸出拇指夸赞道。

  「擒拿?!还是关节技!你怎么会这个?!」因为关心张红,所以进门的事
后,我并没有仔细看劫匪受伤的状况,放下心之后再看,才注意到了那些劫匪的
胳膊和腿部的关节被人卸掉了。

  「李知肯定不会找人教你学这些吧?你从哪学的?」我惊讶的看着席芳婷。

  这些专业技术,除了国家的几个特殊职能部门,才有机会接触。比如武警,
特种兵,即使是警察,一般的陆军也接触不到。一般的老百姓更没有见识的机会。

  「警察,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等着席芳婷回答的时候,门口一呼
啦来了一群聒噪的警察,很专的咋咋呼呼叫唤着。

  「你们来晚了~~这几个~带走吧~~」我指了指地上的劫匪们,做举手投
降装。

  「来晚了?带走?都放到了?!哈哈,厉害啊~~老板,省了我们不少事。
带走~~」一个明显当头的,迈着官步排众而出,开口赞道。

  「不是我,是我这个店员。」我指了指张红,将双手拇指勾在裤腰带上。

  「啊?女中豪杰啊。厉害~~」当头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我,是她~~她自己放到三个,我就帮她挡了挡。」张红疼的龇了龇
牙,说道。

  「是你?高手在民间,果然厉害。」当头的上下不停大量着身材修长纤细的
席芳婷,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过奖~~愧不敢当~~」席芳婷面带温和的职业微笑,向当头的微微点了
点头。

  「作为第一目击证人,到我们局里录个口供,配合一下。」当头的国字脸打
着官腔说道。

  「我这里有监控,你下载一下不就好了?录口供什么的,太耽误事了,行吗?」
我笑着给国字脸上了一盒烟。

  「也好,一个一个过来录口供吧,不耽误你买卖。」当领导的一句话,下面
的小警员们就开始忙活起来。

  「咦?军体拳?近身搏杀?她怎么~~」当我看到监控录像里,席芳婷的英
姿时,心中的疑惑更加强烈。

  「你怎么认得?军人?哪个军区的?」一起看录像文件的国字脸,微微皱起
眉头一脸凝重的看向我。

  「算是,也不是。你是第四军区退伍的吗?」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随口
问道。

  「是。」国字脸点了点头。

  「知道炮神刘政委吗?我爷爷。」我带着点得意,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你爷爷是刘政委!?难怪这么眼熟!呵呵~~小孙悟空长大了。哈哈哈~~
嗯一表人才~~哈哈哈~~好了,录完口供咱们就走吧。哈哈哈~~打搅了,打
搅了~~」国字脸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将我送给他的烟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头~~法人叫凌梦雅~~」跟在国字脸身后小警察低声说道。

  「那就更没错了~~赶紧弄~少惹事~~」国字脸小声回应道。

  「席芳婷~~出来一下,跟我比划比划~~」席芳婷的功夫让我有些技痒。

  「你行不行啊?大哥?你不是说在军队你谁都打不过吗?小心受伤哦。」席
芳婷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自傲,嘲讽道。

  「你要是给我放倒,我给你十万块钱。」我自信满满的笑着看向席芳婷,脸
上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溢于言表。

  「一般的军人可未必打的赢我哦,你可小心了。」席芳婷昂首挺胸的负手而
立,骄傲的昂着头说道。

  「明白了。嘶~~哈~~」我点了点头,扎稳马步,双拳掐腰,发出一声夹
杂着威势的爆喝。

  「别小看人,你那俩下子在我这里还不够看。尽管放开了打,你真要给我揍
趴下,我名下的东西随你拿,要命也行。」我晃了晃脑袋说道。

  「好~~」席芳婷想了想,点头应到,还顺手脱掉了高跟鞋。

  「大哥~~你~~」席芳婷一轮狂攻,拳拳到肉,给我打的东倒西歪,节节
后退。就在我快要倒下时,停了手,带着一脸疑惑看着我。

  「哈哈~~味道不错,多谢手下留情。不过~你要是不把揍那帮流氓的本事
拿出来,你可真赢不了我。」我带着一脸笑容,将双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用拇
指擦掉了嘴角的血丝,并放在嘴里,吸吮吞下。

  「席芳婷,你干什么?我大哥还没准备好呢。」张红听说要打架,赶紧出门
看热闹,确看见我像个沙包一样在挨揍。

  「我准备好了,就是让她揍得。好久没挨揍了,不错不错,舒服多了,痛快~~
真痛快。席会计,你要小心了,我可要还手了哦。」我向张红摆了摆手,带着一
脸的兴奋笑容,向席芳婷扬了扬下巴,提醒她小心。

  「来吧~~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席芳婷充满自信的向我挑衅道。

  「小心了~~哼~~」我原地单脚跳了几下,瞬间加速冲到席芳婷面前,挥
出一拳。

  「啊!好~~好快~~」席芳婷只感到眼前一花,接着眼前一黑,回过神来
的时候,才意识到,我的拳头就停在她眼前很近的地方。

  「这就是你的实力?」席芳婷回了回神,带着一脸惊讶。

  「你以为呢?所以我让你尽管打过来就行。说实话,我妈揍我的时候可比你
狠多了。你那几下子不够看。来吧。」我话音未落,就摆好了影击的架势。

  「好~~你也小心了~~」席芳婷说完,发出一声娇叱,对我展开攻击。

  「好~~厉害~~这才像话嘛~~痛快痛快~~」我一边说着,一边挡驾着
席芳婷的攻击。

  「你还真挺厉害,全挡住了~~」一轮快攻消耗掉席芳婷不少体力,只能拉
开距离喘息。

  「你以为呢?我这兵是白当的?你尽管来。我老娘揍我的时候,比你这狠多
了,椅子都打烂好几把,所以说~~你尽管揍就是。」我双手掐腰,得意向席芳
婷扬扬下巴,等着她回气。

  「婷婷姐,揍死他,看他嚣张,使劲揍他~~加油~」已经录完口供的张红
站在门口,挥舞着拳头给席芳婷鼓劲。

  「对,揍他,揍他~看他嚣张~~」其他几个女店员也因为没有客人的缘故,
站在张红身后跟她一起鼓劲。

  「录完口供了吗?赶紧照顾客人去~~」听见没人给我加油,我皱着眉头向
几个女店员说道。

  「都完事了~~现在那还有客人了?~~快揍他,快揍他~~」几个女店员
七嘴八舌的说着,催促着席芳婷赶紧揍我。

  「哈哈哈~~行~揍他~~」席芳婷理了理头发,深呼吸几口气,再次对我
展开攻势。

  「席会计,加油!~加油~~好~~加油~~」因为我和席芳婷打的热闹,
吸引了旁边店铺的老板也来看热闹,不停地给席芳婷鼓掌叫好。

  「美女加油~~好身手~~揍他肚子~~踹他小腿~」录完口供的警察们也
跟着张红一起给席芳婷这个性感美女呐喊助威。

  因为实力的差距,让我可以从容面对席芳婷的各种攻势。深知这一点的席芳
婷,也放开手脚不断的攻击,再加上我只挡不攻,让席芳婷施展的更加得心应手。

  尤其是席芳婷如果用力过猛,站不稳,我也会扶住她,不让她受到伤害。这
样的举动也让席芳婷能够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格斗技术。

  「厉害~~好~~小心了美女,力道不能用老,要留三分力。」由于席芳婷
用力过猛,失去重心,被我抓住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提点道。

  「嗯~~知道了~~再来~~」席芳婷答应一声,挣脱我的怀抱,深吸几口
气,调整好状态,继续攻击。

  「你贪心了,要么直接摔,要么给我撞个恨得,两样都想做反而被制于人。
你力量小,速度慢,就更不该贪心。」席芳婷抓住我的胳膊要给我一个过肩摔,
但是在摔得时候还要用手肘撞我下肋,结果被我借力用力的又一次将席芳婷搂进
怀里。

  「嗯~~是~~再来~~」席芳婷轻轻一挣,拜托我的束缚,摆好进攻的架
势。

  「来~~」我向席芳婷勾了勾手指,挑衅道。

  「好~好~揍他~~婷婷姐,揍死他~~」跟席芳婷一向不合的张红,不知
道为什么,一直在给席芳婷鼓劲。

  「美女~加油~~使劲揍他~~加油~~好~~踢死他~~好~~」警察,
店员,还有几个老板看,出于对弱者的同情,都一致的在给席芳婷鼓劲。

  「呼呼~~呼呼~~不行了~~嘿嘿~~呼呼~~真打不过他~~」席芳婷
双手撑着膝盖,不断的喘着粗气,向人们摆摆手,整洁的旗袍已经被汗水全部湿
透,令席芳婷看起来更加英姿飒爽,展现出另类的美艳。

  「休息一会儿再打?看你今天笑的很开心。从来没见你这么笑过。」我将付
大姐递给我的毛巾交给席芳婷。

  「尽兴吗。好久没这么打过了。咳咳~~呼呼~~不行了~~呼呼~~想不
到~~你不是说,军队里~你谁都打不过吗?你连喘都不喘,这本事~~不可能
谁都打不过吧?」席芳婷擦着汗水,回答道,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哎~~我在的连队可是都是最顶尖的,是匕首上的尖峰,我就是再差劲也
有个下数好不好?」说起连队,我由衷的升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和荣誉感。

  「什么连队?特种兵?」席芳婷看我说的很认真,很好奇的问道。

  「鹰眼三队,最强的狙击部队,我从军一年,就提拔成小队长乐!厉害不?」
我得意的扬了扬眉毛看向席芳婷。

  「有这个连队?我怎么没听过?哎~~等会~!你在哪服的兵役?」席芳婷
好像想到什么,抓着我的胳膊问道。

  「骗你的,走啦。」我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说,更不该炫耀,所以拍了拍席芳
婷的手,又看了看那个国字脸的警察头头,带着席芳婷回到店里。

  在警车里,几个警察聊着刚才我跟席芳婷的打斗。

  「那小子功夫不错,擒拿格斗样样精通。也是特种兵退伍的?」一个中年警
员问国字脸。

  「不是。他十来岁就出国了,怎么参军?再说了,家里就他一个,还是大富
大贵出身,谁舍得?」国字脸撇撇嘴说道。

  「他那身本事怎么练的?没参军怎么会那些东西?」小警员接着问。

  「他爷爷是老八路,炮神刘政委听过没?神枪手。功夫也是顶呱呱的。反正
我是打不过他。」国字脸说起刘政委,一脸的崇敬。

  「继承衣钵?不参军?那这苦头不白吃了?」小警员问道。

  「吃苦头?你知道那小子一身本事怎么练的吗?全是他爷爷敲出来的。他爷
孙俩打架,装暖气的金属管都打变形了。那时候他才十岁。你说怎么练的吧?每
次打完了,那小子不是上甲板就是打石膏。」国字脸说的直撇嘴:「我那时候是
他爷爷的警卫员,亲眼看见的。两句话没说完就动手,每次都让他爷爷给他揍进
医疗室。下手是真他妈狠啊。」

  「您没拦一拦?」坐在副驾驶的中年女警员,皱着眉头看着国字脸问道。

  「那么打谁敢拦?爷孙俩号称书香门第,这叫以文会友。谁插手就先揍谁。
话都说这份上了谁还敢拦?再说了,那时候都盼着这爷孙俩赶紧走一个,要不然
苦日子没个头。哎~~结果,我前脚退伍,那小子后脚就出国了。」国字脸笑的
一脸苦涩,无奈的摊摊手。

  「这爷孙俩还祸害人嘛?我怎么觉得刘政委挺好说话的,没那些熊毛病。」
小警员想了想问道。

  「你是不知道,现在那些训练器械的高度原来没这么高,都是拜那小子所赐。」
国字脸恨的嘴角抽了抽。

  「咱们每年不都有一次军区比赛吗?训练选拔的事后,刘政委逼着那小子也
参加。结果那小子拿了个第一。然后,咱们秦老司令就怒了,说是要加练。把所
有的训练器械全部加高,距离加长,全是按照那小子七八岁时候的身高比例加上
去的。」国字脸哭笑不得的说道。

  「不对吧。一个小毛头赢不了你们吧?你们当时负重了?」女警员回过头看
向国字脸。

  「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就是在训练营长起来的。中午放学,吃完饭就来练到
上学。下午放学再来练到吃饭,吃完饭再练到睡觉。风雨无阻,就为了给他爷爷
揍趴下。可执着了。所以,那些训练项目,那小子比谁玩的都溜到。就说爬绳这
一项,咱们都是爬,那小子是往上窜。比爬墙,那小子敢从十米高的地方往下跳,
都跳习惯了。而且他体力还不是一般的好。一般的生兵蛋子真赢不了他。」国字
脸不屑的撇撇嘴。

  「他一个小毛孩,体力有那么好?」女警员更加疑惑了。

  「你是没见识过他刘家的基因多么强悍。老爷子肝癌晚期,查出来的时候九
个月了,可老家伙每天还要锻炼身体,从一楼跑到楼顶。二十六层高啊,一天跑
三次,一次跑三趟。你说这体力多好吧。每次拉练,我们最怕的就是老爷子打旗,
跟着跑到终点的真没几个。」小警员的羡慕的声音里还有些后怕。

  「不是吧?老爷子没负重吧?毕竟是打旗的。」女警员想了想说道。

  「哪啊~~我们背什么,老爷子就背什么。老爷子就这么举着旗子在前面跑。
举着啊,不是扛着。四五十公里,就这么双手举着在前面跑。」小警员一脸严肃
的说着,语气里充满崇拜。

  「你这不错了。光老爷子祸害你们,一年不就才两次吗?我那时候,是爷孙
俩一起祸害,天天都是拉练状态,苦不堪言。」国字脸想起从前,哈哈的笑了起
来。

  「祸害?怎么个祸害法?一个小毛头,没那么多心眼吧?」女警员好奇的笑
着问道。

  「你以为呢?这是那小子还换牙的时候,我们拉练的时候,那小子也掺和进
来,然后掏出一个包装袋问我们这个好不好吃?我们那时候没当一回事,就给他
随手打发掉了。然后那小子就跟着我们一起练,我们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但是我
们是负重训练,他可没负重。等我们休息的时候,那小子又拿着包装问了一遍,
看没人搭理他,他立马就开始训练,训练完了就跑到秦司令那里说什么那帮人体
力不行,连他个小毛孩都比不过,还怎么保家卫国,还怎么打仗。然后就是加练。
问题是加练的时候那小子也肯定也来,你要不给他弄好吃的,他就跑前头去,还
非要让秦司令看见,那一次就长记性了。都是按月给他上供。后来上初中,这小
子就等每年一次比赛的时候出来。你要是上供晚了,他一定在比赛的时候跑到最
前头,然后再跟着他爷爷跑到军区领导饭局上说坏话。那下场~~啧啧~~一苦
就得苦一年~~」国字脸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

  「从小就这么混蛋吗?我还以为是很随和的人,真看走眼了。」女警员想了
想摇摇头说道。

  「是变了不少,他要是不说,我都没认出来。他小时候~~就是初中那时候,
他看人的眼神~~就像被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盯上的感觉。散发出来的气场就好
像~~就好像即将爆发的火山。表面上很平静,下一刻就能爆发的感觉。」国字
脸皱着眉头说道。

  「出国转性了?」女警员疑惑的问道。

  「不是。是成熟了。原来那个见人就露出獠牙利爪的少年郎,变成了锋芒内
敛的利刃。他跟那个席会计打斗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种充满自信的眼神,露出
来的那种敛而不发的气场,都说明他比原来更高明,而不是变了。所以~那小子
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好。」国字脸说的一脸凝重。

  与此同时,在茶庄里。

  「大哥,你也教我呗~~我也要向婷婷姐那样能打。」张红拽着我的胳膊不
停的央磨道。

  「少来拉。这些东西要配合理论知识的,你耐得住性子学吗?别听上两句话
就睡过去了。」我看着张红撇撇嘴说道。

  「理论?什么理论?不是打就行了吗?多打打不就好了?」张红一脸惊愕的
看着我。

  「人体结构,内脏运行,肌肉组织,骨骼组织,软组织,这些都要学,都要
记住。」我无奈的摊摊手。

  「真的假的,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张红一脸严肃认真。

  「看,像这样。这里有条动脉,跟大脑联通,等一下你就头晕了。」我掐着
张红的背脊说道。

  「我这不没事吗?嘿嘿~~大哥~哦别~~有点晕了~~」张红晃了晃头说
道。

  「这里,有条静脉,要是一直掐住,等会你脑袋里面就跟针扎一样。」我卡
住张红的脖子说道。

  「哎呀哎呀,针扎了针扎了~~」等了一会儿,张红就开始叫唤着拍打我的
手臂。

  「还有胳膊底下,这里,动脉静脉全在这里。要是划上一刀,不用很深,十
五秒,四分之一的血液就没了,三十秒,一半的血液就差不多没了,一分钟,你
就离死不远了。这些都是知识,记得住吗?这可是理论结合实践的经验。懂了吗?
你要是真想学,就得这么学。」我撇了撇嘴,看向神情低落,又想睡觉的张红,
无奈的摊了摊手。

  「大哥,我学,我学~~你教我~我跟你学~~」席芳婷兴奋的拉着我的手
臂说道,眼神中充满渴望。

  「你个女孩子学这些要人命的东西干什么?也不怕弄脏了手。」我看着席芳
婷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说起来,你从哪学的这些?看你的那些动作和反应,应该是从小练就
出来的,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骗不了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席芳婷的过去肯
定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席芳婷也绝对不是个天生淫荡下贱的女人。

  「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过。」我看到席芳婷眼中转瞬即逝的哀伤,以及
强装出来的笑颜,拍了拍席芳婷的肩膀说道。

  「婷婷姐,谁教你的?这种事没必要瞒着吧?」张红好奇的看向席芳婷。

  「走吧。真正的苦是没法对任何人说的。这事你以后少提,跟在别人伤口上
撒盐一样恶劣。」我抓着张红的手腕,硬拉着她离开,想让席芳婷自己静一静。

  「大哥~哎~~你慢点~~疼啊~~我不问就是了~~哎呀~疼啊~松手~~」
张红叫唤着,不停的挣扎。

  「少来~~我一扭脸你肯定会去问,再不知道你?」我将张红拽到门口,让
她做迎宾。

  本以为席芳婷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过来,可没想到一直等到下班,也没见席
芳婷回到一楼。

  「怎么一直坐在这里?下班了,你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出去逛逛?听说今天有
个什么什么促销。」我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的神情动作,站在席芳婷面
前,夹着信用卡晃了晃。

  「不去吗?这可不是平时的你。」我看到席芳婷只是礼貌性的笑着摇了摇头,
重新收回了信用卡。

  「大哥~~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跟她们一起逛街拉哈。」张红来到我身旁,
看了看情绪低落的席芳婷,对我说道。

  「嗯?今天怎么不给我捣乱了?」我笑嘻嘻的看着张红问道。

  「她都这样了,你肯定生不出坏心眼,这么久了,这点事情还是有把握的。
我先走了,你安慰安慰她吧。」张红不情愿的叹了口气,屁颠屁颠的追着田总她
们冲出店门。

  「大哥~~」等我关上卷帘门后,响起席芳婷的一声呼唤。

  等我来到席芳婷面前时,见她还是维持着蜷缩着身体,双臂抱着双腿的坐姿,
实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这种事情没人能开导你……更没人替你坚强……」听到席芳婷的呼唤,
我站在席芳婷面,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不像人话的宽慰话。

  「我爸爸……是缉毒警察~~」席芳婷听到我的话,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将
头埋在自己的双腿间,带着伤心的语调说道。

  「缉毒警察~~很危险的职业呢~~特种兵退役才加入的?不是组织安排的
吧?」我知道席芳婷要说自己的过去,所以,我背对着席芳婷坐在了楼梯上。

  「是他自己申请加入的,因为我小叔被人骗了,染上毒瘾,弄得家破人亡,
我爸爸一怒之下,就加入了缉毒警,想要报仇。」席芳婷叹了口气说道。

  「嗯~~」我点点头答应一声,告诉席芳婷我在听。

  「我那时候还小,但是也懂事了,所以我爸每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我跟我妈
都很担心他晚上能不能回家。那种担心,你知道吗?」席芳婷的语调中,带着难
以化解的哀伤。

  「不知道。没经历过。想象不出来。」我摇了摇头,声音平淡的回答道。

  「刚开始我还以为不会有事,后来,我爸爸受了重伤,经过抢救才保住一条
命。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爸爸的工作多么危险。后来,他上班的时候,我和妈
妈都会说,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能想想多危险吗?」席芳婷情绪有些激动。

  「能。」我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坚定的肯定答复。

  「嗯?对了。我忘了,你身上的枪伤比我爸身上的多多了。肯定参加过不少
战争吧?」席芳婷苦笑着说道。

  「战争?能算战争的那还真不多,就俩场。战斗吗,从我加入维和军第一天
起,除了养伤就是战斗。」我想了想回答道。

  「哦?维和部队?没这么频繁吧?」席芳婷被我勾起了好奇心。

  「我是军人转佣兵。因为政府需要一些人去执行很多见不得光的脏活。如果
是佣兵的话,一但被抓到,政府可以推卸个干干净净。不过~~钱确实多,比一
般的军人高十倍。」我回想起一些部队里的事情,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音。

  「脏活?那种?」席芳婷追问到,语气里的哀伤一扫而空。

  「你想得到都干。暗杀,破坏,反正~~就是一支为杀戮而存在的秘密队伍。」
我无奈的摊摊手。

  「杀戮?你一个富家公子~~怎么会~~你~~」席芳婷一脸惊愕的盯着我。

  「那时候我觉得……其实现在也这么觉得,人类就是地球上的癌症,因为自
身的贪欲,只会索取,不会付出,毫无节制,也没有能对抗的东西。所以人命对
我来说,尤其是面对根本不认识的人,我就觉得~~觉得~~就跟草木一样。弄
死个把人,就好像是扯掉一片叶子,拔掉一根草那样,什么感觉都没有。」我仔
细回想了一下当初狙击目标时的心情和感觉,根本就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啊?你是反人类?有没有滥杀无辜?或者杀完人感觉很开心?」席芳婷有
些惊恐的问道。

  「那倒是没有,准确的说~~嗯~~对我来说,就跟打靶子没什么区别,应
该说是没区别,打靶子什么感觉,狙击目标的时候就什么感觉。就跟无聊的时候
扯那些花花草草一样。」我耸了耸肩,抓了抓脑袋,声音很平淡。

  「执行任务的时候,你有没有滥杀无辜?」席芳婷惊讶的问道。

  「我觉得算是有,虽然死的都罪有应得,不过~我狙击那些人之前平没有他
们罪无可赦的信息,纯粹就是看他们不顺眼。」我仔细想了想,给席芳婷讲了一
个执行任务时的例子。

  当时接到一个任务,要我们小队暗杀一个军火商,但是在狙击时,我看着他
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八九岁孙子不顺眼,以及害怕他们家族报复到我女儿泰利亚头
上,所以,在狙击的时候,很顺手的击毙了他两个儿子,以及孙子。在击毙孙子
的时候,我的子弹还穿过了孙子身旁,女保姆的心脏。四发子弹,击毙五人。

  军火商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假借慈善的名义贩卖人体器官和妇女。那名女保姆
在利益的驱使下,为军火商的孙子物色人选,供军火商的孙子像打猎一般猎杀,
或者很残忍的虐杀。

  「但是这些情报,在我狙击之前是根本不知道的,只是很随意的顺便击毙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滥杀无辜。」我回头看了看一脸惊愕的席芳婷,耸了耸肩说道。

  「杀完以后呢?没觉得良心不安?或者很开心,很兴奋?」席芳婷盯着我的
眼睛问道。

  「没。我只是为顺利完成任务高兴了一下,毕竟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对于
杀人,一点没感觉也没有。就好像摘了几朵花,踩了几根草一样。没什么感觉。」
我撇了撇嘴,对于席芳婷为什么会这么惊讶感到不解。

  「怪不得你对户赛山那些老百姓这么漠不关心。」席芳婷撇了撇嘴说。

  「哎~~少来了~~他们是地方官员害得,管我屁事。小心我去官府告你诽
谤。再说了,地方政府都不管,凭啥让我管?哼~~」我转身站了起来,掐着腰
看向席芳婷。

  虽然脸上挂着怒意,但是心里却对席芳婷暂时忘记了过去的伤心事而高兴。

  「少来,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席芳婷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
的灰尘。

  「给~~去买点衣服吧,也不能真让你一套衣服穿到天荒地老。哦对了,差
点忘了。生日快乐~~」我用双指夹着信用卡,递给席芳婷。

  「哦?谢谢。好久没人跟我说这话了。」席芳婷伸出的手在半空停了停,随
即开心的一把夺过信用卡,插进了胸衣里。

  「你怎么会记得我的生日?」席芳婷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我。

  「同一天~~跟我~~我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我家人都没有。」我看着
身穿水墨画旗袍,显得端庄素雅的席芳婷,向她挥了挥手。

  「也祝你生日快乐。要不?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席芳婷伸手邀请我。

  面对席芳婷的邀请,我轻轻摇了摇头:「我~喜欢清静~~晚安。」

  「晚安~~」席芳婷脸上露出了些许失落,转身离开。

  「大哥~~你~~」席芳婷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将我搂住。

  「是个混球~~」席芳婷在我耳边说完,狠狠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转身跑
出店门。

  「臭娘们~~我哪里混蛋了~~」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苦笑着看着席芳婷
寂寞的身影渐渐远离,最终消失。

  「哎~~人家都要说了,干嘛不让人家说?你不是也挺想知道的吗?」我看
着面前的玻璃里,自己的倒影,苦笑着摇了摇头,索性就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当我好梦正甘的时候,被张红的大嗓门吵醒。

  「大哥,你怎么睡地上?你昨晚梦游了?有没有什么事情。」话语中满是关
切。

  「没~~我昨晚送走席会计,想躺下凉快凉快,结果就睡着了。叫唤啥?我
又不是个娘们,这么睡一晚上没事的。」我不耐烦的向张红挥了挥手,让她别再
吵吵我。

  「咦?嗯!这装扮,不错~~养眼的很~~」当我看向席芳婷的时候,发现
她今天穿了一身宽松的纯白色短袖连衣裙,显得淡雅端庄,失去了平时的性感火
辣。

  「大哥~~我要去给我爸爸扫墓,我要请假。」席芳婷的声音虽然平淡,但
是目光中带着哀求。

  「嗯?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跟我说,非要早上……哦~~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歹都是军人出身。」话说一半,我突然明白过来席芳婷是个什么想法,带着歉
意的目光向席芳婷点了点头。

  「我操~~不是吧~?这也太~~」我环顾四周,发现不是墓地而是骨灰堂,
而且还是很普通的骨灰堂,禁不住不满的叫唤起来。

  「好歹也是为国牺牲的人~~这也太~~太~~悲哀~」看着面前一大排一
大排的铁架子,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汇成一个词。

  墓地弄不起,好歹弄个好点的大厅,看起来气派庄重一些啊。这可倒好,怎
么节俭怎么来。一看就是地方民政局的作风,从里到外透着土气和穷气。

  铝合金的铁架子,我稍加用力的一拳就给砸了小窝出来。

  「就这还他妈弄了将近三米高,也不怕塌了。操~~」看着骨灰匣子里那些
年轻英气的黑白照片,我忍不住为那些为国捐躯,英勇牺牲的警员们鸣不平。

  想想我在美国时,队友们葬在哪里?再看看大陆的警员们葬在哪里?一样都
是捐躯,可享受的待遇却天壤之别。

  「大哥,算了~~这已经很不错了~~大家都葬在这里,天上有伴的。知足
了~~」席芳婷挽着我的手臂,在一排排的骨灰架之间穿行。

  「这也太~~虽然打扫的挺干净~~可这也太~~反正我要是在这里头,肯
定闹腾~~」我撇了撇嘴,又抱怨了一句,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脸的庄严肃穆,
让席芳婷带路。

  「爸~妈~我来了~~好久没来看你们了~~」席芳婷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锈
迹斑斑的小钥匙,打开了玻璃小门,用手中的手帕清理着骨灰盒和存放骨灰的柜
子。

  「女儿好想你们啊~~你们在天上还好吗~~女儿不孝~~女儿不孝~~现
在才来看你们~~呜呜呜~~对不起~~爸~妈~~女儿终于报仇了~~女儿自
由了~~爸~妈~对不起~~女儿不孝~~」席芳婷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紧
紧的抱着父母的骨灰盒痛哭。

  我站在席芳婷身旁,因为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说什么话,所以,我只能
不知所措的站在席芳婷身旁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告诉她我始终在她身边。

  「谢谢~~我好多了~~」席芳婷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之后,我帮她清理
骨灰柜,将她的父母重新放回柜子后,席芳婷向我低声道谢。

  「还能走吗?我可以抱你~~」看着席芳婷红肿的眼睛,哭的天昏地暗,摇
摇晃晃的走路姿态,我扶着席芳婷的腰肢问道。

  「大哥~~谢谢~~」席芳婷像一只小奶妈一般,蜷缩在我的怀里,享受着
我给她的片刻安宁和温暖。

  「嗯?嗯~~」我低头看了看安心倒在我怀里的席芳婷,回应了两声。

  「你很久没来了吧?里面落了不少灰。」本想安慰两句蜷缩在我怀里的席芳
婷,可想了半天,说出口的话居然是这么一句令我感到后悔的话。

  「不用答这个蠢问题。当我没问过~~」我赶紧补救道。

  「是~好久没来了~~没脸来~~我太脏了~~」席芳婷小声的回答道。

  「身体脏了,心还是干净的。」我看了看席芳婷,认真的说道。

  「我这双手,我这心,都是脏的。杀戮,算计,哼~~我都忘了最疼我,给
我最多照顾的姥姥和姥爷什么时候过时的了。我一次都没想起来去看看他们,一
次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席芳婷说这个,可就是很随意的说出来了。
甚至还告诉席芳婷他们过世时,我之所以无声的流泪,是因为看见所有人都在流
泪,我不流泪会让人觉得我是异类,所以才流泪,并不是因为难过。

  「很脏吧?」我将席芳婷放在骨灰堂外面的长椅上,坐在她身旁,自嘲的笑
道。

  「你那叫冷漠。」席芳婷看了看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希望能像你这样
冷漠。」

  「那可不好。该流泪的时候没有泪水,该欢笑的时候笑不出来,那还算人嘛?
你这样~~其实挺好~~比你那种献媚的媚笑好看多了。」我忍着的看着席芳婷,
真诚说道。

  「谢谢……」席芳婷无力的靠在我的怀里,低声说道。

  「要听故事吗?我的~~」长久的沉默后,席芳婷低声问我。

  「想说就说,你要是觉得能对我说,说出来感觉会好些,那就说吧。我会替
你保守秘密的。」我低头看了看将身体蜷缩起来,完全靠在我怀里的席芳婷,平
淡的回答道。

  从席芳婷的语无伦次的叙述中,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席芳婷十六岁生日的二天,席芳婷的父亲就在执行任务时,因公殉职。

  因为缉毒警察的抚恤金并不是很多,所以,席芳婷的母亲,这个全职太太在
失去挚爱的同时,也失去了家里主要的经济支柱,随着时间的消逝,席芳婷的母
亲在精神与生活的重压下,终于一病不起,被送进了医院。

  已经成了孤儿的席芳婷,求助无门,为了支付母亲的医药费,毅然决然的决
定牺牲自己挽救母亲。

  席芳婷用自己的美丽和纯洁换区到大量的金钱,但也一步步的落入李知的陷
阱,从此成为他们李家的性奴。

  席芳婷大学毕业后不久,母亲也离开了人世。这令完全失去生育能力,完全
看不到希望的席芳婷彻底的自暴自弃起来,真的想要变成一条没有思想的母狗时,
在一个机缘巧合下,席芳婷得知自己的母亲最初其实只是操劳过度,只要修养几
天,营养跟上,就能痊愈的病症,却因为李知和医生的共同欲望,硬是让母亲在
病痛中挣扎了五年,最终因为器官衰竭病死在病床上。

  从那一刻起,席芳婷就将一颗仇恨的种子埋藏在心里,想要伺机报复,让他
们李家血债血偿。可随着年龄和经历的增加,席芳婷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
有报复的能力,只想逃离他们李家的魔掌。

  而最好的人选,就是我这个还存有一些良知和怜悯的小老板。

  可没想到,我却比他们所有人更狠,更难以捉摸,更不可能被她席芳婷操控,
更依靠不得。

  唯一能让席芳婷留在我身旁的就是我的学识和知识,对于我说能给席芳婷报
仇的话,在席芳婷看来,就跟那些贪图她美色肉体的男人们开出的空头支票一样,
完全不可信。

  「可你没想到,我真的做到了。」我看着席芳婷,苦笑着摇了摇头。

  「嗯~~你让我亲眼见证他们李家衰落,直至灭亡的整个过程。让我看着他
们李家亲眼看着自己一手创办的帝国在他们眼前崩塌时的那种绝望。真的谢谢你,
大哥。」席芳婷眼中充满复仇之后的亢奋到狰狞的扭曲目光。

  「你这样可不好,丫头~~你最好学会宽恕,宽恕别人,也是宽恕自己。如
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宽恕李家对你的所作所为。」我微笑着用手合上了席芳婷的
双眼。

  「宽恕?!怎么可能?!」席芳婷尖叫起来:「你知道他们……」

  「宽恕不是饶恕。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就让他们去接受怎样的惩罚。我只
是希望你能忘记他们对你的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宽恕。你现在做不到也是人之
常情,但是我衷心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宽恕他们,在心里宽恕他们。」我用一根
手指压在席芳婷的嘴唇上,让她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没这么一天,绝对没这么一天~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
席芳婷坚定的高声说道。

  「没必要这么激动,我说了,只是希望,也只是让你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已,
也仅此而已。根本不指望你现在能宽恕他们,是宽恕,不是原谅。意义不一样的。」
我微笑着对席芳婷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好了。说吧,想去哪里散散心?」说
完,我拍了拍一脸疑惑的席芳婷的肩膀。

  「不知道,就想这么坐着。」席芳婷看了看我,垂下眼皮。

  「是吗?也好~~」我将席芳婷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好像在
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大哥~~你能不能多教我点东西?我想像你一样厉害。」席芳婷的脑袋枕
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我不正在教你吗?」我疑惑的看了看席芳婷。

  「你明明实在让我教张红,都是让我给你上课,你从来没给我上过一节课。」
席芳婷抬起头,皱着眉头,不满的对我说道。

  「教她?得了吧,一听理论就犯困的榆木疙瘩,怎么教?对牛弹琴一样,没
什么悟性。」我看着席芳婷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一个劲的让我说,让我重复。」席芳婷疑惑的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也没办法啊,一来,我不是经济学专科毕业,我所有的理论知识都是从
别人那里听来的,然后转化成我自己的东西,正儿八经的经济学着作我一本也没
看过。我不这么干,我能怎么办?」我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席芳婷说道。

  「那也不至于让我一个劲的重复说啊。」席芳婷不满的皱着眉头。

  「书上的东西就那些,理论例证都在上面了,识字的都能学到。主要是悟性,
看你能悟到多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看,增加你的视野,拓宽你的思路。让
你知道我遇到事情的时候,都是怎么处理,想法是什么。」我无奈的摊摊手说道:
「这些东西就跟解数学题一个样,解题的公式就在你脑子里,剩下的就是解题的
思路,我唯一能教你的就是解题的思路。」

  「那~~你让我看圣经是什么意思?一遍一遍的让我说给你听。」席芳婷疑
惑的看着我。

  「那是西方社会建立的基石,文化,信仰,生活方式,甚至是科技和经济都
是以圣经为蓝图建立起来的。所以你弄不懂圣经,好多经济规律你根本弄不懂,
我不让你看圣经怎么办?那是经济学的基础。」我目光坚定的看着席芳婷说道。

  「那不是神话吗?圣经上也这么写的。」席芳婷更疑惑了。

  「神话,不是咱们古国说的神话,不是女娲补天,夸父追日,这种神话。圣
经说的神话是指神说的话,是神言,是人类记录下神说的话,并将神的话记录传
承下来。」我认真的解释道。

  「这样啊?那~~」席芳婷疑惑的看着我。

  「那就记住,相信。你必须信。就像相信一加一等于二,还有那些什么数学
物理公式一样相信圣经里说的。不要怀疑,因为那是神言,是人类的指引,是灯
塔。就像耶稣说的,我是真理,是道路,是生命。坚定不移的信就好。」我严肃
认真的看着席芳婷的眼睛说道。

  「信??那不是迷信吗?」席芳婷想了想问道。

  「信仰就是让你相信真理。迷信是让你相信某个人。懂了吗?以后跟你解释
事情的时候,我要加入圣经和教义。要不然你这辈子也学不懂经济学。」我无奈
的叹了口气,说道。

  「学不懂?」席芳婷惊讶的问道。

  「经济学是人类社会的学问,人类社会自然离不开人性,你撇开人性谈经济,
那不过是空中楼阁。」我弹了一下席芳婷的额头,笑着说道。

  「想学东西,先学基础,我知道哪里有教会,你先学教义好了。想学经济,
去基督教。我是天主教。你看着办吧。」我呵呵一笑对席芳婷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席芳婷疑惑的看着我。

  「不一样的大了去了。美国两党一个是基督教,一个是天主教。各有好处,
也各有缺点。看你怎么选。我不强求。」我说完又弹了席芳婷一个脑瓜崩,乐呵
呵站起身,准备离开。

  「嘿呀~~背我~~我头晕晕的走不了~~呵呵~~」席芳婷站起身,一下
跳到我背上,乐呵呵说道。

  「好好~~今天你最大~~」我双臂穿过席芳婷结实修长的美腿,将她一路
被回汽车。

  「哎呀~~你们回来的挺早啊~~我还以为你们今天回不来了。」正在吃午
饭的时候,我和席芳婷出现在门口,令张红有些惊讶。

  「扫墓哎~~我又不是禽兽~~切~~」我撇了张红一眼,不满的撇撇嘴。

  「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婷婷姐,你眼睛怎么了,肿这么厉害。」张红看
了看席芳婷,惊讶的叫道。

  「哭的~~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席芳婷揉了揉依旧红肿的眼睛笑
着说道。

  「哎?你们怎么都对她嘘寒问暖,怎么不慰问一下我这个护花使者?」我看
到女店员都围在席芳婷身旁,皱起眉头问道。

  「你不辣手摧花就谢天谢地了,哪里会护花?」张红抬起头看了看我,随即
又继续安慰席芳婷。

  「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哭出来以后感觉好多了~~真的~~」席芳婷
揉了揉眼睛,露出了一副无比轻松的笑容,向我的目光里充满感激。

  「真没事啊?他没趁机欺负你?」张红对于我正人君子的作为,提出强烈的
质疑。

  「没~~这次他很正人君子~~呵呵~~」席芳婷一双妙目撇了我一眼,带
着一脸的坏笑表情回答道。

  满心期待着能得到些赞美和夸奖的我,除了狠瞪一眼席芳婷,表达不满外,
什么也做不出来。

  我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的模样令那些女店员发出一阵哄笑。

  经过今天的扫墓事件,我和席芳婷之间的感情关系拉近了不少,让我对席芳
婷有了新的认识,也不在把她当做一个天生下贱的妓女看待。

  在我心中,席芳婷已经变成了我众多店员中的一份子,成了我又一个必须督
导的对象。

  我必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引导她,让她明白是非曲直,如何判断是非对错,
让明白如何做事和生活。

  所以,从那天开始,当席芳婷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提出问题时,我也不再找
借口敷衍,而是认真的给席芳婷上课。

  上课的过程是从我的导师那里学来的经验。先给学生提出问题,让学生自己
去找资料回答问题。然后将自己的所知所学以授课的方式讲给老师听,然后再由
老师对学生的理论进行补充,周而复始。

  我的导师曾经说过,老师和导师是不一样的,老师要做的,是想方设法让学
生记住书本上的东西。

  导师要做的,是不断的对学生提出问题,学生为了学到更多的东西,会逼着
导师提出更多的问题。这是彼此促进,彼此提高的过程。

  可是这个过程令我觉得越来越不愉快,因为席芳婷的求知欲太过旺盛,让我
有些不厌其烦。

  「资本和权力的差别是什么?资本家会了资本的积累给工人和客人下跪。权
力则会肆无忌惮的压榨工人欺骗客户。」我不屑的撇撇嘴,接着说道:「这就是
资本和政治的本质,跟你说的那些经济定律有个狗屁关系。」

  「那~~咱们的股市是怎么回事,政治干预下的结果?」不知道席芳婷是故
意气我还是真没想明白,眨巴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看着我。

  「少拿咱内陆的股市说事。咱们的股市连赌场都不如,根本就是一片无法之
地,是权力者肆意攫取民脂民膏的血池。」我冷哼一声,气呼呼的看向席芳婷:
「咱换个话题好不好?经济学是西方的玩意儿,咱们拿着西方的市场说事行不?
咱们东方有东方的经济学,比如国富论。要谈谈那个。」

  「我没看过。」席芳婷愣了一下,摇头说道。

  「那可太好了,我也没看过。正好可以不谈了,下课~同学们辛苦了。老师
我也辛苦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席芳婷站起身来。

  「可是股票你还没说完啊。」席芳婷死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松手。

  「我根本就不懂股票啊。你说的那些什么什么指数对数,我一窍不通。这种
事你最好去问莱丽斯,就我我闺女她妈,她是精通。你问我才是白问。」我不耐
烦的摔了摔胳膊。

  「你不是有公司吗?我就不信你没上市。」席芳婷意志坚定的抓着我的手臂
不放。

  「我不说了吗?我都捐给教会做基金了,教会的财产哪有上市的?再说了,
真要是上市了,我早就进富豪排行榜了。撒手。」我不耐烦的扒拉着席芳婷手。

  「嗯?教会的财产为什么不能上市?难道教会就不喜欢钱?那教会要捐款干
什么?」老问题没解决,新问题又来了。席芳婷瞪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水汪汪
的等着我回答。

  「我操~~又给自己挖了个坑~~郁闷了~~要不咱们讲讲近海生态学吧,
我是专家,这也是我起家的专业,如何?」眼看实在甩不掉席芳婷,我打算迂回。

  「好~换换脑子。」席芳婷痛快的点头答应,令我心情舒畅,随即又跟一句:
「说完了再说为什么教会不上税。」

  「我~~哼哼哼~~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行了~~这都十一点半
了~咱不用这么好学吧~~咱就下课吧~下课~」我抓着席芳婷的双手,双眼中
充满期待和祈求。

  「下课?好咱回家~~」张红高兴的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
往门外走。

  「还没~~我还有东西要问~~」席芳婷赶紧叫住张红。

  「下课了,快走。」我将席芳婷抗在肩膀上,并且给席芳婷塞进汽车后备箱,
让张红赶紧给这姑奶奶带走。

  「哎~~乐为人师~~这是没遇上席芳婷这种学生啊~~啧~~哎~~」我
看着远去的汽车,禁不住苦笑着不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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